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芷卿走到楼下,看见孙苓向她走来,想起孙苓拜托她的事,一阵烦躁。
这孙苓其实是因为秀云楼才跟任家搭上关系的,任芷卿喜欢秀云楼的衣服,经常点名让她家的绣娘亲自来府上给她裁衣,一来二去就熟了。
孙苓前几天送来晴山银鱼褶裙,任芷卿一眼就相中了,孙苓二话不说就送给了她。
之后她趁任芷卿高兴,便说起这赏衣大会的事,希望她在会后点评一下会上的衣裳。
任芷卿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只是说几句话的工夫,也没什么,她也不太在乎孙苓和聂欢束之间的事。
绣娘和模特们在一旁整理衣服,聂欢束正同合伙人宁苒一起给唐映蓉和万润宜细细介绍刚才展出的服装,顺便也把孪昕绣坊介绍给二位小姐。
唐映蓉挑了一件凤尾裙,万润宜也相中了一件马面裙,打算过几天请孪昕绣坊派人到她们家中量体裁衣。
“唐小姐、万小姐,如果您以后有需要,尽管来源湘街孪昕绣坊,我们绣坊是大家一起合伙办的,大家集思广益,准有您喜欢的。如果您二位对绣坊感兴趣,十分欢迎。”
唐映蓉回道:“欢束姐姐的赏衣大会今儿个惊艳了全城的姑娘们,估计过几日,满大街爱美的女孩子们都要穿您家的衣服了。”
几人都笑起来。
这时任芷卿、孙苓和闻星走进来。
孙苓笑呵呵地说:“欢束,今日的赏衣大会办的可真风光,不知任小姐观感如何?”
她话锋一转,面向任芷卿。
“展衣人的创意不错,衣服倒不是很新鲜。”任芷卿语气冰冷且短促地说。
场子有些尴尬,屋里的绣娘有些变了脸色,但碍于任芷卿的身份,谁也不敢反驳。
屋里别的客人也在窃窃私语。
唐映蓉和万润宜二人本就是好朋友,今天既看到了精彩的大会,又吃到了瓜,遂相视一笑,都觉得这趟没白来。
孙苓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开口说道:“任小姐今日身着晴山银鱼褶裙说这话,大家自然都信服,毕竟称心的衣服就穿在身上,别的哪还入得了眼。”
随后孙苓笑了起来,有些不明就里的宾客注意到任芷卿的衣服,纷纷点头称赞。
“任小姐的建议我们孪昕绣坊记下了,毕竟我们才刚开始,比不上那些成熟的老绣坊,您多担待。”聂欢束倒是不卑不亢,十分得体地回答。
宁苒也在一旁附和:“任小姐身着的晴山银鱼褶裙,孙夫人怕不是没和您说它的来源,这还有我们姐妹们出的力呢。”
宁苒眼神鄙夷地看向孙苓,语气中嘲讽的意味十足。
“哦?何出此言?”万润宜是个爱八卦的人,且她八卦嗅觉敏锐,一下子就听出这话里有话,忍不住就问出来。
这回变孙苓面上过不去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捏着袖里的手绢。
闻星极善察言观色,连忙替她主人回怼道:
“宁姑娘怕不是记岔了,这晴山银鱼褶裙是我家夫人前几日亲手裁制的,又恰巧遇见任小姐派人上府做衣,我家夫人见这裙子极配任小姐,就当做礼物送给了任小姐,与你家绣坊何干?”
闻星知道聂欢束和宁苒没有证据证明这裙子有她们的心思,便一口咬定是秀云楼的。
宁苒气不过,只好狠狠瞪着她。
这时聂鹤筠和逢惊越正好走了进来,“谁说与孪昕绣坊无关?”
孙苓一见是她俩,心里一沉。
“先前我去秀云楼挑衣裳,你家绣娘还专门给我介绍这件褶裙呢,还说要卖给有缘人。”
聂鹤筠此言一出,全场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孙夫人撤了资,就当合作没发生过吗?我姐姐没计较你拿走所有衣服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今日你既然如此不接这面子,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聂鹤筠紧接着道出真相。
这下子孙苓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有宾客蛐蛐她道:“没想到这秀云楼的老板娘竟做出这种事,今天还这么嚣张。”
闻星听言还想狡辩,却被任芷卿疲惫的声音打断:“孙夫人,天色不早了,恕不奉陪。”
她看见逢惊越自出现在绣坊以后,几乎从未看过自己一眼,只愿待在聂鹤筠身边,忽然对聂鹤筠说的话生了疑。
她十分倦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就没管其他人的态度,直接出门走了。任府派来的丫鬟小厮随即接她上轿回家了。
聂鹤筠和姐姐相视一笑,只听姐姐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孪昕绣坊也不想再提,今日赏衣大会圆满结束,感谢在座的各位光临,在此我祝大家玩得愉快,不负此行!”
随后大家配合地鼓掌,还有人叫好,一屋子人除了孙苓和闻星二人面色尴尬外,都在说笑。
聂欢束出门送了唐映蓉、万润宜二人坐轿,宁苒招呼着绣娘和模特们收拾好今天的服装。
聂鹤筠和姐姐还有萧维莫说了几句话,一回头,正好看见逢惊越倚在门口看着她,她便走过去:“走吧。”
逢惊越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两人并肩走了。
“好困啊,我要回去睡觉。”聂鹤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这天是醉笑生交稿的日子,聂鹤筠提前与他定在了蓝小楼。
刚到未时,聂鹤筠从座位上起身,她平静地说:“我去望江茶楼一趟,前些天维莫约我去找她,回来的时候正好去蓝小楼,你到时候别忘了去。”
随后聂鹤筠只看了一眼安坐的逢惊越,没再多说,便下了楼。
逢惊越原本手拿着书卷,见她出了门,把书放在桌上,起身站在窗边。
他看见聂鹤筠走向望江茶楼的悠闲背影,脑海里想起赏衣大会那天卫喜对他说的话。
“夫人和那两人去了绣坊前边的茶楼,小的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只是夫人看起来面上有笑意,另外两个人反倒各怀心思。”
“哦?”逢惊越十分疑惑,难不成三个人没谈成?
他又看见卫喜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无妨,如实说来。”逢惊越说道。
“他们一直提到您和任小姐的名字。”
卫喜这么一说,逢惊越就明白了。
她果然去调查了任芷卿,至于为何面带笑意,逢惊越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逢惊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