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天空一片橙红,李氏坐在姜嫣床边,心疼地看着她。

姜嫣趴在床上,每次呼吸都钻心的疼,她捏紧拳头锤在床上,大骂道:“贱人!!”

随后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床被她锤的发出沉闷的响声,李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眸子里却都是怨恨。

“娘!我去告诉爹爹,我们不能放过那个贱人!”她转头过来看着李氏,眼中带着泪花。

“不可!”李氏急道。

姜嫣顿时委屈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落下,想在床上撒泼打滚,奈何一动就痛。

她质问道:“为什么啊!我们难道要任她欺负吗。”

李氏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呼出一口气,咬牙道:“她手中有我们的把柄,嫣儿须知能忍耐者才能成大事。”

“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

东院内,夕阳洒进镂空雕花窗户,印在少女的身上。

姜卓远坐在檀木椅子上,手旁放着茶杯,热气腾腾,颇有种一家之主的姿态。

姜棣站在他的面前,眉眼深沉,躬身道:“父亲,那人承认了。”

身后侍从一脚踢出长风,他发丝凌乱,嘴唇干裂,整个人狼狈不堪。

侍从上前从他口中扒出了破布,示意他说话。

长风“忒”出一口,眼里不似平时那般木讷,盯着姜瓷毫不掩饰的恨意。

姜棣微微蹙眉道:“说吧。”

“哼,你们指望我说什么?那娘们身上哪里有痣我都知道!”长风满脸不屑,视死如归,还偏要将旁人一起拉下水。

话刚落下,两声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姜瓷手都麻了,她气笑道:“你真是好得很!”

姜卓远脸色黑到了极致,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去,怒道:“这就是你们的人证?”

长风居然如此不顾他的亲人,还真是叫竹月说中了。

虽知道自己还有一张牌,可他的话着实让姜瓷恶心。

他脸上两道红肿的巴掌印高高肿起,似是看出姜瓷的想法,嗤笑道:“别想威胁我,我不怕死!”

姜瓷冷冷扫过他一眼,朝姜父躬身道:“姨娘清誉岂是这种人可以玷污的,女儿这还有一个人。”

姜卓远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们的话了,大手一指便道:“现在就去把那个贱妇赶出门去!”

刚说完,李氏一手搭在丫鬟手上,款款走了进来,倒是自带气场。

只是听见姜卓远这话的时候脚步明显一顿。

众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吐出一口气,直接趴了下去,把其他人一惊,她带着哭腔道:“老爷,是妾一时迷了心窍,生了一颗妒心,听了赵氏的话这才找人偷岚姨娘东西。”

“在二姑娘的指引下,妾迷途知返,望老爷姑娘饶妾一次啊!”

只是她说这二姑娘的时候带着点咬牙切齿。

话落,场上皆是一片安静,只余下了李氏的哭声。

长风最先挣扎起来:“你放屁!”

姜棣见状接过一旁的布料,塞进了长风口中,他的所有愤怒都化作了一段段呜咽。

做完一切,他缓声开口:“这人家中好赌,最近却忽然还上了一部分,儿认为姨娘所言非虚。”

这一圈话真真假假,姜卓远也不知信了几分,他蓦地冷静下来。

也不知是太荒唐没来得及发怒,他只狐疑问道:“赵氏?”

姜瓷淡淡答道:“是宋御史的夫人。”

闻言他又是一阵沉默,接下来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姜瓷心中不解,为何听到赵氏的时候姜卓远就这般诡异的安静。

她转身蹙眉,刚准备离开,就听见姜卓远说:“李氏善妒好嫉,罚禁闭半月!”

刚讪讪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李氏险些没站稳,扶稳了发髻又转过身去磕头。

将长风带到院中,他怒目圆瞪,姜瓷拿出了塞在他口中的布料,他又是“忒”了一声。

“要杀要剐随你便,赶紧给我个痛快!反正那人答应我保我家人平安。”

他本意就是跟岚姨娘同归于尽,现在事没办好,他也不会活着。

那人滔天的权势,还对付不了一个官家小姐了?

姜棣负手而战,冷冷开口:“谁要保你家人平安?”

长风一开始没看见姜棣,他一出声长风倒是吓了一大跳,心里估摸着,把头偏了过去。

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

姜瓷蹲下身看着他,微微蹙眉道:“陆无浮?”

长风鄙夷的“哼”了一声:“他算什么!谅你也不敢想!”

能让他这么有底气的,倒是有意思,姜瓷也不想猜了,起身对姜棣道:“阿兄,将他送回家吧。”

姜棣神色一怔,没想到姜瓷会这般手软放过他,但他还是照做,令人将长风带走。

长风本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可这人居然说要放过他,他笑出了声,像个疯子一般。

来了两个侍从将他拖走,雪地上划出长痕,他大叫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待长风被拖出院子,姜瓷眼神中满是寒意:“找人诱导他去赌,不去便杀了他。”

害她的人没必要活着,这种难以掌控的人更是如此,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会手软。

岚姨娘已经被姜棣送走了,但总归在京城住着,无论是为了什么,她都不可能给她留下一丝隐患。

姜棣望着眼前的妹妹,说不出来的狠戾感,真是变了很多。

从前的她对李氏百依百顺,比依赖他这个兄长还要更甚几分,与其说是好相与,不如说是对世事都冷淡,却唯独爱慕周以延。

这其中当然大部分都是李氏的原因,姜棣垂眸,因为渴望母爱吗……

他淡淡“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后道:“后日便是上元宫宴了,你若不想去在家中称病也可。”

姜瓷微微一愣,上元宫宴吗,上辈子哥哥也问过她同样的话,按照她平时的性格应是不想去的。

可宫宴嘛,意味着她能见到周以延,所以她去了,也是那次,陆无浮蓦地对她说了抱歉。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至今没想明白,包括陆无浮上次对她的态度,所以她自然是要去的。

姜瓷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要去。”

姜棣眼神一沉,果然还是因为周以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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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谭山峰上,一座古宅屹立着,墙壁岩石粗糙堆砌,仿佛历经沧桑。

门前两座仙鹤石雕,头部高高扬起,单脚站立着,脚下刻着两朵夺目的莲花。

肃穆的大门前,谢季手持一条修长的皮鞭,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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