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什么很突然的邀请。

这是谢明的第一想法。

“在下是棋仙宗的弟子。”那为首的弟子又抱拳说了一句。

看着倒是没什么恶意的模样。

谢明心下其实已经了然。

这个世间有着大大小小的宗门,大的宗门管辖小的宗门,小的宗门管辖一些乡镇。若非是实力上的绝对压制,否则谁也不惹谁。

只是有时候有些小宗门会因为一些矛盾而互相对立,宗门内的弟子也暗暗比较。

也算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里。

所以当有人率先认识到谢明已经活过来的时候,一些“邀请”便并不让人觉得突然。

若是能到天下用剑第一的照拂,那么这种暗暗的平衡便会在明面上被打破。

至少,某个宗门的话语权会被直接拉高不少。

正欲说什么,落雪忽然横在了自己视线内。

言翊用剑隔开谢明和那一众人的距离,面上没什么表情:“我们与诸位的宗门并无交情,不知诸位忽然邀请我们去做客是何意?”

说着说着甚至带上一副凶意,像一只被触了逆鳞的狼崽。

这落雪不似其他人的剑总是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意,它看上去干净而纯洁,总给人一种似乎很好拿捏的假象。若非这剑除了谢明无人能拔的名声早已遍布天下,怕是有人会看着它好看直接上手也不一定。

但并不妨碍几个头一次见到这把剑的人眼底露出惊羡之意。

这可是天下用剑第一的剑啊!

这可是天下用剑第一谢明用的——

他们又抬头朝着谢明看去。

大概是这及腰的头发实在是太多,他只拿着根极为普通的簪子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很随意地散着。想象中坚毅的面孔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好看到甚至有些迤逦的面容,简直比那风流之地的台柱子还惹眼。最后再配上那淡粉的衣裳和泛黄的蒲扇……

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人是天下用剑第一。

弟子们又有些萎了。

谢明:“……”

年轻人的心思还真是藏不住啊。

不过言翊的话并无道理,此番突然又突然的邀约对于谢明和言翊二人来说其实有些冒犯。若是目的不纯,那接下来这趟“做客”便没有必要了。

他们来桃花镇,并不是来去找地方做客的。

“宗主特意说明,之前他与谢前辈有些交集,说起来也算是半个朋友。”那为首的弟子说着说着顿了一瞬,接着道,“谢前辈此番苏醒,宗主也是想为您接个风洗个尘。”

谢明和言翊对视一眼。

他笑一声:“啊……这大名鼎鼎就是好啊,走哪都有朋友。”

听上去更像是阴阳怪气。

言翊收了剑:“……”

众人飞身前往棋仙宗,在那就差把“我们是个正经门派”几个字刻在大门上的门口停了下来。

谢明被这骚包的大门哽了一瞬。

他又朝着那几位带路的弟子看了一眼。

先前他只是在考虑这宗主邀他们做客的原因,再加之他确实没有关注除了言翊以外其他人的习惯,倒是忽略了这几名弟子的着装打扮。现在看上去,倒是隐隐有了些许熟悉的感觉。

他上一次看到这样的着装打扮还是在去人家宗主屋檐上偷听人家唱歌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个宗门和自己去的那个是什么关系。

“二位前辈随我来。”

谢明跟上,对着言翊微微挑眉:“你这才多大,人家就开始称你为前辈了,以前也不是什么很好惹的角色吧?”

言翊压根不看他:“你都是天下用剑第一了,我能是什么没用的人么?”

顶撞中带着一丝紧张。

谢明几乎是用叹气掩盖了自己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言翊在紧张什么。

先前他那般张嘴就来,心上人的说在谢明“失忆”的条件下简直是天衣无缝,谢明就算是说破嘴皮也没法反驳他半分。

但现在不一样,他们马上就要去见一个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许是三两句话之间,他与言翊之间师徒的关系便会被透得一干二净。

言翊不紧张才怪。

“你紧张什么?”谢明明知故问。

言翊嘴硬:“我没有紧张。”

众人拾阶而上。

这门派位于桃花镇侧面山脉的山脚之下,约莫是因为点什么,颇有些仙气缭绕的模样。

谢明又没忍住朝着那几个弟子看过去。

他们看着差不多十八十九的模样,最大的应该不过二十五,但各个风姿仙然,一点少年人的活泼张扬都没有。一身白紫弟子服纤尘不染,指不定天天在宗门内不是读书便是修炼,硬生生把自己修成了呆子。

反观言翊……

言翊。

刹那间谢明忽然反应过来,十八九岁的言翊,他并不知晓是何模样。

他在混沌中矜矜业业地当着孤魂野鬼,半分有关于言翊的记忆都无。

谢明朝着言翊看过去。

那孩子如今已有二十有八,看上去身姿挺拔。

除了性子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且稍许叛逆以外,全身上下都是熟悉的模样。

言翊曾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

现在……

还未走到台阶尽头,余光里便出现了一个身着白紫衣裳的中年男子。他身上的衣裳虽与这些弟子们的颜色一致,但无论是款式还是花纹都要复杂许多。

想必就是这个宗门的宗主。

谢明抬着眼皮轻轻瞥了他一眼。

“天下一剑,八月飞雪。今日一见,果然倜傥。”

浑厚的声音穿过层层雾气,缓缓落在所有人耳朵里。

“拜见宗主!”

那人笑着自台阶上走下来,停在谢明身前:“谢公子,许久未见。在下莫纪,曾在十五年前向谢公子讨教过,不知谢公子可还记得在下?”

谢明平视他,眼底装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迷茫,诚实道:“不记得。”

向他讨教过的人那么多,他哪一个一个全都记得。

那人一愣。

倒是言翊出声解释:“他死了十三年,这次一醒,差点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听上去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不仅如此,谢明非常好心地补充:“记忆没了倒是没什么,只是一身本事也全没了,如今的谢某,废人一个。”

听得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

不、不是……

天下用剑第一变成废人了?!

那、那这客还有必要要请吗?

言翊和谢明的两句话将几人气氛拉至冰点,像是点名了那些人的目的,又在那些人阐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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