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殿。

颜安如坐在短榻上,接过魏尚宫递过来的汤药。闭着气硬着头皮,将一碗苦药灌了下去。

喝完药,反而一脸气愤将汤药摔在地面。

四分五裂的碎裂声,惊得宫人们惶惶不安。

魏尚宫十分淡定,命宫女进来收拾干净。

“娘娘,这是何苦呢?”魏尚宫劝解一句,见宫女收拾完毕挥退左右。

颜安如咬牙切齿道:“昨日是十五,按例陛下本该来本宫这里。可陛下回宫一个多月,一次都未踏足过本宫的中宫殿。你让本宫如何不气不恼。”

魏尚宫疏解道:“陛下不来,娘娘可以自己去啊!”

颜安如口中苦涩,心中更苦,自嘲道:“本宫自负贤良,怎能像其他人一般缠着陛下。这坐胎药本宫不再喝了,陛下都不来,喝这些苦药白费功夫不说,还折磨自己。”

魏尚宫递上一颗蜜饯,继续宽慰道:“娘娘莫急,那个江才人不是被陛下打发去了上书房嘛。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赶出勤政殿。毕竟是太后娘娘送的人,奴婢想陛下不来中宫殿应是在敷衍太后。奴婢让人偷偷看了郝守信的侍寝记档,那个江才人只侍过一次寝。”

“当真?”颜安如抑制不住地露出笑意,将蜜饯塞进口中。

魏尚宫又贴心递上一颗,回道:“千真万确。那个夏尚仪也是太后派过去盯着陛下的。太后抱孙心切,怕是又要白费心思了。”

颜安如沾沾自喜笑道:“原以为陛下喜欢,本宫顺水推舟卖陛下个人情。哪曾想,也入不得陛下的眼。”

魏尚宫脸色突然严肃,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您说陛下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爱召幸,莫不是有何隐疾不成?”

“大胆。”颜安如呵斥了一句,内心禁不住疑惑丛生。

魏尚宫跪地,不死心又道:“即便娘娘责罚,奴婢也要说。宫里不光是娘娘未有过孕,贤良淑三妃也不曾有孕。总不能这几人的身子都不能生养吧?”

颜安如从前从未想过,现下一想不由疑心更重。

颜安如坐立不安,起身扶起魏尚宫,语气凝重命道:“你去让张御医想办法,为其他三妃把把脉,看看她们能不能生养。”

魏尚宫奉命开门出去,颜安如忽然阴险一笑心生一计。

红日坠下半山腰,一群倦鸟飞过漫天的锦霞。

江婉莹抱着书箱,忐忑不安随在萧景俪身后踏入祥和宫。汪宁与汪君远一道离宫了。

齐尚宫一早等在宫门口,迎上前领着几人去见汪太后。

江婉莹向殿门口偷瞄了一眼,夏尚仪竟也在。

难道萧景飏也在不成?

夏尚仪走到江婉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书箱。

萧景俪随意拘了礼,嚷嚷着: “母后,今日有儿臣爱吃的吗?”先迈进了殿内。

江婉莹深吸一口气壮胆,随即跟了进去。眼光流转绕了一圈,萧景飏并不在。

江婉莹屈膝一半,便被汪太后出声阻止:“江才人免礼,快落座吧。”

汪太后客气,她可不敢失了礼数。仍旧行完礼,方才过去坐到了萧景俪的身旁。

萧景俪持起筷子,有恃无恐问道:“母后,可以动筷了吗?儿臣饿得心慌。”

汪太后宠溺笑道:“公主真是个小馋猫,那就快动筷吃吧!”

突然,传来太监的奏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江婉莹方持起筷子,闻此迅速起身恭候。

汪太后笑意落下,似乎有些诧异。冲魏尚宫命道:“你出去迎一迎。”

萧景俪夹了只油焖大虾,努着嘴不情不愿放下筷子起身相迎。

颜安如亲自拎着一个食盒,笑容满面进来屈膝施了礼。“拜见母后,母后不会怪妾不请自来吧。”

汪太后笑道:“皇后为何而来?”

“见过皇嫂。”萧景俪故意扯着嗓门行礼,提醒二人她还拘着礼呢。

颜安如慈眉善眼看向公主:“公主快免礼。”目光又落到江婉莹身上,依旧一副和善的口气:“江才人也免礼吧。”

颜安如上前将食盒放在膳桌上,从里面取出两道菜肴。一道松鼠桂鱼,一道莲子百合羹。

颜安如将两道菜,摆放到太后面前,讨好道: “闲来无事,做了两道菜奉与太后品尝一下。”

“难得皇后一片孝心。”汪太后夸赞一句,对颜安如摆摆手示意道:“皇后留下来一道用膳吧!”

颜安如求之不得,谢了恩坐到太后身旁。

萧景俪随之入座,江婉莹最后落座。

太后在本就拘谨,又来个皇后。

江婉莹有些食不知味,只盼着这顿饭尽快结束。

萧景俪撕下一只酱香鸭腿,放在了江婉莹碗里,抬手又扯下另一只鸭腿啃了起来。

江婉莹这两日与公主接触下来,觉得公主虽然并非飞扬跋扈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自幼被娇纵惯了,其实心地不坏。

颜安如不动声色,突然闻道:“江才人,近来的补药,可有按时服用吗?”

汪太后自然也知,江婉莹服用补药一事。一副甚感兴趣的样子,看向江婉莹。

江婉莹匆忙咽下嘴里的鸭肉,谨慎回道:“回娘娘,每日都按时服用。”

颜安如哀叹道:“江才人年轻,不日定会有喜讯。不似本宫与其他三妃福薄,都不能生养。”

汪太后用了一口莲子百合羹,眉头紧锁诧异道:“皇后何出此言?”

颜安如放下筷子,眼中闪着泪光道:“回母后,妾与陛下成婚五载,其他三妃与妾先后入宫服侍在侧。四人无一人有过喜讯,那不是我等不能生养,又是什么?”

颜安如掏出娟帕,装模作样拭起泪。

江婉莹眼中泛着同情,皇后等人不知是萧景飏身患隐疾,误以为自身不能生养。

汪太后并没有按照颜安如的预料,往萧景飏身上想,真心实意宽解道:“皇后不必自责,子嗣也讲究缘法,或许时机未到。”

颜安如不死心又道:“妾亦是这般想,为此将期冀寄托在江才人身上。江才人定不会像我等这般不能生养。”

汪太后仍旧未听出弦外之音,附和道:“哀家亦是如此期许。”

萧景俪啃完一只鸭腿,随口一说:“真是奇怪了,几位娘娘都不能生养。”

颜安如立时又抹起眼泪,一副伤心自责的模样。

汪太后后知后觉,喃喃自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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