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当亲耳听到那一刻,他的心好似涌起千万蝴蝶飞舞,却不敢动作分毫,指尖虚虚停在宁不屈膝上,他多怕惊动她。

半晌,他再次重复道:“成亲,我欲于宁姑娘结成连理。”

宁不屈呼吸急促,本以为说出那句话很轻易,却不曾想紧张成这般。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虽是打算成亲,可我阿爹去岁离世,即使出嫁女不在律法守孝行列,我也想给阿爹守孝三年。你可愿意?”

“愿意”

回答得过于斩钉截铁,宁不屈恐眼前人不懂夫妻之事,再次提醒道:“你可知,守孝意味着我与你即使成亲,也不得……”

“愿意的”嘴里细细咀嚼这两个字的甜,恨不得再说十次百次愿意。

“那,”她突然起了逗弄心思,“那不如等阿爹二十七月孝期过了再成亲?”“好啊。”

“成亲后我不放心阿娘和小文两人在家,我想每天都去陪陪阿娘?”“当然啊,那本来就是你家啊。”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如今我并无多少可傍身的金银,嫁妆不丰厚。”“……这个,我好像也没有?”

两人骤然相视,皆忍不住笑出了声。宁不屈这会儿没了方才的紧张,整个人被汤婆子暖得熨帖,状似随意般调侃:“若全都愿意,赵公子说心悦我可见所言不虚。”

赵惟明慢慢直起身,向她行了一礼,郑重道:

“宁姑娘于我,犹春于绿,明月雪时。”

明明这人是逆着光的,怎么偏偏眼睛亮得惊人。

宁不屈垂下头,这句她是读过的,自然也忘不了它前面的词:

语不欲犯,思不欲痴。

一如他对她这些日子来细水流长的感情。或许今日所言,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彼此情之所至也未可知。

时间不早了,二人这会儿彼此将快要雀跃而逃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他把宁不屈送回家,承诺道:“宁姑娘,我这便回去提亲,你等我。”

“等什么?吃饭啊!”赵丫丫嫌弃地看着对面举着筷子傻笑的赵惟明,不念书了人都有些傻,最近老发呆。

“哥哥,可有什么事?”赵蓁蓁也是了解自家兄长的,下意识便问出了声。

“嗯,有。”本想饭后再提的,可这会儿时机正合适,再者他在家人面前确实也掩饰不了。随即从袖中拿出两块金锞子,递到赵丫丫身前,“阿娘,西街宁氏有女,笃行仁义,才情卓越,言必及礼,行必依德。惟明敬佩其品行高洁,想请娘替儿与宁氏议婚。”

“哎呦!”赵丫丫一拍大腿,笑得咧嘴,“我就知道!”这两人自从洪灾时她便瞧着不对劲,要不然她咋不催着人相亲了呢?

“有出息!能找着宁娘子做媳妇!等着吧,这门亲娘给你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呦!”赵蓁蓁一改在外多年养成的沉稳,站起来绕着他左转右转,“原来大哥当初那么着急找我帮忙,皆是因为未来嫂嫂啊。”

赵惟明被亲人围着打量,又开始脸红,慌忙将金锞子强行塞到他娘手里。也就六两金,他却靠着写文章挣外快攒了近一年。原本是准备给娘和妹妹打点首饰的,如今不得不匀出来一部分去提亲了。

挑了个黄道吉日,赵丫丫特地寻了赵六婶,一块儿去宁家相媳妇。刘婶婶早跟宁不屈沟通好了,这会儿也在堂屋里,邀了几位相熟的邻居作陪,大家一块儿和和气气说话。

没多久宁不屈出来,大大方方给各位婶婶斟茶,赵丫丫拉着她手爱得不行,当场就插了只一两重的金钗于冠中,两家人的婚事便这么被定下来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想抱得心上人摆在赵惟明眼前的还有俩大事:搞钱与女户。

从前跑山货虽然累,但收入不菲。如今教书没那么多时间去走一趟。赵惟明转变了思路,趁着几次旬假当了个中人,帮商户和一些山农供销,也是有笔可观的铜板入账。

再者是云归雁那边,她是他出手最大方的东家。

赵惟明绞尽脑汁,终于又给出了个智囊:运河生意。这些年朝廷鼓励运河过商船,不少生意人眼馋这块儿肥肉,但想下口也得有渠道。他娘的“师姨”木齐手底下人如今就把这安庆这边一道运河关口,这些年也时常通信聊齐师父的事儿。他这边想办法给两人牵上线,总能让自己挣上媳妇本。

头一回,他比云归雁自个儿都盼着她生意能成。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收到了张轻飘飘的银票。

这次请了赵敏的娘子何梅当媒人,赵惟明乖乖牵着个小羊羔为贽。虽然送不了大雁无法言说自个儿的忠贞,能买来一只羊羔也是好的,他喜欢《周礼》所言的“取其群而不失其类”之意,宁不屈值得用世间任何美好的品德称赞。

可惜没能见着她。宁不屈自订婚起便从原来的隔一二日会去学堂便成隔三五日再去。这会儿特地避开那他便还得再有好几日才能得见宁娘。

赵惟明心下几转,面带严肃地看向特地带过来的瓦片,他可有正经事,这不得领着小孩儿进小院见见自个儿妹妹?

草垛自从他们定亲后便搬来了宁家,宁赵二人商量着给她做了个性别启蒙连环画,小心翼翼地告诉她之前所谓的男孩身份只是为了保护她。草垛仍然迷迷蒙蒙,但总算能分清自己是女孩儿了。

二人心知矫正还得有很长的路要走,平日里跟她说话便更为注意了,就连瓦片也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草垛妹妹”。

趁着兄妹俩对话,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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