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为了消磨时间,两人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中途,孟秦书去电视柜上的购物袋里翻出一包薯片,她回到靳子煜身边,撕开一个口子,拿了一片塞入自己口中,再拿一片碰了碰靳子煜的嘴唇,他张嘴含/入口中,软软的唇碰到她粘有薯片碎屑的指腹。

靳子煜抿碎薯片,吞咽下去之后偏头问孟秦书:“不是不喜欢吃零食吗?”

“也不是不爱吃,是没想起来吃,小时候爸爸妈妈不让我吃这些,到了练跳舞的年纪,舞蹈老师禁止我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你知道吗?我们舞蹈教室后门墙角下有一台体重秤,每次上课前老师都要求我们称一次,现在知道我们这个专业有多变态了吧。”说话间孟秦书又往嘴里送了一片。

“小书将来你一定是名出色的舞蹈家。”靳子煜格外认真,乌黑的瞳仁里流露出的是真情实感。

这句话如果换别人说,孟秦书一定会觉得是对方对她的吹拍,但是从靳子煜口中说出来就变得特别真实中听。

孟秦书放下薯片袋,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手,侧眼看他,“怎么看出来的?”

“为了维持身材不能吃喜欢的食物,十年如一日的重复做一件事,小书我曾经看见过你为了一个舞蹈动作,重复做了几十遍,有句话叫——天道酬勤,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在这个领域闪闪发光。”

天道酬勤。

孟秦书秒变生气脸,煞有介事道,“你是说我不聪明对不对?所以只能靠勤能补拙,靳子煜。”

靳子煜被她这句话给问懵了。他马上怀疑自己表达有问题,“小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这份耐性和意志力令人敬佩,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手里的纸巾被孟秦书捏成团,扔进茶几旁的垃圾桶,“都说你们这些学神、学霸都有一种高智商优越感,看来所言不虚,靳子煜我发现了,你也一样。”

说完,背过身去,她咬住下唇,克制想挑高的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乐于逗他,一逗他自己就特别开心。

而在靳子煜看来孟秦书更生气了,他蜷了蜷手指,做一番思考,再伸手臂从前扣住孟秦书的右肩头,轻手轻脚地将她掰过来面向自己,柔声细语地说给她听,“从小到大,我各科成绩一向名列前茅,在别人都在用功读背时,我被老师带着参加各种赛事,小学四年级,在母亲的鞭策下学完了初中三年的课程,在学习这条路上,我自觉确实比别人容易些,如果这就是你说的高智商优越感,我承认,我有。”

这是孟秦书迄今为止听到靳子煜说得最长的一句话,真还别说,凡尔赛满满。

靳子煜就是怕孟秦书认为他是在炫耀,快速接下去说:“但我从没因为我这方面比其他人强而看不起任何一人,再说....学习好只是我的一个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除此外……说个糗事,车祸半年后,我曾有穿戴过假肢,但因创面总是发炎破溃,行走困难、步态丑陋,种种原因,没能坚持下去,我曾看到过你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站起来,所以……论耐力和毅力远不如你们。”

听了靳子煜的过去孟秦书心疼他,“哪有你这么比较的。”垂眼睛看他右腿那里,“还疼吗?”

靳子煜想说不疼,想想这种事骗不了人,到嘴边的话只好改口,“还有点。”

孟秦书还是不放心,“靳子煜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小书真的不用。”

影片中女主角挂着男主角脖子,孟秦书一样挂住靳子煜的脖子,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孟秦书一张口,呼出的热气喷在靳子煜颤颤的眼睫毛上:“靳子煜,今晚你睡房间,我睡沙发。”

靳子煜双手撑着沙发面,往后抻脖子,“小书,我睡沙发挺习惯的。”今天的孟秦书仿若燎原的火,他的身体仿佛成了容器,时而小火煨,时而大火烹。

孟秦书端详靳子煜这副见自己如洪水猛兽怂样,转开脸看电视,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靳子煜呆愣愣地显然不知道她笑什么,孟秦书不告诉他,放下挂他脖子的双手,拿了桌上的薯片,起身就朝卧室走。

*

最终靳子煜没拗过孟秦书,被她赶去了床上睡,但他哪里睡得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比白天还要清醒。

捱到后半夜,靳子煜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却听见有客厅那里有低微的响动,他躺平,盖好被子,双眼微阖,装作熟睡的样子。

蓬松绵软的地毯上,孟秦书的脚步声不是那么清晰,但安静的夜里,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靳子煜听出她孟秦书的脚步声从床尾走过去,想必是去卫生间,靳子煜继续装睡,可忽然孟秦书一个转弯几步到他右边。

“靳子煜。”孟秦书轻声唤她,声音自上而下,传进他耳朵里,像羽毛抚触他的感官神经。

奇痒难耐。

靳子煜再也装不下去。

一睁开眼,恰遇上孟秦书蹲下来,随即撞进一双水盈盈的眼眸中,从昨日起,她的眼里的光再也不会总是冰冷寡淡的,比方现在的她眼底柔缓,有对他的关心。

“还是很疼吗?”

