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他眸色一沉。

谢家一直流传着一个东西,谢挽视作珍宝不得不藏起来的东西,是谢挽多年来在宫中囤积的势力,听闻能够号令百军。

那东西被谢挽藏在谢府中,谢祈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信任谢季,但眼下他一定要找到。

陈黛的目的应也是在此,这样想来陈家的居心就明确了,无非是想要夺兵权。

谢祈唇角勾了勾,他的确不会告诉谢季,纵然他讨厌陈黛,可是她没说错,他们的确在一条船上。

“主子。”一道声音传来,黑衣人翻过院墙,脚步轻盈行至谢祈面前,恭敬道,“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谢祈点了点头,环视过谢挽房中,这地方虽干净,却少了点人气儿,一看便不像是平常住人的地方。

他缓声道:“不着急,不到最后不要暴露。”

那人答:“是。”

他是银泉的亲哥哥,性子却比银泉沉稳太多,两人从小便侍奉谢祈左右,称得是他的左膀右臂。

银幽顿了片刻,小心问道:“银泉还好吗。”

“已无大碍,你不必担心。”谢祈眸光扫过他身后,淡淡烟雾飘出,他眉心一动,“走,东西不在这。”

方才陈黛说这方中她已经找过许久,还是未能找到,那他这一时半刻自然也是没什么把握。

可陈黛为何要给那尊佛上香,那檀香分明是刚刚点上,还剩了大半截,这便显得有些可疑了。

况且,不止是那间屋子,这整个院子里都干净的过分,不沾一丝灰尘,却也并无一点生活的痕迹。

银幽怔了瞬:“那会在.....”

话音未落,谢祈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那尊佛像上,它竟是丝毫未动。

香灰炉里檀香烧至中段,香灰被震得掉落了下来。

谢祈抿了抿唇,这东西通身古铜色,虽呈坐姿却十分高大,脸上笑容慈悲而宁静。

“主子,不可。”银幽上前,躬身语气中带了些担忧,“这是佛像,弄坏了恐佛祖责罚,来日命途不顺。”

“我的命途何时顺过?若这东西能决定,我早就死了。”

说着,他抽出鞘中泛着寒光的铁剑,紧紧握在手中,剑身上印出他决然的眼眸。

为何陈黛找不到东西,她如此尊敬眼前东西何时能找到?

他不是陈黛,眼前这佛像他不知道是什么,也无心依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谢祈用力踩在地上,借力腾空飞起,一剑劈在佛像头前,那处瞬间凹陷下去。

上层覆着的铜铁被破开,披露出底下金灿灿一片。

银幽眸中闪过惊讶:“居然是金子。”

就这般放在院中,说没有诈谢祈是不信的,他长舒一口气,再次击上,佛像终于露出其中的面貌。

木质台面上放着一个璀璨的琉璃盒子,在阳光的下折射出光芒,一块玉制玉佩放于其中。

谢祈想也没想就将盒子打开,查看那枚玉佩,片刻后,他微微蹙眉。

饶是他没见过那所谓能“号令百军”的东西,但也知道绝不可能是眼前这块玉佩。

他微微捏紧玉佩,将它塞入腰间。

不过这东西应是有用,谢挽如此精心保护想来是视若珍宝之物。

方才闹出太大动静,佛像被劈成两瓣,前方那檀香竟然断在炉中,剩最后一小截孤零零插在那儿。

谢祈淡淡道:“银幽,找人将这东西修一修。”

随后他便走了出去,陈黛竟在谢府门前等着他,冬风猎猎吹着,她一身衣袍被吹得作响。

“东西找到了?”

谢祈看她一眼向前走着,陈黛在后面死死咬着牙,他道:“那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没有?”陈黛声音陡然尖锐,“不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不然她嫁到谢家的意义是什么,陈黛有一瞬失态,很快调转回情绪:“你没拿到东西会走?”

“我拿到的不是你想找的东西。”谢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况且,就算没有,那又如何?”

说完他便消失在风中,陈黛眉头紧锁,他难道不是为了救人才来找东西威胁谢挽的吗?

如今说就算没有,是何意思,他那般自信的模样,难道还有后手?

陈黛隐隐捏紧了拳头,声后传来谢祠憨厚的声音:“娘,你在门口干什么呀,爹爹为何躺在榻上怎么都喊不醒。”

她闻声立马换了副慈母的表情:“祠儿怎么来了,外头风大,快回里屋去。”

-

一个时辰后,那所谓的大师被请来了,她身穿灰色素净长袍,上头一点装饰都没有,脖子上挂着大大的檀木珠子。

她皮肤呈现小麦色,面似老妪满是皱纹,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的意思,但细看她眼中,分明是空洞和麻木。

不是那李嬷嬷又是谁。

冬雪头埋得低低地,闷闷出声:“娘娘,人带来了。”

她跟了谢挽那般久,对她一些手段也不见外,谢挽向来喜欢做戏做全套。

可看到她这般计谋时还是难免感觉有些犯怵,她是与谢挽最亲近的下人,也是最危险的。

等的时间有些长,谢挽一手撑在椅旁,眼眸闭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底下人也低低垂着头,刚才的惨象所有人都见到了,个个吓得面色苍白。

谢挽缓缓睁开双眼,鸦羽似得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道阴影,光线照了她半面,看上去温暖极了。

李嬷嬷慢慢走到她面前,平静鞠了一躬。

谢挽淡淡溢出一声:“嗯。”

随后换了副神态,面上带了些害怕:“大师,快看看这宫中是否是有脏东西,近日来总是有人离奇死亡,死相惨绝。”

李嬷嬷听后,闭眼装模作样捏着手,随后呜呜叫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人居然不会说话。

谢挽挥了挥手,冬雪反应过来,拿了纸笔给李嬷嬷。

她的手皱皱巴巴的,还带了些颤抖,拎起笔歪七扭八地写下。

“死者可是两人?一人倒挂,另一人在她身上。”

她写下这字的时候喉间陡然出现一抹腥甜,这两人都是她摆的,她怎么会不知道。

身边人一个一个离去,她手上沾了太多祸端,入了宫中也别想着出去了,只愿外头的家人能安然度过一辈子。

今日,她总算可以解脱了,为了这件事不被调查,谢挽用完人之后都会抹杀其存在,这次也一样不例外。

可她并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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