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我x,真的赢了!”
赫连仪兴奋跑来,身后跟着的弟子将城中失去了头领的魔物迅疾围剿,刹时城里爆散被打碎的魔气,萦绕上红光,像是烧着了一般。
原来在来此地前,二人就召集了一批弟子远远观望着,进可攻退可守,赫连仪准备得很充分。
小片刻后,他揽着赫连芷,慢慢朝冼清尘走过来。
见到冼清尘,赫连芷一瘸一拐走得快了许多,手中的弓依旧没有放下,握得很紧。
“二姐,你慢些走!”赫连仪生怕她中途倒下。
赫连芷虚弱地白他一眼,道:“死不了,也没到走不了的地步。”
她注意到赫连仪苍白的面容,还有干燥得皴裂的嘴唇,恍惚这一过眼,和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幼稚小子相去甚远。
赫连芷抬手拍了拍他揽在她肩上的手,温声道:“阿仪,你长大了。”
“二姐……”赫连仪眼睛通红,用力抱紧她的肩膀。
两人来到冼清尘身边,戮夜的身体也已经消散大半,赫连仪挥开红雾泄愤。
赫连芷:“冼前辈,多谢,你方才在看什么?”
此战结束,冼清尘没有挪过脚,偏头望着一个方向出神,眉间微蹙,好似看见了什么异常。
他转过头,一侧脸颊上的伤口分外显眼。
“前辈!你的脸……”赫连芷不禁惊呼。
冼清尘摸了摸伤口,好生刺痛。
他叹了一口气:“但愿不要留疤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伤在脸上真不好看。
赫连仪激动地来抱了抱他,宽慰道:“留疤有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奖赏!这样更有男人样了!多雄伟!多有气魄!”
“你小子懂什么!”
赫连芷不敢苟同,听了赫连仪的话只觉得自己有些耳鸣。怪不得赫连仪长这么大,心上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怕这小子出门在外,给人家的印象就是一只金装走地公鸡。
她别开赫连仪炫耀过来的伤疤臂膀,对冼清尘道:“我与七巧门素日有交往,我那有许多好用的美颜膏药,回去给前辈拿。”
“嗯。”冼清尘点点头,“多谢。”
“前辈是我、不,是赫连山庄的救命恩人,不必道谢。”
姐弟俩彼此搀扶着,想要往回走,可走了一两步,冼清尘没有跟上来。
赫连仪奇怪道:“不回去吗?”
冼清尘掩唇咳了一声。
“腿麻了,还没缓过来……”
说来好笑,刚才这两人合力射出来的黄金箭,真真切切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去,其中磅礴锐意的杀气比戮夜的刀更加能镇住对手,他的身体立刻麻了一半。
好恐怖的黄金箭,绝境中逼出来的力量不容小觑。
得知原因,赫连芷有些内疚:“我只想着杀他了,没控制好力道……不过前辈安心,我的确是算过箭射去的方位与落点的,肯定不会伤到你,擦着你过是他离你太近,没办法……”
“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冼清尘艰难地拔了一步,搭上赫连仪的另一半肩膀,“让我也搀一搀……”
赫连仪挺起胸膛,肩膀看上去竟很广阔:“没问题,放心交给我吧,前辈!”
前辈一词这回喊得铿锵有力,充满了无限敬仰与信任。
赫连家胜了这一场称得上是绝地反击,大为鼓舞士气。
子夜,难得城中飘起炊烟,新鲜热乎的食物在锅里嘟嘟冒泡,散发香味。
众人终于放下连日的戒备,顿时感觉全身都快散架,尤其是赫连仪,躺在屋里哼哼唧唧朝大姐撒娇,说自己手疼脚疼哪哪都疼。
赫连芷正被按着包扎伤口,听着弟弟的哼唧声,感到一阵无语。
“前辈,真是让你见笑了。明明刚才还夸他长大了……”因为疼痛,她僵硬地朝冼清尘微笑。
冼清尘道:“他虽然看似不着调,但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
“前辈说的是。”
赫连芷目光与他一起看向帐子后头的赫连仪背影,腕骨钻心的痛让她嘶嘶抽气。
她小声道:“可正是他这样的性子,我不敢想……今日是脱险了,若有一天,我和大姐都不在了,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冼清尘想起几个时辰前,赫连仪通红的眼眶。他也是这么问他的,要是她们出事,他该怎么办……
有泪从赫连芷颊侧滑落,在下巴上摇摇欲坠。
冼清尘替她擦了擦,可又是更多的湿痕落下来。他就在一旁静静等着。
赫连芷无声痛哭了一会儿,过后又恢复了平静,吸了吸鼻子。
“抱歉。”
冼清尘也想了许久,犹豫道:“你们很爱彼此。”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
“若真的有那一天,你放心,对你们的爱会让他活下去。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也许会大哭一场,消沉几日,可他最终会用力走下去的……我们都会这样活下去的……”
赫连仪掀开帐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他见到赫连芷泪痕,吓得站在原地揉揉眼睛。
“二姐,怎么哭了二姐,从小到大没见你哭过,出什么大事了!”
赫连芷的哽咽被他无语住,翻了个白眼:“没有,我眼睛疼!”
赫连仪又看向冼清尘,迟疑了:“你怎么,眼睛也红的?”
冼清尘合眼道:“我也眼睛疼,风大,沙大。”
“原来是这样……走走走!咱们出去喝酒吃肉!”赫连仪没大没小,揽过冼清尘的肩,将他一起带出了屋子。
外头红雾已散,月光清逸,照亮四方视野。热意腾腾的肉汤盛了一碗,递到冼清尘手中。
烫手,但没有人舍得放,都视若珍宝地捧着。
寒天雪地里,这是胜利后的第一碗热汤。
冼清尘与赫连仪并肩穿过人群,许多人都知道了冼清尘这次功不可没,遥遥投来敬佩且探究好奇的视线,还有几个性子热络的,隔空与他敬酒。
冼清尘喝了几杯,冰凉麻木的手脚总算是热起来。
“上一次被这么多人用这种氛围围着,还是在阊鹿城。”他道。
赫连仪疑问:“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小城,当初我与楚……”冼清尘顿了顿,还是继续说,“我与楚回舟,在那里经历过一些事。”
赫连仪没问什么事,沉默了片刻,而后窸窸窣窣喝起热汤。
身后的众人分肉吃酒,一片欢声笑语中唱起中州人人都耳熟的歌,“弯弓如满月,提剑追流风”。
歌声经由他们唱出来,即使嗓音大多都粗哑,但曲调清晰,合起来高昂,颇有少年意气。
赫连仪与冼清尘便在如此歌声中,寻了一个屋顶坐下。
底下有人扔上来两壶酒,喊道:“家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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