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白端,是先帝膝下的一个公主,比起逆袭翻盘的四皇子尉迟昭和皇后嫡出的大皇子尉迟桓。

她倒是显得平平无奇,就连当时宫人对她的评价也不过于和顺和端庄尔尔。

在行笄礼后,被先帝当作最高的荣誉和奖赏,许配给了护国大将军裴叔屹,封号文庄公主。

原本应该是继续如此平稳地度过此生。

她却死于难产,这一天同时也是裴寂的诞辰。

而在这前一天,正是先帝秘密以通敌乱政的名头,一盏鸩酒赐死其父裴叔屹的日子。

尚在孕中的文庄公主不知是在哪儿听闻了这个噩耗,悲痛至极,又巧本就气虚体弱,胎位不正。

就此难产,一命呜呼。

裴府本就一脉单传,人丁稀少,此刻便更是只剩一尚在襁褓中的裴寂和裴副将,裴叔齐一脉。

衢州城外,大将军军帐内。

“嗐,当年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奴才,还是个瘸了腿的,抱着你就往我府门上扑。”

裴叔齐看上去像个典型的常年征战的将士,不修边幅,胡子拉碴。

此刻他拧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当年一奴怀中携着一出生不久的婴孩向着将军府夜奔而来的景象。

那个奴仆身上衣衫褴褛,乱发脏脸,腿一瘸一拐,不知道是不是断了。怀中那婴儿看起来脏了点,但还是健康的,至少没缺胳膊没少腿。

“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京城带着你一路到颢州的。”

裴寂仔细听着,没有发言,像是出了神。

“是个忠仆。”裴叔齐感叹了一句。“不过说来奇怪,就在我把你接过来的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是极端的疑惑。

“就突然,暴毙了。”

“我从他贴身衣物中翻出了一封信,是公主的亲笔信。”

裴叔齐有些踌躇,嘴唇微张,又闭合。眼神投向裴寂,看见对方仍旧板着一张脸,咂了咂嘴,继续说道。

“公主说,你父亲确实与南疆那边,嗯...有来往。”

他似乎不太擅长于言辞。

“信上还说,希望我能将你过继于膝下,当作亲生儿子抚养。”

说完这句话,裴叔齐眼神飘忽,不住的看向裴寂。

裴寂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看向裴叔齐。

“那封信的字迹,是整洁娟秀还是字乱如麻?”

“公主性格文静,柔声细气的,又从小便在皇宫受那么好的夫子的教诲,自是字迹整洁,肯定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啊。”

裴叔齐不解的看了看对方。

一切都看上去完美无瑕,符合逻辑,文庄公主发现裴将军通敌,奈何妇道人家,劝诫无法,只好提早写下托孤信,安排好一切,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寻一条生路。

在前段时间没有收到康王的那份秘密文书之前,裴寂都会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搪塞自己,让自己跪谢隆恩,谢先帝不杀之恩。

但一切都在看见康王那份文书之后成了笑话。

康王在信中明确表示,文庄公主之死存在蹊跷,是有人故意向文庄公主透露噩耗,置其于死地。

而他那里,又刚好有一份文庄公主死前的亲笔信。

对方愿以这封信以及提供朝廷未支付的军饷,换取裴寂及其裴家军的助力。

如果之前的猜想是文庄公主早已知晓丈夫的所见所闻,提前写下托孤信,字迹整洁自然是无甚破绽。

那康王手中的那封信,又是什么呢?

假若康王所言为真,裴叔屹一死,裴府败落,就连虎符在那近十年也是由先帝近臣李信掌管,可以说在尉迟昭登基之前,裴叔齐作为大将军,却只能号动亲卫。

任何需要调动边疆大军及州府郡县官军的时候,都需要提前向朝廷递折子,详细说明敌我形势,做出战争规划。

裴家早就对于朝廷,先帝没有任何威胁。

所有,谁又要多此一举要害死一个尚在孕中的妇人呢?

是巧合吗?

一切巧合结合起来就显得不太巧合,反而像是有心人的精心设计。

裴寂陷入沉思。

“你父亲也怕是一时误入歧途了,竟犯下如此混事,先帝怕也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饶了你娘俩一命了。”

裴叔齐没有注意到裴寂的神情愈发深沉,长叹一声。

“公主还是命薄,没撑过来。”

尉迟一脉的君王多是偏执暴戾,先帝倒是少有的仁君,与几个兄弟姊妹相处的很是融洽和谐。

事情理到这里彻底陷入了死胡同。

当务之急,还是进京面圣。

衢州城内,程安以县丞府邸为临时布阵中心,令军士在城内进行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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