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那天,青棠带上面纱,跟随褚寒生来到玉海楼,楼内已经聚集了一拨修士,趁着拍卖没开始正在观赏乐舞。

两人走到了三楼的雅间,通过窗户能看到楼下的高台。无意间,青棠望向下方的人群看到了苍璧和申屠祈夜的身影从东西两侧的门分别走进来。

青棠猛地缩了头,他们怎么会来?

褚寒生看到青棠瑟缩的动作,也往下看了看,“怕什么,就算他们全都来,我也能对付他们。”

青棠:“还是不要让他们发现为好。”

阿湛走进来,对褚寒生说:“主人,梵天教的人已经把东西带来了。”

褚寒生将衣摆理了理,手端起茶杯:“先拿过来看看吧。”

“他们说不行,盒子不能打开,拍卖的时候也不能打开。”

褚寒生抬眸看向阿湛,“为何?”

阿湛:“那里面是一颗心脏,活的,离了盒子活不了。”

青棠坐在一旁暗自思忖,梵天教的人非要等到拍卖时才会把东西交出来,那就只能等待高台上展露出盒子里的真面目了。但是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他们有说过是谁的心吗?”

阿湛看向褚寒生,没有理会青棠,“梵天教的人没说,但他们说确实是稀世珍宝,请主人放心。”

褚寒生说:“那就让他们带过去吧。”

阿湛领命走了,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人声。

褚寒生拉住青棠的手,“你想要,我可以买给你。”

“花多少,我以后还你。”

“我说过,你不用还,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青棠眼神闪烁,没有回应褚寒生,转头看向楼下高台上跃起的舞姬。

褚寒生揉着青棠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上抱着,手探到了衣领中。

“寒生?”青棠抓住褚寒生的手。

“这里没人看得到。”

-

在拍完几个普通灵宝后,梵天教的盒子放到了高台之上,众人七嘴八舌都在议论。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把盒子打开?”

“开价就要二十万灵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盒子,人群之中竟然真的有人买,众人发现妖王苍璧,魔尊申屠祈夜也在场,但是他们没有出价。

两人都是危险人物,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那么盒子里的东西就不普通了。

一个凑热闹的修士问旁边的人:“为什么妖王和魔尊来了都不出价?他们不打算买?这都是最后一件东西了。”

旁边的人说:“你傻啊,他们要是盯上什么东西,还需要灵石买吗?直接抢不就完事了?”

盒子一轮又一轮地抬价,苍璧和申屠祈夜一直观望着,没有出手也没有其他动作。

褚寒生让阿湛派人去拿下那个盒子,于是直接放了十倍的灵石,很快盒子就送了雅间。

雅间中的旖旎气息已经被点燃的熏香冲散,褚寒生看到青棠穿好了衣服,便让阿湛进来。

阿湛将端着的黑色方盒子放于桌上,用钥匙打开后,盒子露出一条缝,里面是一颗跳动的蓝色心脏。

传闻中有龙族近亲蜃龙的心为蓝色,若能得之,普通人能起死回生,修仙者能修为大涨,这是蜃龙的心。

褚寒生本以为青棠会高兴,但青棠的神情却有些失落,直接把盒子关上了。

“阿湛,你先出去吧。”

阿湛退了出去,但留在门口守候。

屋内,褚寒生摸着刚刚花了大量灵石买来的盒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个可以提升你的修为,你渡劫失败受的伤和损耗都能补回来。”

“我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

青棠将事情和盘托出,“寒生,其实我来这里是以为你拿走了我的心,可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褚寒生诧异地看着青棠,“你的心?”

“对,我渡劫失败的原因就是我的心丢了,我的心脏没有在我的体内。”

褚寒生低头用手指划过盒子边缘的纹理,语气微冷:“原来是为了这个,你以为是我做局偷了你的心,引诱你过来?”

青棠说:“是的,对不起。”

褚寒生摇头不语。

原来青棠出现在玉海楼,询问梵天教,其实是一直注意这件事。

青棠来到这里说的要求得自己的原谅,是担心自己为了报复他而设局。他褚寒生在青棠心中,就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错,褚寒生有想过用设局的方式引诱青棠来找自己,而且已经做了,可是当时青棠没有来。

褚寒生抬眸看着青棠,“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我知道褚相里对你做了什么,若是算起恩怨纠葛,我反倒要向你道歉。”

青棠羽睫颤动,“你知道不是我杀了他?”

“对,我一直没有说,你也一直不问。你不好奇到底谁杀了他吗?”

“你已经找到凶手了?”

