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宇开车到半道,把车停在路边,目的明确走进了便利店。
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此刻却急需抽这一口似的,拿到烟,尚未付款就先拆了包装,顺手带了个打火机。
何育扬喜欢上祝楚意这件事,令他无比烦躁。走出店门时,何盛宇已咬上一支烟,咔嗒一声按下打火机,偏着头点火,绵长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入喉又入肺。
立秋之后,风不那么燥热了,晚风更有几许清凉,何盛宇烟熏火燎地抽完一支烟,心情彻底平复了下去。
从前有烟瘾,戒了之后再复吸,感觉已经不新鲜,也不再觉得吸烟是件享受的事。就像喝酒,人们并非觉得酒有多么好喝,只拿它当发泄情绪的出口。
烟蒂扔进垃圾桶,何盛宇抬臂嗅了嗅自己,果然有淡淡的烟草味,说不上难闻,但也不是什么好气味。
踏下台阶,正想上车,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祝楚意,何盛宇骤然顿住,不知该接还是拒掉好。
犹豫间,电话被祝小姐挂断,片刻后她发来消息。
祝小姐:禾先生,你在家吗?
祝小姐:想麻烦你帮我去买点药。
买药?
何盛宇瞬间不淡定了,立刻把电话打过去,祝楚意很快接起,一声“喂”听来有些虚弱,他的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问得非常急切:“小楚,你身体不舒服吗?”
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叫“小楚”,意识到后何盛宇自己愣了一下,祝楚意倒是没多在意,她躺在床上闭着眼,没答,却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她的语气像极了女朋友质问男朋友,何盛宇静了一霎,撒了个小谎说:“手机声音调得很小了,没听到手机响。”
祝楚意长长地嗯了一声,听见电话里有人声与风声,又问:“你没在家是吗?”
何盛宇:“没有,在外面。”
祝楚意:“那你要回来了没有?”
何盛宇:“马上就回。”
祝楚意:“那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点药过来。”
“哪里不舒服?要什么药?”何盛宇转头望了望周围,发现这附近没有药店。
“止痛药,就是适合女生痛经吃的那种。”祝楚意虚弱地说。
“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这一通对话平常却又感觉很是亲密,何盛宇有些恍惚,一时无法定义自己与祝小姐的关系。
说是朋友或邻居,或是甲方和乙方,显然都不准确了。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道德模糊的第三者,一步步陷进了自己和祝楚意的圈套中,已无力抽身,或根本不想抽身。
原来落入圈套,也会上瘾。
何盛宇坐在车里,在地图上搜了一通,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有药店,于是驱车前往买了药,火速送到祝小姐家里去。
多米听到开门声,迎出来冲何盛宇摇尾巴,何盛宇没多理会,径直去找祝小姐,多米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在他脚边转悠。
屋里静悄悄,房门没关,何盛宇站在房门口望进去,看到祝楚意一只脚伸出了被子之外,足弓线条蜿蜒,脚踝骨感,指甲上涂了颜色,非常精致。
“祝小姐。”
何盛宇拿着药,站在门外轻唤一声,不见回应,他犹豫一瞬,探头张望,便见祝楚意盖着薄薄的空调被,侧卧着,双臂紧抱一个抱枕,脸色略微苍白,眉心紧皱,看样子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何盛宇几分担忧,忍不住走上前去,一只手掌搭到祝楚意的额头,想探探她的体温,确认她是否发热。
结果与预想中的不一样,祝楚意的额头凉丝丝的,细细的汗粘到他的掌心里。
何盛宇来不及将手撤离,祝楚意缓缓睁开了眼,目光丝绸一般,安静地看着床前的男人,“禾先生,买到药了吗?”
“买到了。”何盛宇抽回手,拇指揉着手心,揉到一片潮湿。
祝楚意慢慢坐起身,何盛宇弯腰帮她调整枕头让她靠着坐,他的气息就在呼吸间,祝楚意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轻轻地看他一眼。
何盛宇未察觉到祝楚意这一眼,把药放下,转身去倒来一杯温水,准备服侍她用药。
药店店员推荐了布洛芬,何盛宇买药时却多一份考虑,不知道祝楚意惯用哪一种止痛药,于是把几种适用药都买来了。
祝楚意已经拿了胶囊在手上,等水递到手边,她喝了好几口水,才艰难地将那粒胶囊吞下去。她自小害怕吃药,吃药总吃得不得要领,生病时宁愿打针也不愿意吃药。
何盛宇默默注视她,发觉她吃药时的无力感,不予置评。他接回杯子,将其搁在床头柜上,颀长身影立在床前,细细地打量着她,“有没有觉得好点?”
祝楚意摇摇头,微弱地笑一笑说:“哪有那么快见效。”
何盛宇下意识张望着房间,想找什么东西似的,“家里有热水袋吗?”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祝楚意,“有,但我不知道放在哪里,要问阿秀姨才知道。”
“我先找找。”
何盛宇自顾自出去客厅翻找,最后却在阿秀姨的房间看到一只热水袋。不管是谁的了,拿来灌入开水,给祝楚意用了再说。
祝楚意接过热水袋,捂住抽疼又坠胀的腹部,慢慢地暖意传遍全身,人舒服了很多。
何盛宇始终没有离开,他从窗边搬来一把椅子,落座在床旁,打算守着祝楚意。
床头柜上的台灯,光影落下,只照亮一隅,祝楚意把头靠在皮质软包上,从这暖色调的光影里看向禾先生。
她的眼神很柔和,禾先生的眼神也很柔和,彼此对望着,波澜不惊。
片刻,祝楚意先开口道:“我好像闻到烟草味。”
何盛宇下意识抬臂闻了闻自己,轻笑道:“你鼻子还真灵。”
祝楚意微笑,“之前没见过你抽烟,我以为你不抽烟的。”
“以前有抽,但后来戒了。今天突然犯瘾,就抽了一支。”何盛宇顿了顿,反应过来,“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祝楚意笑一笑,没回答何盛宇当她默认了。
他又问她好点了没,祝楚意回答说好多了,何盛宇于是踌躇道:“那……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在楼上,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禾先生,”他起身准备离开,祝楚意却叫住他,她双手搭在热水袋上,热水袋仍然滚烫,她身体也跟着滚烫,目光长久地与禾先生的目光厮磨着,“再陪我一会。”
何盛宇站在那,犹豫着,别开视线轻笑一声,“我一身烟味,等我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你先睡一觉?”
祝楚意淡笑着应了一声,看着他走,自己慢慢躺下睡觉。
何盛宇回到自己家,并没有立即去洗澡,他倒了一杯酒麻醉自己,独自呆坐了很久,才起身去洗澡。
冷水自头顶淋下,他十指穿入发间,仰面,任那花洒的水浇在脸上,水凉而冽,不慎入眼,他眼眶微微发红。
裹着浴巾出来,自衣帽间随手拿一套便装换上,拿吹风机吹了几下头发,随后出门。
当何盛宇再次站在祝楚意房门口时,祝楚意睡得正香,他没进屋打扰,闲下心来才记起洋聪还关在笼子里,便又回到楼上,把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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