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她是谁?大昭派了十二个顶尖的乘月境高手前往覆舟山围截,谁能想到她逃也不逃,从始至终都坐在坟前,等他们走上前来轻飘飘来了句动手吧,就这样坐在地上不动了。”

“就这样他们还不敢动手,还只能毕恭毕敬把她请到灵墟,若不是她主动要刻咒印,都没人敢对着她的脖颈下手!”

“她就是个疯子!有这么个疯子守在身边,这叫我怎么杀?”年轻人脸色阴沉道。

赵云蜺很是错愕,他眉头皱起,吞回了后面的话,感慨万千:“老夏还有这么精彩的过去哪。”

老韩搅动手上佛珠,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你不知道这些?”

赵云蜺摇了摇头。

“那你怕她做甚?”老韩觉得莫名。

他们二人惧怕她是因为知道夏满堂其人发起疯来不管不顾,诚然,换个角度看谁人不赞叹一声她的血性,不是谁都敢当街射杀皇室还能全身而退不怕被报复的,可如果这样一个人会成为自己的对手,那就另说了。

赵云蜺嘴角一抽,每每想到此处都有些窒息憋闷:“别提了,我之前让她参加升仙,说不升仙山神会降罪,给她和整个村子带来灾难,结果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老韩跟年轻人来了兴趣:“她说了什么?”

赵云蜺板着脸,忿恨不满:“她说,她从不拜神,神要是因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就让神亲自来讨伐她,她随时恭候。”

“你说,是不是很猖狂!”赵云蜺怒气冲冲,“我当时就被说得哑口无言,真是好一个刁蛮的老太太!”

“哈哈哈哈。”年轻人哈哈大笑,老韩脸上也晕了点笑意,“确实符合她的脾气。”

二人笑够后老韩想了想,最后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跟她为敌。”

年轻人点了点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小心为上。”

赵云蜺将二人细细端详了遍,口气到底软了下来:“我会想办法联络守夜人,让他们也戒备着,自她出现横生许多枝节,确实不能久留了。”

“二位也多多保重,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

韩老跟年轻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

练寒星两手一拍:“活该!”

“婆婆还说过这种话呢,真厉害啊!”练寒星也坐在树枝上荡着腿感慨道。

她遥望村中,那两人已从赵云蜺家中走出,似在门口说着什么,她凝神细听,这个距离近了些,倒是让她听到几句,夹在风里飘忽过来。

年轻人冷笑着回望院门:“老赵这家伙,还是滴水不漏。”

韩老双手负背,慢悠悠地说:“所以才更要拉他下水。”

“他越想藏,我就越要他露出马脚。”

他观赏着月色,闲适道:“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听呢。”

年轻人俯首作揖大赞:“还是韩老想得周到!”

两个心机怪!

练寒星耳闻目睹,将二人脸孔细细刻在心上,末了才不露声色问符明光:“他们刚刚在里面说什么呢?”

符明光缄默不语,心底暗自回她:在商量怎么杀你呢。

她默默觑了练寒星一眼,练寒星瞧她这模样,也不知为何就是猜到了内容,她朝符明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准备下去,却倏然止住,转过头来,神色肃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刚来的时候,赵云蜺有给你一本本子让你记名吗?”

符明光陡然一震,她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有的,怎么了?”

练寒星爬过去坐在她身边看向她,脸上的笑意渐收,认真道:“你写了?”

“我……。”符明光好像很无地自容,低下头脸颊涨得通红,不敢直面练寒星,声线降低“我的字不好看,虽然写了,但是根本看不清名字……。”

“哈哈哈哈。”

练寒星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夸赞道:“好样的!”

符明光有些意外,她侧头望着练寒星神思不解。

练寒星却颇为自得:“我今天去看他的时候顺便记了个名,也是糊成一团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刚刚才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符明光奇道。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名字把人和世界连接起来。”

“大多数人都会被一个名字困住一生,我以前曾听过这句话,所以才提醒你一句,在不清楚赵云蜺的能力前,最好谨慎一些。”

符明光若有所思,练寒星见她还是有些郁闷,便用自己的肩碰了碰符明光:“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这没什么好羞愧的,你的轻功和快剑就很好啊,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练寒星猛地往后一仰,吓了符明光一跳。只见她足尖勾住树干一个后仰就将自己倒吊在树上,树枝晃动,她稍一使力,松开双腿一个筋斗就翻身下了树,还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颇为惬意。

“今日收获颇丰,我就先行一步了。”

符明光朝她小声轻喊:“当心他们埋伏。”

练寒星朝符明光摆了摆手,头也不回表示知道了。

走过两次,她已对村里熟门熟路了。练寒星避过那群游荡着的、神智不清的人,行经村口时,她猝然停下,深深凝望那间破庙。

哀嚎声夹在风里,从破庙的方向飘来。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一夜难眠。

练寒星也一样。

*

翌日清晨万物和鸣。

练寒星睁开眼,撑了个懒腰,打坐了一晚人倒是不困,就是有点废腿。

她双腿都麻了,掰着腿小心翼翼下床一瘸一拐就出了门,滚滚雾海扑面而来,将山水隔开,四周空茫,行人如影。

她踏过石板路来到花溪,在湿润的青苔石上小心跨过,掬一抔山泉水往脸上一浇,那水似根根钢针,刺入手指,冰冷刺骨。练寒星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神魂都清醒了过来,她拍了拍湿漉漉的脸,又用这水简单漱了个口就往夏满堂家而去。

小径不算宽阔,野地荒芜,初日懒懒升起,雾气未散,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家都已醒来,有的扛着锄头,有的在家门口择菜,有的随便走走。

练寒星裹紧了衣裳,身边零散几人经过,她一个也不认识,瞅见年龄大点男的就喊叔叔,妇女就叫婶婶,笑眯眯主动打招呼,倒让村民愣了会神。

有的热情了点,主动问她是谁家姑娘,她直接说是程安的姐姐,说话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扭捏,倒让村民对她印象好了几分,纷纷客气邀她来家中小坐,她一概回以笑脸,都说一定会去。

交际是多么重要,却也如此简单,不过片刻就和大家熟络了起来。

到夏满堂家时已初日高升了,院门大开,夏满堂正在院内练拳,她大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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