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鹤筠正读得津津有有味,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传来。
她立刻支起耳朵,小心翼翼地把书稿放下,蹑手蹑脚地来到挡板处,一只脚抵住板凳腿,透过门缝往对面看。
“谁在里面?”逢惊越看着桌上有人喝过的茶,不知是醉笑生还是聂鹤筠来早了。
没人应答,逢惊越瞧见纱帘后面似乎有人。
他掀开帘子,忽然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背影,并不是聂鹤筠。
逢惊越立刻警觉起来。
“惊越哥哥。”任芷卿听见是他的声音,惊喜地转过身来。
“是你?”逢惊越意识到不对,立马就要转身出去。
任芷卿见他表情如同以前一样,心里凉了一大半,却又实在不甘心。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任芷卿连忙追上他,急匆匆地说道。
逢惊越停下脚,见她靠近,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他语气生硬,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聂鹤筠透过狭窄的门缝看不见任芷卿,只能看见逢惊越的脸,怎么比平时看见自己还要凶。
还有他这说话的语气,吃错药了吗?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别一见面就这么狠心好不好?
“当初她逼你娶她,你为什么要同意?”任芷卿急促地说。
逢惊越愣了一下,搞不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聂鹤筠的参与,他是绝不信的,毕竟借见醉笑生的名义让他这个点来,是聂鹤筠亲口说的。
如今不仅见不到她人,还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任芷卿,说不定是两个人谋划好的。
可是任芷卿为什么要问自己这句话?
这明明与事实完全相反。
聂鹤筠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逢惊越不可能看不出来任芷卿对他有意思,可是自己曾经明确拒绝过她,如今也已娶妻,她不该抱有这样的想法。
逢惊越想到是聂鹤筠误以为他和任芷卿有情,便撮合二人,好让她凭协议和离。
他遮盖在袖袍里的手狠狠地攥紧了,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眸底显出一丝阴沉,冷冽非常。
任芷卿被吓到了,原本准备好的话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眼看着逢惊越就要走,任芷卿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愿,我可以帮你。”
她颤微微地抬起手伸向他,被他躲开后便尴尬地收了回来。
正在这时,聂鹤筠趴在隔板那扒着缝偷看,一只脚不小心往后滑,踢到了一个板凳。
两个房间瞬间静了下来。
任芷卿双眸中窜出一股恐惧,她不自觉地往那边瞟了一眼,又瞬间低眉。
逢惊越勾唇笑了笑,原来就在隔壁。
他突然身子往前一伸,原本就离墙很近的任芷卿一下子被他逼到墙角。
“你说,你要怎么帮我?”他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阴郁,反倒多了一丝戏谑。
如果是平时,任芷卿一定会反应过来不对劲,可她此时的心情起起伏伏,脑子一热也全然不顾从小学习的贵女礼仪了。
“惊越哥哥,你若愿与她和离,我,我……我愿意!”任芷卿羞红了脸,但是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他从未这样过。
聂鹤筠刚才踢到凳子以后,大睁着眼往后瞅了一下,心里大骂关键时刻掉链子。
但她不敢说话,不知道逢惊越猜到是她没有,就只好小心翼翼地把脚收回来,一转眼就看见这么这一幕。
她心中窃喜,看来有机会。
逢惊越从任芷卿的眼神中看出恐慌,便突然站直身子,转身决绝地离去:“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有妇之夫。”
说句话的时候,他恰巧走到隔板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进聂鹤筠的耳朵里。
“原来这里另有一番天地。”他对着隔板托腮笑言,眼底划过一丝晦涩。
聂鹤筠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不跑就完了,立刻落荒而逃。
逢惊越听见她的动静,嘴角噙着难以言说的诡异。
屋内独留下任芷卿一人,她脑海里循环响着“有妇之夫”这个词,猛地跌落在地。
她眼角蓄起一大滴泪,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落下来。
任芷卿暗自发誓,一定要把他夺回到自己身边,和他在一起的只能是她。
从小到大,就没有她任芷卿得不到的东西。
聂鹤筠刚跑下楼,躲到一旁的巷子里喘着粗气,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跑?
她是在给两个人机会诶,这年头哪有打红娘的。
随后气愤地踢了踢墙,转身回家去了,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人复杂的眼神。
两个人今天下午自聂鹤筠出门后第一次面对面坐一块,是在晚饭时。
她们二人谁也没提起在蓝小楼的事,晚饭间严苛遵循了“食不语”的俗话。
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从表情上来看也没有一丝异样的地方。
蕊莓在一旁服侍二人吃饭,在心中惊讶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两个人。
从前他们夫妇偶尔有点小别扭,逢公子也会借他离汤羹比较近,给少夫人盛一碗,今天却奇怪得很,各吃各地,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
但是蕊莓只能在心里猜一猜,不敢说也不敢问。
正当蕊莓趁两个人吃菜的功夫发愣时,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时候应该给逢公子盛汤,慌得要去拿勺时,才发现逢公子已经在盛第二碗了。
逢惊越像往日一样把汤放在离聂鹤筠比较近的地方。
聂鹤筠却看也没看就喊蕊莓说:“蕊莓,给我倒杯茶来。”
“好。”蕊莓赶忙应下,少夫人并非看不见那碗汤。
“少夫人,晚上喝口汤吧,养胃的。”蕊莓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今日口渴,就想喝点茶。”聂鹤筠喝完茶就起身回房了。
逢惊越眉也没抬。
睡前蕊莓把外间的灯吹了,只剩下内间靠床的一只小灯还亮着。
可逢惊越依旧坐在床边不动弹。
聂鹤筠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躺下?”
逢惊越幽邃的眼眸一直盯着她。
聂鹤筠想起下午在蓝小楼时,她看见的那个陌生的他。
心里有一点别扭。
“快进去,我要熄灯了。”她只好继续催他。
逢惊越慢吞吞地躺进内侧。
于是聂鹤筠熄了灯,躺在外侧。
她背对着他,呼了一口气。
聂鹤筠刚想闭眼,突然感觉到一个手臂伸了过来,横腰环住了她。
她猛地一个激灵,双手立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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