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犯病
谷溪听着有些莫名。
什么意思?
李玉卿看不下去了,抓着她的手臂往下走,面带恳求:“阿溪,别再打搅袁校尉办案了。”
“他这人性格刚正不阿,谁的面子也不给……况且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玉卿眼神贪婪地看着多日不见的谷溪,被甩开了手也不在意,心中矛盾的想。
若今日的传闻是真的,那阿溪还会是淮南王的王妃吗?
他已经想通了,也会想办法说服父亲……他的机会是不是要来了?
谷溪搓了搓手臂向后退了一步,语调凉凉的打断了他幻想的表情:“我的事也用不着你来假好心。”
“我是不是说过咱们不是朋友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李玉卿,你若是要点脸就不要再凑到我面前来了。”
她烦躁地和人群拉开距离:“见一次骂一次。”
李玉卿的脸在同僚和一众吃瓜的视线中,逐渐涨红:“你,你现在怎么这么无理取闹!”
谷溪多的一句话都不想和这傻逼说,她心中存着事,想早点离开。
见袁深率先下楼立即猜到,大概是没找到人。
他深黑的眉头压低,随手抽出绣春刀“碰”的一声,深深扎进了谷溪身旁厚实的桌案里。
“再给我排查一遍,要是今天又让人跑了。”
他低低的冷笑一声:“也不必向陛下复命了。”
带着丝丝血气的话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袁深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手腕一转,深入桌面的长刀如同没有重量一样抽了出来。
谷溪下巴一凉,那人用冰冷的刀尖挑起了她的下巴,她眼神平静地回视过去。
袁深冷笑一声:“还真是会装模作样,怪不得连陛下都向着你,大人深受陛下器重,那就从你开始吧。”
“说说,进了揽月居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袁深刀上的血腥气从极近的地方传了过来,谷溪脸色白了白,将呕吐的冲动压了下来。
这上面的血腥味和晏渝川身上的香薰不同,很容易让她想到更加不妙的东西,比如……人血。
“怎么,谷舍人吓得说不出话了?”
袁深看着脸色发白的谷溪,浓眉上挑,露出一个无趣的表情,视线又在那张因苍白而更加让人忍不住欺负的脸上转了一圈。
他舔了舔唇角,利落的将长刀收了回去。
“如果袁校尉想要知道的话,就不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的记性很好,如果此时挤在这里的人就是全部的话,显然那名舞姿不甚美丽的蓝衣舞姬已经不在此列。
袁深已经大刀阔斧走到另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身边,仅仅只是稍稍推开刀鞘,中年男子已经抖抖索索地将家当都报了出来。
谷溪看着从中年男人裤子里掏出来的银票,隐隐后退了一小步。
袁深嫌弃地将银票挑起来扔到下属身上,刚好站在他身后的李玉卿青着脸,用两根手指拿起银票。
“记下,王姓富商捐赠的义款。”
“……是。”
还以为碰上收受贿赂现场的谷溪对这人隐隐改观,办事雷厉风行,能屈能伸,懂得变通。
“唰——”
她思绪被忽然出现在肩头的刀鞘打断,袁深低沉丝滑的音色在耳后响起:“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袁深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四散开来,继续询问。
谷溪伸手握住刀鞘向旁边推了推:“我想外面也一定有校尉的人,可以试着找一下一起离开的富商与蓝衣舞姬。”
他们这次追查的是企图潜入军营的细作,是个身形瘦小的男人。
袁深眼神一闪:“蓝衣舞姬?”
他深深地看了谷溪一眼,收回长刀,带着人朝外走去。
袁深:“作为你提供线索的交换,我的建议你还是早点找将军商量商量,免得明日早朝太过难看。”
“放谷舍人一行离开。”
谷溪和面色复杂的何单走出揽月居,才发现这条街竟然都已经被清场。
何单钦佩地拍拍她的肩膀:“谷兄真是大胆,居然敢直接和袁深对上,哦,对了,你现在是淮南王的……”
他隐去未尽的话,又兴奋地问起那舞姬:“你怎么知道那舞姬有问题的?”
谷溪上了车,暂时将袁深的话抛在脑后。
那家伙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特别是和讨人厌的家伙一起出现,更是加倍地麻烦。
“我也只是碰巧发现的不对劲。”
今日休沐本想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回来得格外早。
谷溪下车的时候还看见另一辆马车。
“殿下也回来了?”
门房恭敬低头,掩去脸上的异样:“是公子,殿下在书房等您。”
谷溪走进书房的时候,晏渝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她看了眼香炉。
今日也没有燃香。
再靠近一些她隐约闻到了一些酒味,视线扫过桌面上宽大的酒盏。
这是喝醉了?
她犹豫着是否该换个时间再来,却见晏渝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透过浓黑的睫毛落在她身上。
此时他整个人坐在阴影当中,长年行军练就的健壮身躯死气沉沉,只有那双微张的双眼还带着活人的光泽。
谷溪心中陡然一悚,下意识想要后退几步,却又硬生生止住了。
她试探性地拿起桌上的酒盏,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这酒里没加其他东西。
可晏渝川现在的模样又实在像是犯病了。
谷溪:“殿下?”
那双眼睛微微动了动,她松了口气,还好晏渝川并不是全无意识。
“我去找邹先生来,您等等我。”
谷溪转身走了两步,像是终于走出了某种野兽的领地,背后竖立的汗毛逐渐落下,她忍不住加快脚步。
什么东西砰的一声在她离开之前,撞上的门框将书房的门重重关上。
那东西落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在她脚边停下——是两颗雕刻得极为精细的玉核桃。
晏渝川的声音比起平日更加低沉且缓慢。
“我睡不着。”
似曾相识的话音在耳边响起,谷溪恍然那天在马车上,极度困倦之时恍惚听闻的声音并不是幻觉。
她缓缓转身,瞳孔颤了颤。
是怎么样的失眠,会让晏渝川这样的人露出这幅脆弱的模样?
他今日出门前的墨色锦袍已经皱皱巴巴不成样子,领口连带着胸口一小片皮肤,都被硬生生地撕裂,猩红的液体顺着他蜜色的健壮胸膛缓缓流下。
隐没进衣衫更深处。
他不知轻重地将被束缚的衣领剥开,也造成了几道深刻的伤痕,可那总是带着成熟理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舒爽的表情。
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