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答案,尉迟千澈当然知道。

稍作思忖。

“应是后者。”

“长云哥哥的意思是,在蛊虫没有引出来之前,我离任何男子都要远点?”闻玳玳跟尉迟千澈确定。

淡定扯谎:“是。”

倒是正合闻玳玳心意:“多少距离才算远。”

尉迟千澈琢么个差不多合适的远近:“一丈即可。”

闻玳玳两只手比划了下,似乎嫌不够:“是不是有点太近了?他们呼吸我都能听得见。”

尉迟千澈:“那就两丈,不能再远了。”

师徒二人倒是各怀心思、一拍即合。

心满意足的闻玳玳这才熄灯躺下。

尉迟千澈却瞧着一出门就被脱下,回来又为敷衍穿回去的斗篷若有所思。

晨光拂晓。

记得自己与小竹姑娘的约定,闻玳玳悄悄起来了。

她捏手捏脚打开门出去,好声好气的跟两名看守打商量:“昨日我给长云哥哥拆线,发现长云哥哥的伤口愈合太慢,想去灶房给他熬点儿养气血的滋补汤膳,不知可行?”生怕被拒绝的闻玳玳模样楚楚可怜:“两位大哥可以看着,我绝不会乱动手脚。”

守门的两名龙池卫还是昨晚那俩,时辰未到没来得及换值。总有不祥预感的面面相觑。

毕竟主上对闻玳玳并没有下明确的禁足令,只要在视线可控范围内,皆可随她去。曾经在翠微上就是这样,表面看似散养,实则明处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闻玳玳安危。

大小主子都不能得罪的龙池卫,表示很为难。

还好闻玳玳除了眼盲又有肉票的觉悟,不似在翠微山乱走动,否则不知又要费多少龙池卫明里暗里地跟着。

不过是去隔壁灶房给主上做个饭而已,年少些的龙池卫先让闻玳玳稍等,叫来两名巡值的人提前换职,将闻玳玳带了过去。

时辰还早,灶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闻玳玳颇为讲究的问:“给长云哥哥做膳食的灶位在哪儿?”

关听肆毕竟不是正经八百的草莽,皇族那些奢靡习性时有时无的还是会带到寨中。就比如这吃食,必须专人专灶,虽比不得皇宫御厨,但也是一个一个的精致摆盘,荤素冷热搭配,有汤有甜食。昨夜听小竹说,关听肆的膳食与草莽兄共用一个灶位。

如此,仅凭三言两语想要策反草莽兄怕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再对他更好些,降低他对她的提防心,同时看看小竹这个人可不可靠。

尉迟千澈教过她,想从困境中逃脱,不能死磕一扇门,一把钥匙。有时候抽身而离的办法,简单到不可思议。

年长的龙池卫,视线扫去,将闻玳玳引到了尉迟千澈的专属灶位。

好久没有下厨,好久没有杀鸡了。

久违的熟悉感,那种生命在手中挣扎到慢慢变成一团死肉的沉重,让她身上的叛逆神经活跃了起来。

龙池卫本想帮忙。

但见闻玳玳虽然不能视物,也能把菜刀舞的眼花缭乱,一只凶猛的鸡不过片刻就在她手里,连宰、拔毛、除内脏、到整个肢解。

这要是手里没过过上千只鸡,绝对到不了每一刀鸡块都大小相同,跟骰子差不多整齐的恐怖程度。

有一件仪式,让龙池卫很奇怪。

就是闻玳玳将鸡宰杀过后,会将鸡放在砧板上,后退一步,郑重的鞠上一躬,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神神叨叨仿若要去超度。

主上就难以揣测,亲手带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不多问、不多言拉紧嘴巴的龙池卫,抱着剑想继续看闻玳玳还有什么精彩厨艺展示。

意外。

闻玳玳就是把各种滋补的东西,完全不讲究的一股脑扔进锅中,然后倒上水,盖好盖子添上火,快到一气呵成、目不暇接。

最后手一拍:“成了!”

龙池卫:“……?”

光看杀鸡的架势以为厨艺怎么着也是巅峰状态,没想到炖汤炖的这么草率。

从未庖过厨年长的龙池卫都有点看不下去。

以为她忘了什么步骤,好心提醒:“闻姑娘,不放点盐调味儿吗?或者需要提前腌制一下?”

“不必。看鸡心情慢炖上一会儿即可。”

年长的龙池卫:“……。”

年少的龙池卫能言快语:“二当家的在吃食上面比较讲究,我等只是顾虑白费了姑娘的一片苦心。”

闻玳玳自信满满:“不然你来?”

两个龙池卫都不敢说话了。

一个浓浓的哈欠来势汹汹。

昨晚,闻玳玳唯恐自己睡过头,一直半梦半醒,激动的没有睡好。当下食材已经扔进锅中,她可以放心踏实的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结果一个回身回的急了些,忘记监视自己的龙池卫,直接又稳又准投入两个男人的怀抱。

年长的龙池卫相对稳重,一个眼疾手快接住了闻玳玳。

年少的龙池卫就有点毛手毛脚了,他距离砧板最近,单手接闻玳玳又要保持距离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小心摁到了砧板上的菜刀上

眨眼,鲜血如注。

对血腥格外敏感的闻玳玳敏锐捕捉到了。

年长的龙池卫关切:“没事吧!”

年少的龙池卫司空见惯,似乎是用嘴吮了下,又甩了甩,不以为然道:“没事。咱们日日比武,可比这重多了。”

递给年少龙池卫一块帕子的闻玳玳,突然好奇:“你们是日日受伤吗?”

承了好,告诉她倒也无妨。

年少龙池卫擦着血告诉闻玳玳:“兄弟们闲来无事时,会相互切磋。男人嘛,挂点彩,都是战绩。”

闻玳玳顿时不困了。

“那你们能带我去比试的地方转转吗?”

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出于谨慎,年长龙池卫婉拒:“闻姑娘,现在时辰尚早太早,兄弟们应该都还没醒。”

以为她闻玳玳好糊弄呢!

“现在几更天了?”

年长龙池卫回:“卯时三刻。”

“那不正好吗?我记得这个时辰你们应该快跑完圈了吧?”

不怪闻玳玳知道的清楚,是因为每次这些草莽作息太有规律,那些整齐的脚步声天天都能把她给震醒。

她确定这些操练的地方不会离的地方太远。

年长龙池卫貌似被一噎,但也没有退缩让她任意而为:“闻姑娘,前院都是男子待的地方,各个粗鄙不堪,小的怕惊扰了姑娘。况且,姑娘也知大当家真实身份,兄弟们的比试都涉及军中机密,外人是不能随便窥见的。”

“可我是个瞎子啊!能窥见什么?”

年长龙池卫:“……”

仿佛不就水干吃了十斤窝窝头,噎的面色铁青。

年少龙侍卫,有些沉不住气了:“闻姑娘为何非要去男人待的校场呢?”

“因为我想我师父了。”

一句话把两个龙池卫给说蒙了。

想你师父回屋啊,屋中有。

闻玳玳动情道:“你们也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世,我从小便是在不是军营胜似军营中长大。师父每次练兵的时候,在我看来最嘈杂,最恼人,没想到后来被迫听习惯了,豪迈威武的气势若是一日不听,心整个都是慌的。大哥、小兄弟,我成日待在屋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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