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儿这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冷傲孤高,不是自己能融化的,两家婚事未定,只说相看,她若再纠缠也无非是更丢颜面。

走到镇子口,王林才看见几人在那有说有笑,看似是等他二人的。

王浩朝他招手:“铁柱哥,你们走得好生慢,可让我们好等啊。”

“不是你们故意要留我二人独处么?”王林不留情面揭穿道。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心虚,叶敏儿没看到阿姐,只看到王林,问道:“我阿姐呢?怎得没跟上?”

“在后头。”

王浩挤着他要打听,“铁柱哥,你们聊得如何?可看得对眼?”

王林剜了一眼,略过他,径直朝前走。经过李慕婉时,扫了一眼没做声。王卓叫住他,“王林,我们方才决定一块到我客栈坐坐,一道去吧。”

“不去。”王林直截了当。

大伙知道他最是说一不二,也没再挽留,王浩唤着李慕婉,“婉儿,铁柱哥不去,你去吧,花影也去呢。”

李慕婉察觉他兴致不高,心里惦记着,“不了,我跟阿兄一块回,你们尽兴。”

只剩下王卓王浩花影三人,王浩见李慕婉走了,人也焉了半,三人兴致缺缺。

王卓拍着王浩肩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这婚事怕是成不了了。”

“你怎么知道?”花影和王浩同声道。

“王林压根不喜欢叶清儿,看不出来吗?”王卓两手一摊,“走吧,他们不去,我们三人喝。”

“啊?”两人相视,“那叶清儿她对铁柱哥还是挺欢喜的。”

花影看了看后方的幽暗,暗巷里,叶清儿坐在阶上,适才歪了脚,也走不动,幸好叶敏儿来寻了自己。

走出一段距离的王林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李慕婉的脚步声很轻盈,每一步节奏他都记得清楚。

“阿兄,你等我一等。”

王林驻足定在原地,等她上前,李慕婉赶上后与他并成排,“阿兄,我同你一块回。”

“阿兄,你跟清儿阿姐谈得如何?她说能帮我寻住所,敏儿也跟我说了,那屋子才新盖没几年,荒着也是荒着,而且花溪村与王家村隔的也近,往后我若回来看望王叔和周婶也方便。”李慕婉说,“我想尽早搬过去。”

“你在花溪村认得谁?”王林说,“可知许浩葛阳都在那,若无人照应出了点事,你兄长来了,我该拿什么交代?”

“无碍的,婉儿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下要事应是阿兄的婚事。”李慕婉天真道。

“我成婚,你很高兴?”王林眼珠一沉,似在克制一般,心里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是那么喜欢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

“这是喜事,自然高兴的。”李慕婉不明所以,凝着笑瞅着他。

“李慕婉!”王林停下脚步,将她整个身躯笼在自己视线之下,“你替我娘选了叶清儿是觉得我会喜欢她,是吗?”

李慕婉受到压迫,明亮的眸子瞟着左右,却不自觉后退,“清儿阿姐很好,不仅温淑端良,重要的是诗文她也有读过,与阿兄成婚后,不会没有话题可聊,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自是很好的选择。”

“阿兄这是怎么了?”

王林冷笑一声:“门当户对?合适?”

“在你看来,我成婚只要这些便够了,是吗?可我不想成婚,我要娶的人,唯一重要的是我欢喜之人,我不喜欢叶清儿,你可听清了?”

李慕婉愣愣问:“那阿兄喜欢谁?云锦阿姐那样的女先生?还是王秀阿姐那样的?”

“我不想成婚!”

他一步步逼近,李慕婉一步步退,平日最是沉稳少言的人也会诉说自己心中想法,这让她无所适从,慌张又改了口道:“听,听清了,是婉儿考虑不周,早知该劝劝周婶,先不急一时的,待阿兄考了功名,在京城谋了官职,再思虑婚事不迟。”

“阿兄,今夜是不是跟清儿阿姐说了此事?”李慕婉视线落在他脖颈处,没敢再往上抬。

“李慕婉,我的事你再不要插手,听清了?”王林再次向前。

小路两旁是绿油的稻苗,刚长出些穗,还不饱满,李慕婉几乎快被逼到田里,黑夜里看不清,两人都没注意。

李慕婉再退时,右脚踩空,整个身躯往后倒,人影消失在王林视线里,李慕婉后仰的一瞬间抬手想抓王林,却没来得及,在慌乱间陡然一只长臂伸过来抓住她,将她拉回来,可王林站的田埂由于重量下陷,导致人失去了重心,不由要跟着往下坠。

就在贴近田里时,李慕婉只觉身体腾空,与王林调了位置,王林整个人落近田里,将那片水稻压折好几株,他一只手往后撑,五指陷入泥泞,另一只稳稳护着李慕婉,李慕婉压在他身上,双臂下意识的紧紧搂着他脖颈,没碰到泥土,只是裙摆染湿了些许。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贴得极近,王林似乎能触感到胸前的柔/软,随着惊吓后的呼吸阵阵起伏,像猫抓了一般,脖颈上停留的气息温热,只是须臾就被夜间的寒凉驱散,她仿若还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酒香,淡淡的,热热的。

时间仿若静止,不知过了多时,李慕婉站在小道上,垂着双手静静看着王林拧干衣摆的水,后背往下整片都是湿的,带他清理完手上的泥,才装作无事,淡然对不远处无辜的李慕婉说:“你可有伤了?”

这事本也不怪她自己,若非王林紧逼,她哪会退到田里去,还压着他身上起不来。

“没,没有。”她摇了摇头,发髻如银河散落,披在肩头,清月下照得她柔和的面容无比清冷。

李慕婉拂过发丝,想重新挽好长发,手在头上摸索了几下,空空如也。

她心头一紧,呢喃道:“簪子呢?”

王林这才注意道她头上压根没有簪子,经过方才那阵动静,发髻才散下来,刚从田里出来的他又迈进去,弯下腰摸着,找了半个时辰,也没看见簪子。

耽搁了不少时间,已过子时了,李慕婉回想着整夜所到之处,簪子不是掉田里的,或许在看台拥挤时不知何时掉了,又或者去醉风馆的路上,若想要寻,也寻不到了。

见王林热心扑在田里替她寻,什么也没说。

“此处没有,应是路上就掉了,”王林直起腰,带着李慕婉看不见的疲惫说,“这簪子很贵重?”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李慕婉心情低落,知道他全身湿透了,贴着身子容易着凉,又不想他费心,“阿兄不必找了,应是先前人多掉到庙前的看台上,此时若去怕也寻不着了。”

王林没说什么,看烟火时他站在身后还看见那支发簪,之后确实没印象了。李慕婉披着发,沃野千里,空旷田野上风荡在麦浪里,连同李慕婉的发被搅散,打在面颊。

王林看着她一直在拨弄发丝,走了一段路,从路边随手折了桃枝,摘了叶子,将那不像发簪的枝木递给她。

“呐。”

李慕婉侧眸,虽不知他何意却乖顺接过,“阿兄这是?”

“把头发挽起来,”王林说,“将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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