他不停地翻身,被孟秦书听见了,他说不出口,是今天白天两人之间的甜蜜互动,让他精神一直处于亢奋。

靳子煜扶坐起来,靠着床靠背,他理好身上睡袍敞开的领口,“不疼了,炎症消下去了。”他看了眼客厅那扇移门,在对眼前的孟秦书说,“小书,我现在不是病人了,我可以去睡客厅。”

孟秦书看出靳子煜要往左边下床,在他撑起来前,急忙按住他的手背,不让他走,带命令式的口气,“靳子煜,你好好躺着。”她眉眼冷了几分,“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但今晚无论如何,你给我睡这里,明天你想走我不拦你。”

抽回手,孟秦书往外走,只是没想到靳子煜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她回头垂下眼睫,为了抓住她,靳子煜右半身体紧贴床边缘,被子一角坠在地面上。

靳子煜眸光深深,语速平缓:“小书,我不是想惹你生气,但小书,首先我是个男人,我做不到让女生睡沙发我睡床这种事,其次.....不是说我硬要凹正人君子人设,人一旦欲念上头,总会失智、做事会不计后果,我不想....也不可以伤害你。”

孟秦书往回走,靳子煜渐渐放下手,她弯下身拾起被子,盯着他较真的眼,默了许久,这次换她投降,“好吧,你睡沙发。”

*

往后四天,靳子煜白天去上课,晚上会留宿陪她,两人一起吃晚饭,说说笑笑,感情相较之前有增进,但一切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孟秦书白天又跟着邓律师去了趟警局,这是两个星期以来的第二次,今天没见到霍清辞,孟秦书想是自己真的把他气到了,但纵使如此,他也并没有不管她。

晚上孟秦书做了个梦,她梦见那天晚上,她被施凝语压在床沿,在即将掉下去时,她有反扑回去,报复心使然,换她把施凝语按在窗台上,她发了狠把施凝语往下按,按到她整个上半身都在外面,施凝语恐惧的大喊一声救命,她怕被人听见,恶毒地松开自己的双手,施凝语翻下窗台,只听见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声音。

孟秦书“腾”地坐起来,房间里是黑暗的,但能看到窗外大楼外墙像下雨一样不断变幻的彩色灯光。

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是她把施凝语给推下了楼,是她杀了施凝语。

脑子里翻转昏旋那一幕幕画面,黑暗中就好像有一双手突然之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喘不上气,又好像有巨石压在她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孟秦书歪倒在床上,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声,双手死攥着被子,十指指尖嵌进掌心。

“小书。”

没有光亮,靳子煜是一条顷长的黑影,他几乎是扑过来的,膝盖重重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靳子煜伸手打开墙上灯的开关,屋内顷刻亮如白昼,灯亮那一刹,孟秦书似乎受了莫大的惊吓,仿佛毫不知情情况下被人触摸暴跳而起的猫。

小书这是怎么了?

靳子煜在左侧,孟秦书在最右边,一米八的大床,靳子煜伸手够不到她,他绕着床边缘跳到对面,跪在孟秦书身边。

孟秦书脑袋顶着床靠背,受到惊吓的她,整张脸苍白到近乎透明,脸颊上尚有流泪遗留下的痕迹,双眼空洞呆滞地望着斜上方,恍若魂没归为位。

靳子煜拿起她垂在床边的手,手凉的好似从冰湖里捞出来,他双手抱住帮她捂手,“小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靳子煜的声音,感受到一丝热度,孟秦书瞳孔微颤,视线移到他的脸上,呢喃道:“靳....子煜。”

靳子煜在她额头上摸了摸,确认她没发烧,心里略微放松,“小书,哪里不舒服?”

眼眶里漫出两行泪,孟秦书一下哭出来,“靳子煜我....我杀人了。”

这个信息无疑似一道雷,轰然间劈下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靳子煜脖子一硬,下意识地往后抻。

孟秦书以为靳子煜是害怕她,她弹起身,往前扑,环住靳子煜的脖子,在他耳边抽泣不止,“我想起来了,是我我杀了施凝语,靳子煜我是杀人犯。”

怎么办,她没有未来了,她和靳子煜没有未来了。

“小书....你做噩梦了。”靳子煜回抱住她,在她耳旁安抚,“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不,靳子煜,是我做的。”

孟秦书放开手,往床尾爬,“我要去自首,我要去自首。”一落地,她双腿一软摊坐在地上。

“小书。”靳子煜跳过来,他直接让自己摔在孟秦书面前,再把孟秦书抱入怀里,牢牢箍住她,“小书你听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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