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去读书。”祝尧打断他的猜测。
“哦!”沃克感到惊奇,“那太好不过了!我见过约撒尔的学生,男生穿着利落的黑色大衣,女生舞动着白色的裙摆和高跟鞋,看起来是那么的棒,我为你感到骄傲!”
沃克拿下帽子放在胸前行了个滑稽的礼,据他所说大城市的人就是这样行礼的。
有人不停向火堆里添柴,木头发出爆裂声,沃克已经回到了人群中喝酒,祝尧将包袱放在头下面,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休息。
他没去过约撒尔,只是约撒尔愿意接受边远地区的学生,而且有优惠政策,他恰好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利亚修女曾说希望他成为一位神使,神使只是教廷里职位最小的,他只要在学院里好好读书,当一个小小的神使就好了。
白日天光大亮,沃克的声音炸响,挥舞着马鞭不止打马还甩在人身上,宿醉的商人们忙不迭的起身整顿车队。
祝尧已经在溪边洗漱好了,他将碍事的长发压在帽子低下,看起来终于像个机灵精神的少年了。
商队里的商人要靠沃克这么个领队发号施令,一个络腮胡大汉腰间挂着一把弯刀,他凑到沃克身边低声问:“那群莽夫什么时候能到,说过在这里汇合的,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沃克看向道路尽头,声音轻松:“不会的,他们可是信誉最高的雇佣兵,我们合作的还算愉快。”
怪不得沃克只带了这么一点人出发,原来等待他们的还有一队雇佣兵,那么他这十银币花的确实很值。
祝尧在他们身后给马整顿马鞍,车队里的马甩着蹄子等待出发。
直到日头渐高,空气在阳光蒸腾下变得扭曲,终于有一队骑着高马的人出现。
沃克向他们挥手,那是一队在刀尖上舔血的男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什么活都能接。
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横亘了鼻梁的伤疤,在黝黑的皮肤上像一条没有触角和腿的蜈蚣。
高大,危险是祝尧对他们的第一印象。
沃克上前与为首的刀疤男人拥抱:“西蒙斯!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上次跟你的队伍已经是一年以前了。”名叫西蒙斯的男人说。
“这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做吗,战争让经济萎缩,一大半的财富都用来打仗了,我们只能赚一些从权贵们手里漏出来的钱了。”
西蒙斯没有反驳,他蜜色的胸膛在太阳下反射着汗水的光泽,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祝尧明白,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种伤疤反而是种勋章。
这群雇佣兵加入队伍显然让这个小商队空前壮大起来,但是也许是他们身上血腥味太重,商队里的商人除了沃克其他人都自觉保留距离。
祝尧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缀在队伍最后没什么存在感,也不会主动凑上前,他只希望商队快点启程。
白马这时候却有些狂躁,不停地在原地踏步,马蹄碰撞的声音引起大家注意。
祝尧对马的熟悉程度太低,手里的缰绳被狂躁起来的马拉扯的要拽不住了,他的屁股在马鞍上像炒菜一般颠来颠去。
“马儿!冷静下来。”
但很显然,这匹一直乖巧的马现在完全冷静不下来,有些发疯似的往车队里窜。
“快下马!”沃克注意到这边大喊。
没有办法,祝尧太瘦弱,他一旦这时候下马会被狂躁的马践踏而死,但一直留在马上同样也会受到伤害,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惊慌极了。
不止是因为自己的安危,而是白马居然冲向了橡木桶!那些可是喝一口就等于在喝钱的名贵葡萄酒,几百个祝尧也不够赔偿损失。
他为即将到来的麻烦而剧烈心跳。
几个伙计冲上来想要阻拦这匹发疯的马,但无济于事,马的前蹄能把他们掀飞,祝尧在马上看到刚到来的雇佣兵们摸向自己腰部的位置。
不得不说,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他还能注意到这些可能是因为感知到了危险,比马还危险的东西。
他们拿出一把小臂长短的条状物,有着冰冷的细铁管,在阳光下的反射刺到祝尧的眼睛。
那是——短铳!这些雇佣兵居然有只有军队才能拥有的枪,祝尧曾经看到过神国的军队从撒格鲁路过,那些士兵身上就挂着这些危险的武器。
枪管瞄向祝尧的马,但此刻在祝尧眼里,那些能轻易取掉人性命的枪不亚于直接指向他。
“收回去!”一道暴喝声在身后响起,那些枪立刻消失在祝尧面前。
就在快要撞上橡木桶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一旁出现,夺过祝尧手里的缰绳,肌肉隆起,缰绳瞬间拉直,好在那些缰绳足够坚韧,不然一定会在这种力量下崩裂开来。
马被这拥有绝对的力量的双手拉住,及时调转马头,白马发出嘶鸣声,向另一边冲撞。
祝尧在晕头转向之际忽然被一只胳膊勒住腰部,一股力量袭来,他腾空而起,下一秒脚落到了结实的地面上。
他刚站稳,发现马的缰绳在西蒙斯的右手里稳稳攥着,而他被西蒙斯左手揽在怀里,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禁锢住。
马蹄在地上刨出一个小坑,众人聚上来压制住发狂的骏马。
沃克皱着眉毛为难道:“这马发疯就不能要了,怕是会感染到其他马,难道把它杀死吗?有些可惜。”
祝尧平复下来惊惧心情,西蒙斯放开他,那条石头一样硬的胳膊从他肚子上移开时他备受压迫的胃差点想要吐出来。
西蒙斯挥推开众人,沉声说:“别聚在一起,会让马更应激,它不是得了疯病。”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马的眼睛血红,甚至嘴里也慢慢冒出白沫,滴落到地上。
来不及向救了自己的西蒙斯道谢,祝尧松动一下紧绷的腿,他的屁股半边被颠的有些麻木,一瘸一拐的凑近白马。
“祝尧,别过去,太危险了。”沃克劝他。
“不,没事的,”祝尧摇摇头,他试探的伸出一只手去摸白马的侧脸,感受到手下的马儿在细微的颤栗,“它只是出了一点意外,并不会伤人。”
所有人都害怕这个弱小的孩子被发狂的马儿伤害到,西蒙斯也是收紧了缰绳,以防止有任何意外他可以瞬间制止。但是当祝尧的手伸向马嘴的时候,它一如既往地未曾伤害这个少年。
祝尧抿住嘴,一手用力扒开马的下巴,另一只手向里面伸去,直伸入了半条小臂在里面搅动。
随着他的动作,白马忽然腹部剧烈抽搐,一团块状物从脖子处涌向口腔,祝尧迅速抽出手。
一声呕吐,青色的草混杂着褐色带着尖刺的条状植物根茎被吐在地面上,上面的胃液还带着血丝。
“我把它拴在灌木边,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荆棘枝条刺伤了它的食管和胃,随着运动起来给它带来了痛苦才发狂。”祝尧从一边薅了几片树叶擦拭马的唾液。
看到那荆棘条大家才恍然大悟。
“可你一开始也并不确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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