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出嫁了还喊我姑娘?”沈清晏自锦盒之中取了只翡翠玉镯套到了她手腕上,“记着,你姓沈,你是我的妹妹,沈白鹭。”

沈清晏同徐徽宁一道在里屋帮着白鹭妆扮,小婉笑着跑进来,说是外头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沈清晏‘哦’了一声,抽出妆台上的一张红纸交给小婉。

白鹭看着小婉拿着红纸离开,疑惑道:“姐姐,那是什么?”

“考题。”

该有的考验不会少,该来的为难也一定要有。

小婉走到大门口,正逢风逐的迎亲队伍过来,风逐下马,门口的护卫立马就过去堵上门拦了起来。

“小婉,咱俩也算是认识许久了的,我这大喜日子你可别给我添乱呀!”你不也是王府出去的人么?不能你投身到了秦国公府,你就把旧友全都给忘了吧。

小婉先施一礼,随后道:“风大人,县主说了,该有的规矩不能少。”说罢,她就打开那张红纸,“请风大人作诗一首,要内有‘白鹭’二字,方可。”

风逐张了张嘴,这文绉绉的文人之事,他不擅长啊!风逐急得乱转,侧身看向徐衍,完全忘记了当年白鹭与他言名自己名字的由来。

其实,若论私交,今日这等场合,萧恕也合该一道来帮衬着风逐的。只是他如今的身份,哪有东宫太子帮着臣子一道迎亲的礼。

为免那些嘴碎的言官絮叨,萧恕便也不来了。如此,徐衍就替他过来给风逐撑场面。

只是,徐衍也是武将,这等文官之事,他也不会呀!

众人面面相觑,小婉又道:“县主还说了,若是风大人不作这诗也无妨,只要让卫国公世子明哲保身,不可帮腔,便能过去了。”

未等风逐开口,徐衍便应下了。众人让开,一道再行入内,才刚进前院,就看到十一手执长棍立在院中。

合着这是要抢亲呐?

徐衍不觉咽了口唾液,白鹭跟十一之间的事,旁人不知晓,他却是清楚。原想着趁十一不在都城,早早将事办定了,万万没料到,他还是赶着回来了。

徐衍欲上前说和,小婉却向前一步拦了拦:“世子,明哲保身。”

徐衍心中啧啧几声,合着这事沈清晏早就知晓,就专程让他看戏莫要插手?

没等徐衍在腹中盘好话,十一就扔了棍子给风逐,不过转眼,俩人就直接过上招了。当真是能动手时绝不叨叨。

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在院中上下翻飞,棍棒相抵发出阵阵声响,这一通闹腾传出的声响颇大,两侧旁观之人被这两人引得纷纷叫好。

“不是,十一这是下死手啊,半点没让风逐。”人家好歹今儿是正主,来迎亲的,这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要下他脸面?

徐衍猜不透,这沈清晏又不是个糊涂人,怎就容得十一当众来这么一出?

小婉掩嘴笑道:“世子安心看着便是,县主心中有数。”

是的,沈清晏心里非常有数。

故而十一跟风逐一番争斗,最终还是放了水,弄了个平局。

十一收回手拍着风逐的肩头:“你这身手,以后别跟白鹭起争执,你打不过她。”

风逐还没回过神,就被小婉拉着去侧院重新整理了容装,这才重新到正堂,等着迎亲。

白鹭在内堂装扮好,沈清晏送她至门口,便不能再跟上去了。她是闺阁在室女,不可当堂送亲。

白鹭行了几步,转头看看,终是在身侧人的催促下走了出去。

“十一与白鹭本就没什么,你何苦当众闹这么一出?”徐徽宁走过去,扯着沈清晏一道坐回内堂。

“秦国公府本就是武将世家,以武会新姑爷,有何不可?再者,我也没让十一真下他的脸面,不都放了水么?”沈清晏倚窗而坐:“风逐打不过十一,自然也伤不到白鹭。”

闹了半天,还是不放心。

“你若当真不同意这门婚事,拒了便是,难不成表兄还会怪你?”

“这世间众人,各有缘法。既然他们一个想娶,一个愿嫁,我又何苦能插一脚硬是要拆开他们呢?只是白鹭的出身,日后免不得要与那些名门贵女有所交际,我怕她受气。”

“哪怕她们明面上忌惮殿下,忌惮秦国公府,只怕暗地里的评头论足也是不会少的。白鹭性子又直,我是真怕她要忍一辈子,会憋出病来。”

沈清晏的顾忌,徐徽宁也是一早就知晓的。

当初这桩婚事传来之时,卫国公夫人就说过。毕竟,沈清晏只是个后头加恩的县主,白鹭又非是女官出身,没有品阶,她配风逐,确实是高攀了。

倘若白鹭的性子与沈清晏一般,那倒也无妨,左右再多风言风语,都能想得开。可偏生白鹭通身都沾了江湖人士的快意恩仇,此等性情莫说嫁入官宦人家,便是寻常后宅妇人之间的宴会,都是要吃苦头的。

“诚如你所说,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你已经替她把路铺得很平了。之后的事,就让她自己去面对吧。”

如徐徽宁所言,沈清晏已经将白鹭的前路铺得很平了。她给了白鹭身份,嫁妆,替她撑腰,连着宫里都给了赐礼,何等的荣耀。

她怕白鹭初至风家手忙脚乱,便禀了秦老国公,命人去将从前宅子里那些使唤人又去寻了一遍,看她们还愿不愿意陪着白鹭过去风家。

如此思量,已是费心周全了。

白鹭到了前厅,拜别秦老国公。秦家子弟皆不在京中,便由十一来送白鹭出嫁。那等行头,当真是十里红妆。

照流雪与粟云楼当天也摆了流水宴,每人入内恭喜东家,便可以免费吃席。如此阵仗之下,便是耳目再怎么不灵通之人,也多少都听得了一些。

风家迎亲的队伍自秦国公府出,走的自然就是升平道。原本经兴华街再入通义道便可,偏生今儿这日子忒好,都城里头也不止风、沈两家有喜,兴华街那头人多,迎亲队便绕道从会贤街过。

这么一绕,就离得刘家近了些,吹打之声自然也就传进了刘府。

“一个下人出嫁,还要这么大的阵仗?”吴小郡主听了很是不舒服,不过那又能如何,人家又不似她这般张扬非跑人院墙底下放炮,人就是迎亲队在外经过而已。

底下人道:“奴婢去外头瞧了,那嫁妆箱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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