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着两人来到王后寝殿外。
门口守着的婢女上前告诉侍卫,夷王在殿内与王后谈心,不便打扰,让白茗和封亦安在殿外等着。
正午太阳的温度极高,晒得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没有夷王与王后的吩咐,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封亦安忍无可忍的时候,殿内传出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你怎么不早说,快去请殿外的神医进来。”
话音落下,一个身着藏蓝色衣裙的婢女踩着碎步来到殿外,一脸歉意地说道:“请二位跟奴婢进殿。”
殿内,王后着素色衣裙躺在床榻上,有婢女不停地为她按揉着头两侧以及耳后的区域,夷王则坐在榻前的靠椅上与王后闲话家常。
见婢女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夷王皱起眉头,不放心地问道:“你二人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岁,有信心治好王后吗?”
白茗循声看向一身暗黑色绣金龙锦袍,戴红珊瑚手串的男人,表情平静,不卑不亢道:“回王上的话,草民年龄虽小但医术还算过得去,定当全力治好王后。”
夷王轻笑一声,绿豆大小的瞳孔中射出一道审视的目光在白茗与封亦安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见二人并不胆怯,反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那本王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草民定不会让您与王后失望。”
夷王抬手,免了两人的跪拜礼,只是念叨着让他们快些为王后治病。
白茗二话没说,当下便伸出手指搭在王后的手腕处,屏息凝神后调动丹田里精气绕着王后的周身仔细检查了一圈。
结果与她想的无二,王后长年服毒,现下毒素已经侵入肺腑,无力回天,怪不得月妃让她吊着王后的性命。
幸好今日进了宫,若是再晚来上一天,月妃的计划就落空了。
“娘娘,若要医治此病必须施以针灸,刚下针时可能会感到轻微的刺痛,烦请您稍稍忍一忍,施针期间最好不要乱动。”
王后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等着白茗下针。
白茗从前在天一教修习过砥针砺石之术,虽过了百年,好在还未生疏。她下手很快,几息之间就将王后的脑袋扎成了刺猬,银针带着丝丝精气涌入被刺中的穴位深处,在白茗游刃有余地控制下,精气准确地祛除了深入脑髓的毒素。
半炷香后,白茗撤去银针,让婢女拿来纸和笔,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下药方,又回头对王后身旁的婢女嘱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早晚各一次,连喝三天,三天后我会进宫为王后继续施针治疗,到时再开新的方子。”
“是,奴婢记住了。”婢女双手接过药房,退至殿外。
“王上,此乃王后的陈年旧疾,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调养。草民每隔三天会进宫一次,为王后治疗,在此期间内可保证王后不再受头疼困扰。”
夷王朝白茗微微颔首,接着快步走到榻前,握住王后搭在榻沿上的手,问道:“王后现下感觉如何?”
“王上,臣妾的头确实不疼了。”
“好!好!好!小姑娘年纪轻轻,本事倒不小,真是看不出来。”
夷王有些过分欣赏地注视着白茗,眼底隐隐透着莫名的兴奋。
封亦安站在白茗身后,清楚地瞧见夷王看白茗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若是眼前这个双鬓斑白,体态臃肿的老男人对白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算他冒着被天道惩罚的风险,也要废掉这个让人感到恶心的老男人。
“王上,既然王后已无恙,草民先行告退。”
白茗不喜欢夷王看她的眼神,太过露骨,让她浑身不自在,而且她的脑袋也有些晕眩,想必是今日太累的缘故。
夷王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好’,又命人呈给白茗一只能随时进出宫门的玉牌,最后吩咐身旁的婢女领着两人出了宫。
宫外,白茗与封亦安肩并肩地走在大街上,她的脚步逐渐虚浮,胸前原本被清理干净的衣衫上也慢慢浸出了殷红。
忽然,白茗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往前直直地倒去,亏得封亦安反应神速,立即抱住了陷入昏迷的女子。
“师父!”封亦安大声唤道。
白茗强撑着意识,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亦安……不回客栈……去别的地方。”
“好!”
封亦安把白茗带到了郊外一处僻静的山谷里,鸟声清脆,流水潺潺,是静修的好地方。
“师父,弟子这就为你疗伤。”
白茗是有意识的,只不过太过虚弱,提不起劲来。
封亦安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枯草堆上,接着一缕缕金色的气息从他的掌端不停地涌入白茗体内。
肉眼可见的,女子左胸的殷红逐渐变暗,最终消失不见。白茗睁开了双眼,扫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抬手示意封亦安扶起她。
见状,封亦安扶着白茗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望着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女子:“师父,你好些了吗?”
“辛苦你了,为师无事,稍作休息后再回客栈吧。”
此时,白茗的内心却远不像她面上的神情那样平静。
刚刚,就在她倒下的瞬间,一片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令她全身发麻,心中刺痛的画面。
一个年轻男子被师父和师兄倒吊在后山山洞里,他们活生生地掏出男子还在跳动的心脏,又割脉放血,最后男子死状异常凄惨。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男子的相貌,随后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却不停地回响着一道温柔的声音:裳华,此事不怪你,时也命也,这是我命里本该有的劫数。
白茗强忍住发酸的眼睛,嘴里默念静心咒,努力让思绪平静下来,安抚着胸膛上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良久,她才渐渐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夜幕降临,南伊城里灯火璀璨,依旧热闹非凡。
客栈二楼的一个的房间内响起了水声,宽大的屏风后雾气氤氲,朦胧中有一曼妙女子将整个身体浸没在温水里。
水波轻荡,女子胸前的起伏若隐若现,被水汽润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雪白的肩头,慵懒随性,竟勾勒出几分妖娆。
白日里的事让白茗身心疲惫,她趁着云君陌还未回来,准备好好泡个澡,希望洗去一身的倦意以及脑海深处的悲鸣。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猛地从水中站起来,低头往下看去,最后视线落在白皙光滑的左胸上。
嗯?奇怪!
那道取血的伤口哪儿去了?
白茗趴着桶壁蹙眉思索起来,突然,她想起了今日封亦安为她疗伤的事。
“难道是他?亦安的修为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还记得上次与羯胡作战时,封亦安因为画符消耗了体内大半的精气,导致他昏迷了好几日。
这才多久,而且他们天天在一起,并没有看到他有去修炼。
难道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可不行!”
白茗心里忐忑不安,可不能让他又走了老路。
她双手撑着桶沿,将两条泛着莹光的长腿迈出浴桶,一双小巧精致的玉足踏在冰凉的地板上,留下了一连串深色的印记。
白茗取下搭在屏风上的浴衣,系好腰带后出了房间。
“噔噔噔!”
“亦安,你睡了吗?”
不多时,门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接着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吱嘎——”
房门被打开,门后的男子一身雪白的亵衣,外面套着一件藏蓝色上衣。
“师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白茗隐隐露出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亦安,最近你有没有修习邪术?”
“没有啊。”
封亦安有些懵,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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