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
孟秦书抱着双膝坐在被面上,房间里亮着灯,没拉起窗帘的窗玻璃上照出她身影。
她被霍清辞带到了他的公寓,这间客卧是专门留给她的,大半年内她来过这里不下五次,经常是两人出去吃晚饭,回来直接在他这里借住一宿。
外面是霍清辞和姚宇的的谈话声,孟秦书凝神听,一句都没听清,而那两个人像是发现她在偷听一样,一长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声音消失了。
拉开铁质靠背椅,霍清辞和姚宇一前一后坐下来,霍清辞右腿放在左腿上,拿了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再拿起桌上的金属打火机,打火点燃,咬在左嘴角,看到对你姚宇嘴里的烟,霍清辞倾身向前给他的烟一并点燃。
青白色烟雾模糊了两人的脸。
姚宇手夹住烟,往后靠,霍清辞继续讲刚才没说完的话,“姚宇我们这些人是体会不到时时刻刻需要看人脸色过日子那种感受的,小书只是看上去心肠冷,不通情理,事实上她内心也有柔软的地方,只是敏感多虑偶尔有些偏激。”他深吸一口,取下烟夹在指尖,烟雾弥散,“变成今天的局面,其实也怪我,曾经答应过她会永远保护她,没有说到做到。”
他们在阳台,屋里屋外灯火通明,听完霍清辞的话,姚宇吐出一口烟圈,说出一直想说得话,“阿辞,小书有家人,那个家可能没那么好,但也未必那么差,至少我所看到的是她衣食不愁,那个家也尽心尽力栽培她,而不是说把她冷落在一边,正如你说的小书心性敏感多虑,不排除很多事是她想得过多。”
姚宇在烟灰缸上掸掉烟头上的灰,抬眸盯住心事重重的霍清辞,“你怜惜这个丫头,但你对她的爱护、纵容程度,在我看来甚至超越了兄妹范畴,阿辞,我早就想问,你是不是对小书—”
“姚宇,不合现实的话就不要说出口。”霍清辞打断姚宇后面的话。
夹在两指间的香烟烧掉三分之一,烟灰在霍清辞出声那瞬,掉了一截落在瓷砖地面上。
“什么不合现实,阿辞,唐蔓追了你快三年,你不带正眼看她,是不是为了小书,如果不是为了小书,我真想不到还会有其他什么原因。”这些疑问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姚宇不吐不快,“你比小书大四岁,又不是大一轮,五年前小书是小,现在她都大二了你到底在顾虑—”
“姚宇,够了。”霍清辞声音里渗出冷意,再次重申,“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霍清辞没接到那通电话前,两人大晚上不睡觉在市内一家隐蔽得会所比赛射击,姚宇嫌少来T市,是他联络一个经常到处吃喝玩乐的朋友,这位朋友强烈推荐了这家带室内实弹射击和击剑的私人会所,他们玩的兴致正高,霍清辞因这个电话,扔下枪带他一起赶往电话里所说得酒店。
认识霍清辞二十多年,姚宇第一次发现他能如此嘴硬到这种地步,半点没有平时果决的行事风格,“阿辞,你这么护着她,打算护到什么时候?护一辈子吗?”
霍清辞直起腰,与姚宇的视线对上,缭绕的烟雾中霍清辞的脸已有些失真,但他的语气分外明确,“只要我还是她哥,我就会护她到底。”
姚宇不依不饶地道:“是,小书跟我们一块长大,我也不愿意看她坐牢,何况我们也不是没办法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国,但阿辞你在我们几个之中你一直是最善恶分明的一个人,为她做到这份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霍清辞摁灭烟头,把剩下一半的香烟扔进烟灰缸,“姚宇,我对小书有没有别的想法不是你最想知道的,我到底怎么了才是你最想知道的是不是?”
姚宇微张嘴,他的心思还是被霍清辞一眼看穿了,霍清辞拉开椅子起身进屋里,姚宇怔怔的望着阳台移门。
霍清辞以前患过罕见病,霍家没有对外宣扬,只有走得近的几家知道,后来虽说治愈了,生活中仍然有许多忌口,而且小时候几人一块玩,霍清辞一直生龙活虎的谁都没在意他曾经是个直面过很多次死亡的病人。
成年后每回去霍家,纪教授都会千叮万嘱,不能带阿辞去喝酒,他也一直谨记这一点,几个人的局,他们不是打打牌就是喝喝饮料,但这小子不是你说东他就往东的人,有时候一没看住就喝酒,回去被纪教授发现,连带他都要跟着受批评。
霍清辞出国那五年,有两年他们几乎是断了联系的,就偶尔发条信息,一问他在哪里念书,他就下线,霍叔纪教授那里也不透露。他是没想到霍清辞说出国就出国,不然早点沟通,他可以跟他一块去,反正在哪念书都是一样。
第三年的寒假,霍清辞邀请他来美国,两人一块在校园里转转,放弃国内顶级学府来这里镀金,他想一定是是霍叔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将来都要继承家业的,虽说有个好听点的名校背景,外人咋一听很牛逼,但也不说一定要这样做,更何况霍清辞本身的学校背景已经够牛的,又不是什么野鸡大学,所以他一直想不通霍叔是有什么用意。
再后来也就是年初,霍清辞回到国内,不知道怎么想的进T大继续攻读研究生,他一打听,两眼一昏,为了让霍清辞无缝进T大,霍叔竟捐了一栋楼。
虽说有钱任性吧,但一个有斯坦福世界名校背景的,进国内只有前五的大学,他们图什么,这对父子迷惑行为让人费解。
后来他再一打听明白了,原来小书在T大舞蹈系,在他以为霍清辞是喜欢小书时,他又一口一个妹妹,他当时只能用无语来形容。
既然这样,他也就可以安心的帮唐蔓牵线搭桥,好得唐蔓无论年纪、家世还是学识都于霍清辞完美契合,结果这小子又对人家的热情置之不理,甚至到嫌弃的地步。
联系过往种种事件,让他不禁怀疑,霍清辞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让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他。
霍清辞回来,把一盒全英文的药扔在桌上,姚宇眼神一晃回神,左手拿起这盒药,他六级英语却读不懂上面的专业名词。
烧尽的烟烫到了姚宇的拇指和食指,他将烟蒂扔进烟灰缸,倚靠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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