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大娘坐在门槛上伸着脑袋往巷子里瞧,看胖二婶往回走了,赶紧挥手招呼杨梨过去。

她看着五六十岁的年纪,发间别了一朵白玉兰,见人坐下了笑得一脸可亲,“你这姑娘和杨大夫一样,愿意搭理我这老婆子。”

杨梨看篮子里皆是她手上戴的鲜花手串,含笑道:“都不见你有一丝白发,怎么好称自己老了。”

“哎呦,你这姑娘。”瘦大娘手上轻拍下,笑得牙龈可见,就开始夸杨树医术好,杨梨好看,好话多得用箩筐都装不下。

一个热情洋溢,杨梨也就听了许多这巷子里的八卦。

“胖二婶就是嗓门大点,心不坏。”瞧着杨梨不像那日在医馆前话里藏针的样子,今日还提着药上门,瘦大娘找补了一句。

“看出来了。”这大娘如此熟悉小巷事情,杨梨便随口一问:“大娘可知道这附近有个叫顾全的人?”

见她下巴向前喏了下,杨梨附耳过去,听见那人就住对门时整个人一滞,差点没起身就走。

两家不过离几步路的距离,对面大门此时紧闭着,杨梨靠过去轻声问道:“人不在家吧?”

“昨天出门后就没见,我坐这一早上了,没见人出来。”瘦大娘抬头往那边探了探,好奇问道:“你怎会认识?”

杨梨把椅子往门内挪了挪,“在码头见过此人钓了条大鱼。”

瘦大娘哦一声,拿手点了点对面,“那顾老头就是个孤家寡人,平日里没见他与人来往,不过许麻子好几次三更半夜上他家去,两人鬼鬼祟祟的。”

“我这晚上睡不好的毛病还是杨大夫给治的。”瘦大娘说着说着又夸起杨树来。

杨梨从篮子里取出一朵白玉兰,一边听着一边把花瓣掰开,继续问:“那许麻子是何人?”

瘦大娘撇了撇嘴,“就住前面的一个二流子,整日不务正业勾搭小媳妇,也不瞧瞧自个满脸麻子的样,谁能看得上他。”

还待再问,瘦大娘把腿上的花篮放地上,边走边说:“早上包了些菘菜肉馅的包子,你在这坐会,我去看看蒸熟了没,带几个回去让杨大夫也尝尝。”

不等站起拦住,人已经进屋了。

杨梨托着下巴看向对面门上,三更半夜偷偷见面?那顾全现在是被抓了,还是逃了?

杨梨想着事情呢,地上多了一道人的影子喊她的小名,待看清此人满脸麻子后不禁一凝。

许麻子瞧对面娇女盈盈之态,不禁色心又起,舔着笑问:“一个多月不见了,不想在此见到妹妹。”

见她不语,只凝眉看过来,许麻子不禁迈脚想走近,见人往后退就摆手站住,笑出黄牙道:“还在气我在街上推了你?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你瞧你给我咬的。”

拉开衣袖伸过去,手臂上面有一个结痂脱落后的印子,话语暧昧:“你咬得都出血了,这才推的你。”

杨梨了解过原身,温和柔弱不是敢与人争执的性子,想其中必有隐情,又见他神色猥琐十分不喜,面无表情道:“与你不熟。”

“何以如此见怪,你就不该听你哥胡扯,那走镖出了意外是正常的事,不能因此就怨我吧,要怪只怪你小叔他们运气不好。”

杨梨闻言脑子里旋风一般,思绪乱撞,原身并不是意外受伤,而是因为此人,且他还是赤山逃回之人。

许麻子见她视线落在自己胳膊上,手也轻轻摩挲上去,鼠眼盯着人上下打量,犹如一头饿谗的野狗。

杨梨看他一副龌蹉不堪的样子,忍不住作呕,板着脸问:“你一个月前在街上把人推倒后就跑了?”

“当时是我没注意分寸,可是摔到哪了,给哥哥看看。”

声音黏腻脏耳。

待人迈近相隔一个门槛距离时,杨梨不退反而向前踩在门槛上突然嫣然一笑。

许麻子只觉得花开了一般被香气迷住,正待举手去碰那张洁白无瑕的脸,裆下突然被撞,一阵巨疼袭上脑子,以致他弓身都站立不住。

杨梨握紧右手往低着头的人脸上狠锤一拳,见他倒在地上后又抬脚对着人后背再踢,许麻子疼得“哎呦,哎呦”直喊,在地上滚来滚去。

罗二拐到巷口时正巧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裆下凉飕飕的,我滴乖乖,这女娘一招走天下,屡试不爽呀,见地上那人翻身要向女娘脚上抓去,赶紧大声喝道:“住手。”

瘦大娘也提着篮子出来了,见门外情形心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地上那人还要去拉杨梨的脚,瘦大娘跨出大门一把抓住他头发就往后扯,瞧清是谁后手上更是往后拉,骂道:“许麻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哈,竟敢来招惹杨姑娘。”

许麻子的脑袋一时被制住,只能仰着头往后,疼得他嘴上直讨饶:“姑奶奶,放手放手,疼……”一边喊着一手去拉回自己头发。

杨梨听他嘴上污言秽语,伸腿往他身上再踹一脚。

许麻子疼得全身弓起,心下又气又怒,一时暴起两手乱挥,嘴上“啊,啊”叫着。

罗二本来站在一旁看她们单方面暴打,见情形不对赶紧上前拉住许麻子一只手往上一提,脚上向他膝盖踹去。

许麻子来不及喊疼,腿一歪跪了下去,又被人一脚踩上后背,一时只能跪住整个人半趴着,嘴上叫嚷:“谁呀,你们今日都疯了不成?”

杨梨见是罗二,在脑子里把事情快速过了一遍,虽恨这麻子脸,但此时抓了他也无证据,还会打草惊蛇。

想到此处,拉起袖子掩住脸,偎依着瘦大娘,作泫然欲泣的样子,“刚才这人欲对我无状,我才气得踢他一脚。”

罗二见状大为观止,瞅瞅这演技,不过还是配合喝道:“尔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人不轨,姑娘不用怕,我这就把他送官。”

瘦大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嘴上骂道:“就该把这完蛋玩意儿关起来。”

许麻子此刻不光是身上疼痛,心里更是被吓破了胆,额头抵在地上磕着,求饶道:“是哥,不是,是小人不好,梨果你看在你叔的面上饶过我吧。”

杨梨看他在石板上磕出血来,并不解恨。就小叔的事,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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