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珠贝水兽们打起架来不管不顾,先砸楚家金珠。

这玩意一共也就两袋珍珠,数目不够,它们往江底寻一寻别的来凑。

这条江溪常年水流平缓,也是因这一点,多年来都是游珠会的必经路线。

每年都有几艘运气不好的倒霉蛋沉船,水流不息,宝贝一掉下去便很难寻上来了,江底缝隙难寻之处卡着几颗珍珠翡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狸奴珍珠骂不了多久就已经嗓子哑了,可江中珠贝青蛤之类成千上万,车轮战完全不带怕。

水箭如雨密密飙射,伴随着乱七八遭满天飞的陈年旧珠、玉球、金瓜子、玛瑙串……

几乎能想象到珠贝们如何在江底进行地毯式搜索,将能搬能砸的东西都寻了个遍。

江岸两侧自然也遭了殃,漫天的珠宝雨劈头盖脸砸下来。

刚刚捡到几颗珍珠的城民以为已经是发财了,没想到还能更走运!

“龙神显灵了!!!”

“发财了发财了!”

“滚开,那是我的!”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谁还顾得上看珠船,人人都忙着低头捡宝贝。

战场最中心的楚家小船情况最为惨烈。

被江水浸泡而满是青苔的各类金银珠饰堆成高山,将船头船尾堵的满满当当,要不是狸奴珍珠一溜烟钻进船舱里,不被砸出好歹,也得被珠山玉海深埋。

过多的负重让小船往下沉了几寸,船面堪堪与江水齐平,只是微不可查的稍稍高出些许,仿佛下一秒便要沉入江底。

楚辞脸色微变:“珍珠!”

朱行和小厮本走在楚辞前面,如今离她也不远,方才眼睁睁看着仿佛做梦一般荒唐至极的大战发生,他也捡到了一颗黑珠,自然知道珠子不是假货。

闻听楚辞的惊呼,朱行也是颇为无语,刚才任由狸奴玩珠沉江的豪奢气势去哪儿了?

这会儿心疼起珍珠了?

反应也太慢了吧!

却见楚辞惊声之后,她身旁的小姑娘和清俊男子同时纵身一跃,踏步如凌空,瞬息间出现在江中。

他俩踩着别人的珠船,眼都不眨的将楚家珠船上高耸的珠山往江里一推,露出船舱缝隙。

身形娇小的女娘往船舱一掏,带出狸奴,两人又带着狸奴回到岸上。

楚辞心疼极了,一把抱住蔫蔫的珍珠,掏出巾帕细细擦拭它湿透的毛发,好一番哄。

朱行:……

原来喊的珍珠是这只狸奴。

不是,她知道刚刚推进江里的珠饰值多少钱吗?!

他都看见狸奴受惊之下掌爪冒出尖来,深深扎进她手臂里,冒血珠了。

她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哄猫。

眼见报仇对象都走了,小王八将头一扭,往深处潜。

黑影重重如千军万马的水兽们随之一同消失。

这场珠宝雨也才停了下来。

众人怀里兜里皆是各式珠宝,察觉风波渐息,如梦初醒,还未回过神来。

“龙神走了?”

副手连忙推一推发愣的会长。

会长从怔愣中定神回来,轻咳两声:“继续,继续!”

引船人行在前,驱船小舟缀于最后,万千珠船又缓缓动了起来,随波向前。

重重叠叠的舟船向前游,龙王现身,降下漫天宝珠雨的故事也跟着四散传来。

后面听闻的城民看着讲述者掏出来炫耀的一把珠宝,心中大恨,早知道他也在前两个湾流那儿看了。

“和龙神说话那只狸奴在哪儿?”

“不知道啊,一抬头就不见了。”

“它那艘船呢?哦,不必指,我看到了!”

被珠宝箭雨牵连的珠船不少,但载的最多、最满,连船舱上部都堆起珠山的也只有那么一艘。

一眼望去,很容易判断哪艘是战火中心。

它最为朴素。

跟普通渡船没什么区别,只是尺寸小上许多。

它也最奢华。

船头、船舱、船尾处处挂玉堆珠,莹莹辉光。

好事者问:“龙王这是降下神罚?”

“当然!你是没看到当时剑拔弩张的情况,船上水下只差没有打起来。”

“我觉得不是,谁拿金银珠饰砸人的,这应该说是奖励才对!龙王老爷显灵,亲自择选游珠会魁首!”

“我看是惩罚!”

“明明是奖励!”

“你懂个屁!”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胡乱揣测神明意!”

城民们分为神罚流和魁首流两种看法,各执一词,争得不可开交。

小船之上,楚家珠记的旗帜尚存完好,迎风飘扬。

船绕着一江七溪十三湾行了一圈,龙王与珠雨的故事也传了一路,日头都快西斜,终于抵达终点。

引船小舟上的人收杆上岸,禀告会长。

视线所及的江岸两侧城民皆是交头接耳,私语不断,讨论的十分激烈。

湖珠商会的会长王华忍不住揉了揉额头,他主持游珠会十来年,从未出现过今日这样的情况。

王华将视线转向以面纱遮去面容,低调站在他身边的东方肴。

东方肴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虚,他目光一闪,强自镇定:“可以开始投票了。”

游珠会的魁首是由评者与九百位城民共同投选出来的,评者一票可抵城民百票,这便是评者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所在了。

凭票就在手中,投出去也不费时间,不一会儿就出了结果。

今年游珠会魁首——

楚家珠记。

五百三十一票!

足足与第二名拉出近两百票的差距!!!

看到这个结果,在场城民心中皆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一路下来,大家都忙着听“白狸奴大战青溪底万千水军”的故事去了,谁还顾得上看其他游船呐!

莹辉阁东家深深吐气,他正是第二名,被楚家珠记拉出两百票差距的倒霉家伙。

本想忍气养性,可忍了又忍,忍不下去!

他扬声道:“我有一事相问。”

这一声引来众人纷纷注目,王会长颔首:“你想问什么?”

莹辉阁东家直接道:“今年游珠会禁止新铺参加,是也不是。”

王会长点头,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作为会长,我手中有一会帖,可以额外邀一店参加,这是人所皆知,不算违规。”

“可她家不是从你手里拿的!”莹辉阁东家冷声道:“是从新评者手里拿的,我儿当时就在碧玺书院,亲眼所见!”

“评者与楚家珠记有旧,为其徇私,他那百票投给楚家珠记,我不服!!!”

这愤懑之声响彻全场。

哦,原来楚家珠记走了评者的关系才能参会,城民们听了个新八卦,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东方肴保持着自己仙气飘飘的造型,没吭声。

王华好声好气道:“我敢以湖珠商会的名义担保,请东方兄作为评者,自然是信他能公正是非,不以个人私欲乱为。何况没有这百票,莹辉阁同样为次首。”

莹辉阁东家坚持道:“为了这次游珠会,我精心准备一年之久,我可以输,但也要输的堂堂正正,不能让歪门邪道乱了珠商风气!”

他一字一顿:“所以,我申请清查评者票!”

这厢楚辞才赶到终点,方才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哄珍珠,财富点都给系统换了最贵的猫粮,好不容易才让这小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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