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敷低头,不再作声,沉默地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书房内一片寂静。

忽然,贾敷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忽然开口,

“今日宴席,东平郡王私下寻了我。”

贾敬看向贾敷,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所为何事?”

东平郡王算起来,与二叔贾代善关系更为亲密,算是拜把子的弟兄,与他们宁国府关系倒显得没那么亲近。

私下说,看来这事情不方便放在面上,比较私密重要,那么找关系更亲近的贾代善更稳妥,怎么就找贾敷了呢?

贾敷显然也看出贾敬的想法,他没先急着解释,而是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了一卷轴,铺在桌上。

贾敬凑近一看。

“这是……这是咱们大乾的舆图?”

贾敬盯着舆图的眼睛微微眯,目光上下扫视,落在了东南一角。

下一瞬,贾敷的手也点在了那个位置。

果然,东南闽州。

“看这里,闽州。”贾敷看着贾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贾敬颔首:“嗯,知道。东平王的封地所在。”

如今四王八公这些老勋贵,多是当年与太祖皇帝一起起事,获得爵位。

而四位异姓王,除了军功卓越,在亲疏远近上,与其他公侯相较,也与太祖皇帝亲近许多,虽是异姓,但还是有血缘姻亲关系在。

初封四王,即为“东平王,南安王,西宁王,北静王”,皇恩浩荡,世袭已有两代。

今日寻贾敷的,便是第二任东平郡王,梅君台,算起来,与他们的父亲是一辈。

贾敷点点头,“闽州这块地方,就是当年初代东平郡王起事的地方,天下初定后,太祖皇帝也就将这块地赐于东平郡王做封地,老东平郡王掌一方军务。”

“而等到现任东平郡王承袭爵位时,为感‘皇恩浩荡’,‘主动’将手中的兵权军务全部交出。”

说到这里时,贾敷在某些字眼上加重了语气,脸上和眼底尽是讽刺。

“圣上因此大为感动,手一挥,为东平郡王增加了一万户食邑,兵权自然也是收了回去,而军务是则是转到了闽州都指挥使司。”

贾敬静静听着,心中揣测东平郡王的来意。

“东平郡王现如今看着不掌管闽州军务,可到底是他的封地,大小事务还是要看顾的。”

贾敷说着,手轻轻点在舆图闽州所在的地方,“这里现在有些不太平。”

贾敬眼皮一跳,脱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努力思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并没有想起,这个时间段中,闽州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说,前世这段时间里,他处理兄长丧事,忽略了什么事情?

贾敷手指向旁边移了移,贾敬的目光跟着移动,他微微蹙眉,贾敷的手现在已经放在了闽州旁边的闽海旁。

忽然,贾敬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贾敷,“海匪?”

贾敷有些诧异贾敬会立刻猜出,却还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海匪。”

“闽州与南越交接的闽关,是我朝商船海运的重要港口,众多番邦朝贡亦是走此处上岸,贸易繁荣。”

“因此离闽关不远处的地方,时常有海匪出没,劫持商船,掠夺货物财物,周边靠海边贸易的百姓也深受其害。”

贾敬沉吟点头,海匪之患,确实不小。但这件事也算是个顽疾,背后利益更是盘根错节,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要论闽关不太平,那不太平也太久了,除非……有更不太平的事情。

贾敷终于说出了东平郡王找他的原因。

“郡王与我说,自今年开年以来,闽关处的海匪人数陡然变多,被掠劫的商船,十不存二。”

“甚至这些海匪,已经猖獗到时常上岸,掠劫海边的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骇人听闻。”

贾敬赫然,眼皮又是一跳,“居然如此严重?”

“可这件事,京中乃至朝堂,并未有人提及。”

他于前世也并未听说这件事。

贾敷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句,“东平郡王三月前便已经将此事禀告给了圣上。”

至于为什么京中无人知晓这件事,那便只能是圣上的意思了。

贾敬的眼眸一沉,“他来找哥,是想做什么?”

“闽关虽说在闽州和南越交接处,可是到底不归闽州管,更不该……东平郡王来管。”

贾敷盯着舆图上标着“闽关”二字的地方,缓缓道:“闽关距离京城,路途遥远,难免疏忽,京中便是想管,心力也有所不及。”

“南越早前是蛮夷之地,归顺我大乾也不过近几十载,相较而言,东平郡王所处的闽州,反而可以更好的管辖。”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天丰帝能肯吗?

这无疑是在壮大东平郡王的势力。

如此一来,先前天丰帝收回兵权军务,就等同于白做了。

贾敷:“圣上说了,东平郡王前往闽州镇守,世子梅笑冬留守京城。”

贾敬了然,说得好听,留守京城,实则是扣留在京的人质。

贾敷说完最后一句,“郡王前往闽州,觉得人手不足,便来邀我,问我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贾敬沉默,贾敷大抵猜到他的困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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