褚寒生平静地说:“是我杀的。”

-

在褚寒生离开於恒山后,褚家的旁系子孙向褚相里告状,说褚寒生暗中与青棠有来往,于是遭到褚相里的质问,让人用家法对他鞭了八十。

之后,褚相里没有把褚寒生逐出家门,还让他来伺候自己,教他如何执掌拍卖场。

那时褚相里已经病入膏肓,身上的经络已经全断,只能靠着灵蛤维持住四肢血气运转。褚寒生以为褚相里这样做,是因为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褚寒生想要靠褚相里在褚家稳住脚跟,让青棠看看他放弃的人,终究还是成了褚家的家主,所以褚相里有任何要求,褚寒生都答应,即使是端痰盂、挤脓疮这些脏活也不嫌弃。

然而,在小华山庄的一天夜里,褚相里揪住他的衣领,“你和他在一起过吗?”

褚寒生以为褚相里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曾经在一起过,现在没有了。”

褚相里松开褚寒生的衣领,笑得咳嗽起来,“咳咳,真是父子,臭味相投,你吃到了。”

褚寒生从这话中寻到一丝不寻常,或许褚相里年轻时也曾……

想到这里,褚寒生面对病榻上的男子,突然有些厌恶,什么叫父子臭味相投?

褚相里继续说道:“永远不能去找他,否则一分钱你也别想得到。”

褚寒生:“我不会的。”

褚相里得到这个回答,很满意地笑道:“给我讲讲,你和他做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褚寒生看到褚相里将左手缩进了被子里,他明白褚相里想做什么。他扔下了帕子,冷冷地说:“爹,给你擦完了,我出去了。”

褚相里见褚寒生起身,又告诉他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步六孤氏的族人?”

褚寒生有些意外地看向褚相里,“我的母亲?”

褚相里眯缝着眼,回忆着往事:“你的母亲是步六孤氏族除了青棠外,最后一个族人。绫波阁将步六孤氏屠杀殆尽,我无意间寻到了她,将她藏匿起来,这才有了你,可是她知道我是谁以后就连夜逃走了。”

“步六孤氏的男子都是浪荡的,不光青棠,他爹也一样,只不过他爹祸害女子,而他祸害男子。步六孤的祸事就是他爹和他造成的,对于这样的人,你还对他有感情在?!”

褚寒生薄唇微张:“没有。”

褚相里:“我当年费劲了力气,也得不到他的一点好。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他为何会与你有瓜葛,你不想要我的家业吗?”

褚寒生停顿下来,俯身盯着褚相里发肿的脸,“我杀了你,不也可以得到吗?”

褚相里双眼圆睁:“你这个小结巴,想杀我?”

褚寒生拔掉了放在褚相里右手腕上的续命灵蛤,拔掉灵蛤之后,灵蛤迅速干瘪变成了扁平的骨架,床上的褚相里开始扭动脑袋,痛苦挣扎,“你,你敢?!来人,来人!”

褚寒生淡漠地注视着褚相里挣扎:“我敢,因为我不是你儿子。”

褚相里听到这句话,怒瞪着褚寒生,吐出一口热血,瞳孔涣散,彻底不动了。

那枚碧绿玉玦其实不是阿冕的,是他从另一个乞丐的遗骸上拔下来的。

罗浮城是恶之城,阿冕也不是那么纯善的人,他知道那个乞丐是被家里人卖到罗浮城,那个玉玦是母亲的遗物。

阿冕冒领了这个玉玦,打算有一天能离开罗浮城,遇到他的家人,会帮他好好报仇。若他没有离开罗浮城,也烂在这里,那这块玉玦就还给他。

幸运的是阿冕遇到了青棠,也因为青棠回到褚家,开始了他成为褚寒生后的人生。

褚寒生本以为褚相里虽然和合欢宗为敌,但至少还能相处,可是谁知褚相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威胁自己得不到褚家分毫,来满足他低劣龌龊的欲望。

可见褚相里曾经干过不少行迹低劣的事,索性就让褚相里提前死在了小华山庄,然后放出消息嫁祸给合欢宗,而褚寒生稳稳坐上了褚家家主的位置。

褚寒生拨弄着装蜃龙心脏的方盒子,“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对峙,可是你一直没出现,就算罪名扣在头上,也毫不在乎。”

青棠恍然大悟,同时也重新了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我不怪你,你帮我杀掉了一个仇人。”

褚寒生走到青棠面前,“我帮你杀掉了他。我变了,你说的担当、心计、谋略,我都做到了。我终于作为一个有话语权的人站在你所处的世界里,就像你说的,拥有一方天地。我只想问,你爱过我吗?”

青棠没有逃避褚寒生的直视,只是想不出如何回答他,斟酌过后说:“你在我心里有一席之地。”

褚寒生听到这句话,心像猝然被揪了一下,“不,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很好,你值得……”

褚寒生将青棠抱住,猛烈急促地吻了他,“我会把你关进金丝笼里,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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