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暄和与周沉在殿门口等着,见他出来忙迎上去。
“怎么样,毒解了吗?”
在他们期望而踌躇的目光下,单天籁心里愧疚地念了几声佛,长叹一口气,显得沧桑而无奈,“稍微好转,保住了性命,但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尽力了。”
费暄和晕眩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眉目刚毅,“太子殿下勤政爱民,上天不会如此无情。哪怕张贴告示,搜罗全天下的神医,我也一定要治好太子。”
周沉目光微微黯淡,也沉重地点头。
单天籁的良心立马遭受到了极大的质问和惩罚!
他抹了把脸,干笑道:“天都亮了,周沉哥哥去上朝吧。这里有太子妃守着,相信没有贼人能进东宫一步。我也要回去和母后说一声,免得她在宫里担忧。”
二人都感激而贴心地让他快回宫休息。
单天籁不敢多言,快步离开,依旧能感受到后背扎满了他们关心的注视。
什么叫‘如芒在背’啊,这就叫‘如芒在背’!
他的五官紧紧缩在一起,不敢抬头示人,掩面回到了凤仪宫。
对着周皇后,他避重就轻又撒了一番谎,这下真的是虚脱般倒在自己床上。小安子不明内情,尚在默默地为小主子负担的压力而揪心,让他舒服地躺下,决心要让守护小主子一直质量绝佳的休息状态,驱远了其他宫人独自守着门。
拜托于小安子的助力,加上这一天一夜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单天籁睡了个昏天暗地,不知日夜。
醒来时分,单天籁浑身懒洋洋的,怀里抱着个柔软温暖的物体,他忍不住夹住,眯眼蹭了蹭。
单天籁:......
单天籁两眼一睁,连滚带爬逃离床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那温暖柔软的物体,是个人。
单天籁思维顿时发散开来,难道是自家娘觉得他压力大,送来真正意义上‘暖床’的人?没道理啊,周皇后那么守礼周正!
难道是小安子被人贿赂了,哪个宫人想要搞攀龙附凤的一出戏,偷偷放了进来?但是他......他也真正意义上还是个‘孩子’啊!
夭寿啦,救命啦,这算不算玷污了人家。
单天籁一方面努力回想着这个王朝对女子的管教严不严格,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是‘碰到异性的手不结婚就得死’,一方面还是想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单天籁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捂眼胡乱喊:“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我跟你说,我是个正经人。你怎么来的赶紧怎么走,让人看到了乱说......我,我不一定保得住你。”他越说越气弱。
“呵。”
丝滑如绸缎的嗓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单天籁悄悄张开指缝,床榻上一个长相清丽的青年单手扶脸,侧身看着他。
是的,虽然他长相阴柔,不似常人英武,但的的确确是个男的。
单天籁长出口气,转念想到娈童什么的,马上多添了一句:“男的也快走。”
青年道:“怎么轮到男子,殿下便不紧张了?”
哈哈哈。男的能干吗?单天籁心里嘲笑愚蠢的古代人,我可不是被下半身控制、来者不拒的俗人,以色侍人这套放我身上可不管用。
小爷,正直!
青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有说话,微微含笑。
“行了,看你没恶意,放你一马,走吧。”
“殿下如何得知我没恶意?”
“废话,你都能不惊动人溜进来,要杀我早杀我了。”
“殿下这么聪慧,怎么认不得我了?”
单天籁一愣,周身打量了一圈,试探道,“小厮?刺客?”
“是了。”青年盘坐起来,支起单腿。面对衣衫不整的小皇子,显得从容而淡定。
单天籁有点不爽,但他万万是不想回床上了。套着外衣,慢吞吞问,“太子让你来传话的?”
青年才露出点意外的神情。
他如留声机道,“天籁吾弟,忧心操劳,不慎染病。皇后心急如焚,凤仪宫不再接见任何人。”语气语调与单天籁如出一辙,只是单天籁说来饱含威仪,在他奇特的嗓音下,如蛇吐信子叫人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单天籁微微动脑,便知这是单九鼎是让他装病,绊住周皇后。
按理而言,太子中毒,为了支撑东宫,皇后一方必定会出力稳定朝局。他哥的意思,怎么像是巴不得东宫独木难支,赶紧倒了?
单天籁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应下。青年见小皇子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全然没有月夜对他下命令时叫人吃惊的冷静决然,不由多看了两眼。他从窗户再度翻出去,鹞子一般消失在屋里,窗叶风吹般晃动了些许,恢复原状,仿佛从没来过人。
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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