第十峰弟子们的住处有个别致的名字,叫洗尘轩,还是单人间,孟莘照旧挑了间偏僻的住下。

背靠山林、窗外见月、远离同门,很合她的意。

“洗尘轩九十七号,至少要在这里住三年啊。”

孟莘少不得收拾了一下这个长期住处,预备给久不见人气的屋子通通风。

“咳,”她刚一推开窗子,便觉一抹白色从屋外闪过,“什么东西?”

她立刻抓住窗棂,探身仔细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精神力放出去,同样一无所获。

那一下实在太快,快得像她的幻觉似的,但大小又不太像人。

“是错觉吗?”她轻声喃喃,末了又摇摇头。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如果她的精神力也捕捉不到的话,只能证明那东西比她强太多了,她惦记也没什么用。

她关上窗,安详地躺回去睡觉,倒也不怎么担心。坐拥无数高人的沧溟山,天塌了也轮不到她这种小虾米顶着。

一夜无梦。

卯时,朝日还未爬起,孟莘就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便前去拜见韩晓蝶。

之所以要起这么早,是因为她住的洗尘轩在山腰,韩晓蝶所住的听雪居则在山巅。

一大早就得爬山,孟莘再次感到御剑飞行这种技能的强大。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天边已经升起了半块太阳,听雪居的全貌落入孟莘眼中,她略感意外,顶级修士们都如此……修身养性吗?

这听雪居从外面看去,朴实得像一座僧院,孟莘敲了敲木门,听到韩晓蝶喊她进去,这才推门而入。

听雪居里面更是简朴,除粉墙黛瓦以外,不见什么多余的装饰,院中一棵古松下摆着一张棋台,韩晓蝶和一个青年正坐在两边对弈。

“来了?”看孟莘走近,韩晓蝶抬头,一指弹出一道光幕,不咸不淡地说:“这是我第十峰核心功法《百炼经》的第一式,在我这局棋下完前,你若是能学会,我便传你后面的功法,否则以后在第十峰,你就自行领悟吧。”

光幕落在孟莘眼前,随即燃成灰烬。

孟莘:“???”

意思是她学不会,师傅就不要她了?这比当时的邵鸿轩还离谱吧?

“师傅,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孟莘试探着问。

韩晓蝶并不理睬,只捻着一枚黑子,专注地盯着棋盘。

孟莘有点无奈,这是上来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她昨天怎么没看出韩晓蝶是这么个性格?

虽然觉得韩晓蝶态度变化得有些诡异,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行了个礼,乖巧道:“是,师傅。”

她瞥了一眼棋盘,这局棋刚开始下,不知道韩晓蝶和那个青年棋艺如何,反正她学会得越快越好。

孟莘走到另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沉入识海,开始读《百炼经》。

如果说她在外门学的《无相吟》是教她如何吸纳灵气,那《百炼经》就是教她如何使用灵力。

这第一式舞炎步,便是将灵气中的火元素引导出来,游走经脉,使得火之灵力附着于身体和武器,威力强大。

如果杀范济那一夜她就会舞炎步,就不用提前准备火符了,抬手间便能燃起火焰。

孟莘这下当真感受到了沧溟派身为名门的底蕴,不过是进入内门第一天,便能学到这样厉害的功法,可见《百炼经》后面的部分,一定更加强大。

她不再耽搁,当即开始按照舞炎步运转灵力。

半刻钟后。

“呼、呼、呼——”

孟莘第五次灵力外溢点着了自己的衣服,一边疯狂吹气,一边把衣袖拍在地上灭火。

这舞炎步可比当时的《无相吟》难学多了,她莽撞地提炼火灵力,一个不小心,灵力就会从经脉外溢,失去控制,灼烧到自己。

短短半刻钟功夫,她这身衣服就已经烧破了五个小洞,皮肤上也落下了好几块烧伤,形容狼狈。

好在她已是筑基期修士之躯,这些伤虽然疼,但是对身体算不上什么损害,因此她毫不犹豫地重新沉入识海。

她孟大首席就不信了,这世上会有她学不会的东西。

*

棋桌边的那位青年,偶尔会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孟莘身上,尤其是看到她三番四覆地点着自己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棋盘上传来一声清脆的落子声,韩晓蝶淡淡提醒他,“鸿畅,你再不专心,这盘棋就要输了。”

陈鸿畅立刻盯住棋盘,苦思片刻,方才解了困局。

“师傅,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为难一个新弟子,”他探究地看着韩晓蝶的表情,“在毫无点拨的情况下,一局棋的时间学舞炎步,这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自家师傅向来好脾气,对天资再差的弟子都一视同仁,如此明显地显露不悦、刻意刁难,实在不像师傅的作风。

韩晓蝶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目光没有向孟莘那边偏移一寸,开口时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抒发胸中激荡的情绪。

“昨日晚间遇到二师兄,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事,如果我早些知道,绝不会收她为徒……但既然拜师礼已成,我便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当真能在一局棋内学会舞炎步,那便是和我第十峰有缘,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能,那便当我们师徒缘分已尽吧。”

“那师傅更期待哪一种呢?”

韩晓蝶并未作答,而是说:“她只有识海四星,并非天赋异禀之人。”

陈鸿畅的目光又落在孟莘身上。

这个新来的小师妹再次烧到了自己,她的脸因为疼而皱在了一起,眉间一点醒目的红痣仿佛一滴明晃晃的血似的,看着都让人觉得疼。

但把火扑灭以后,小师妹就立刻重新开始运转舞炎步,一刻也没有犹豫,一次也没有过来恳求师傅换个条件。

陈鸿畅也是从这一步过来的,当然知道学舞炎步的艰难,也记得火灵力灼烧到皮肤时的疼痛,因此明白师傅给的这个机会有多渺茫。

但小师妹好像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条件理所当然,她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抓紧时间通过师傅的考验而已。

陈鸿畅轻轻叹息。罢了,他这个大师兄,也努力一把,把这一局棋拖得再久一些。

一个时辰后,陈鸿畅颓败地垂下手,“弟子输了。”

他尽力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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