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皱起眉,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我只是猜。”兰迪还想嘴硬。

“嗯嗯。”布鲁斯点点头。

兰迪不满地瞇起双眼,认为布鲁斯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敷衍了事。

她正打算进一步和布鲁斯杠下去,但在这时,布鲁斯推开主卧的房门。然后他们俩就同时被主卧房的状态给吓一跳。

“这是……”兰迪瞠目结舌。

“别。”布鲁斯试图打断她。关键词:试图。

“这是我见过最华丽的房间──”兰迪开口。

布鲁斯低下头,摀住脸。“别说完。”他再次要求。

“也是最尴尬的。”兰迪说完,伸手拍开正缓缓飘向她的那颗亮紫色爱心铝箔气球。

在这幅画面中,华丽的是房间本身,尴尬的是被强加上去的所有那些深金色缎带、红玫瑰花瓣、爱心铝箔气球、香氛蜡烛和洒在地毯上的亮片。

出于全然不浪漫也不感动的原由,兰迪抿住嘴唇,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一切,彻底不可自拔。

他们双双陷入沉默。

“嗯。”兰迪说。

“……”布鲁斯说。

“这样吧。你不能否认他们在房间布置上确实挺用心的。”兰迪指出。

布鲁斯连连摇头。

兰迪努力不笑,再次拍开一颗飘向她的亮蓝色铝箔气球。

“我想他们将亮片撒在地毯上是想创造,嗯,一条小径的感觉。一条浪漫小径,蜿蜒通向你的床。”她说。

气球摇摇摆摆地飞向床顶,在四柱大床上乖巧地安家。

“哦,瞧!那些玫瑰花瓣被排成爱心型呢!”兰迪轻快地道。

布鲁斯仍然一声不吭。

从窗外,某个遥远但显然还不够远的地方,正义兄弟的Unchained Melody幽幽地飘进来,唱着孤独和孤独,需要被爱。

兰迪不想笑,真的不想。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摀住嘴了。

在悠扬的乐声中,布鲁斯以兰迪认为是人类所知最漫长、痛苦的方式,掩面叹息。

“这有点触霉头,其实。”兰迪点评,认为不管是谁在窗外放这首歌,肯定都听得到她讲话,“考虑到这首歌曾出现在什么电影里。”

再次,窗外那个遥远但不幸地还不够远的某处,有人咒骂一句。音乐被切掉,Unchained Melody被换成Every breath you take。

“是吗?”兰迪想了下,说:“在这样的场合,我个人会更倾向经典爵士乐──”

Every breath you take马上被切掉,换成纳·京·科尔的L-O-V-E。

兰迪赞赏地颔首,鼓掌并说:“好多了。”

“为什么,”布鲁斯把每个音节都拉长,“为什么你要鼓励他们。”

兰迪侧着头,好笑地轻轻推了把布鲁斯。

“他们很用心,你怎么能扼杀他们的创意和努力。快振作起来做个正向的家长!不管房间是谁布置的,他们肯定费了工。”

布鲁斯嘟嚷着抱怨,将脸深深埋进掌心中。

他们先熄灭那些香氛蜡烛,然后着手扫掉床上的玫瑰花瓣。途中都谨慎地避开地上的亮片,因为亮片小径是个没人想碰的大麻烦。

“阿尔弗雷德会为此发怒。”布鲁斯一直在抱怨,还刻意朝窗的方向大喊:“我说,阿尔弗雷德会非常愤怒!所有人都听到了!”

窗外一片静悄悄,除了音乐什么也没有。

兰迪耸了耸肩,用手把花瓣拨进布鲁斯提供的公文包内。房里头没别的更好的东西能用来搜集花瓣了。

“他们可能已经走了。”兰迪猜,“你不是说他们晚上都要出门的嘛。”

布鲁斯用力皱起眉。“我也以为如此。”

兰迪抬头,朝布鲁斯脸的方向淡淡一瞥。

她能闻到话语其中的酸味;听起来有人对于自己不能很好地掌控一群(实际上大半都已成年或濒临成年的)孩子在入夜后的行踪感到十分不满。

要是她还想有个愉快的夜晚,这个话题最好别继续下去。

“嗯,我还想问一件事,”兰迪指着在空中飘浮的那些彩色铝箔气球,希望这个话题被转移的技巧程度有她期望中那么高超,“我们真的打算花上一整晚给那些可爱的气球们放气吗?”

布鲁斯垮下肩,环顾四周,长长一叹。

“不。”他果断拒绝这件事,思考了下后,彷佛很聪明的告诉兰迪:“我们把气球关进浴室,让做出这些事的人明天自己来清理。”

兰迪微笑,直直看着布鲁斯的双眼。

“我想你是指,在我们都洗过澡后。”她建议。

布鲁斯绝对有点尴尬。“对,那就是我说的。”

兰迪点点头,心想:要是卧房都被搞成这样了,她不相信主卧的浴室不会被做手脚。不过既然布鲁斯正气在头上,她就别多提吧。

所以兰迪是对的。

幸运的是,相较于主卧里的气球、缎带、蜡烛和亮片(在地毯上!呀!),在豪华按摩浴缸里的精油泡泡浴就显得相当体贴可爱,温度适中、香气宜人不浓郁。

有一秒,兰迪想:这可能是玫瑰花瓣的最佳去处。这就是房里有那么多玫瑰花瓣的原因。

她转头望向布鲁斯,还未开口,就看见布鲁斯盯着浴缸旁巨大玻璃花瓶内的新鲜花束,干巴巴地说:“也许不要吧?我曾听说哥谭的下水道已经有够多不该在那儿的东西。”

“也是啊。”兰迪点点头,想着说得也是,要是不想花瓣堵塞水管,就得在排水时清理花瓣,那也挺麻烦。

然后她才想到,这好像是布鲁斯讲了个冷笑话。

下一个问题是既然这是……泡泡浴,那不一起洗好像……辜负了某人的用心,是吧。

兰迪盯着水面上漂浮的泡泡和混合亮粉的精油,一时茫然。她觉得布鲁斯也在做差不多的事。

于是她心一横。

“好吧,我起头。”兰迪宣布,同时开始脱衣。

在兰迪的想象中,她期望自己的动作是自然流畅的,最好性感无比;但实际上,她做的一切似乎只是狼狈和紧张的混合体,不过是用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并跳进浴缸,甚至忘了要先卸妆和夹起头发。

在她溅起的水花中,布鲁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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