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青山隐于雾中,雨雾缭绕,看不清,似薄纱笼罩,隐藏了其中的秘密。

晏嬴转身,迟公公视线紧紧跟随他,见陛下行到书案前坐下,坐在那里。

以为他不喜见到太子和贤妃,他小心道:“老奴去回绝贤妃和太子殿下。”

晏嬴提笔行书,头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门,道:“去吧。”

门口,太子晏临披着黑金大氅,削瘦修长的身影立于廊下,俊美的脸庞与晏嬴有三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眼睛跟更细长,垂眼看人有些阴鸷,抬眼却给人清贵。

他静静立在门前,眉眼低垂,摩挲着玉扳指,神色不明。听到有人逼近门口,他抬眼对着出来的迟公公恭谨道:“迟公公。”

温润如泽,彬彬有礼。

不愧是陛下一手调教出来的皇子。

迟公公目光充满赞赏,乐呵呵道:“天子殿下折煞老奴了,殿下不责怪老奴让陛下在外间等待已是宽厚。”

晏临道:“迟公公乃是陛下为陛下办事,一心一意为陛下着想,所行之事也是陛下旨意。孤又怎么敢责怪公公。”

“太子殿下还是如此会说话,有陛下的风采。可惜陛下谁也不想要见,殿下怕是白来。”

谁也不见,意思就是陛下不仅拒绝了他,还拒绝了太后,贤妃。

晏临心思活络,不过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堵贤妃来,他是为了黑市来。

陛下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查到了黑市为何一直不来质问和问责他,反而躲在这寺庙。

这一个月晏临战战兢兢,生怕半夜睁眼头上悬着一把刀。

他视线落在门,大门没有关闭,里面的人影隐约可见半个袖子。

“居然陛下不肯见,孤就先走了。”

晏临与迟公公道了别转身离开时一道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转身,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倒了下去。

提着食盒来见陛下的鱼若跌坐地上,脚踝传来钻心的痛。

晏临居高临下打量地上的女子。

披着白色银狐披风,墨发随意扎起,不施粉黛,却美若天仙。

陛下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子。

晏临疑惑不解,鱼若疼的走不动脚,迟公公赶忙走过来道:“鱼娘子,可有哪里摔着?”

鱼若揉着脚,抬起头,“脚好像扭到了。”

“扭到脚了。”

这扭到脚可是大事,迟公公想抱起鱼若,可是鱼若又是一个女子,而且和陛下似乎有些苗头,他又不敢随意上前。

一旁细细观察迟公公的晏临,出声道:“让我来吧。”

“这……”迟公公为难。

“你先去收拾你的烂摊子,这里用不到你。”

晏嬴大步出来,掠过晏临,弯身抱起地上的鱼若。

鱼若双脚悬空,手里的食盒惊慌失措抱在怀里,她抬头只能看见一个下颚。

“陛下……”鱼若出声,晏嬴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看着眼前与兄长有三分相似,却没有半分心性的晏临。

“黑市的事,不是孤不知晓,是孤想要给你一个处理的机会,但孤等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你有任何动作,怎么舍不得?”

晏嬴轻飘飘的话下来,晏临如临大敌,他赶忙行礼道:“陛下,我只是拿不住主意,想要来请教陛下。”

“拿不住主意?”

“朕给你找了这么多名师大儒,他们就是这么教你的?一个黑市都拿不定主意,以后你还能干什么?”

“陛下,我……”

晏嬴打断他的话,“既然你是找朕拿主意,朕就替你做了。”

“凡是参与黑市者一律格杀勿论。”

他就站在这里,没有任何神情,但当他的那句话说出口时,鱼若却仿佛看见了满天的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什么叫黄权,也让她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说伴君如伴虎。

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她面前的人是皇帝,是天下之主。

鱼若瞧瞧看了晏临一眼,他面色十分不好,似乎有些不快。

晏嬴深深看了一眼晏临抱着鱼若进了屋。他轻车熟路的将鱼若放到榻上,看着眼前窝在他榻上,眯起眼抱着被褥的人,忽然觉得十分眼熟。

“这是你第二次上朕的榻了,怎么每次都受伤?”

鱼若裹着被子,晃晃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腿道,垂头丧气:“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最近有点倒霉。”

可不是,鱼若觉得最近发生的每一件的事情都不如意。

莫非是她没有给庙里捐香火钱,佛祖生气了!

鱼若忽然想起被她遗忘的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就要翻身下去,晏嬴伸出一只胳膊挡住她,侧头,“做什么?脚不疼了?”

“陛下,我最近总是近霉运缠身,一定是佛主以为我食言了,要惩罚我。”

鱼若爪子扒着晏嬴的衣袍,抬起头她不太聪明是小脑瓜,煞有其事,说的肯定坚决。

晏嬴看向他,她眼睛圆圆,嘴巴一张一合,他用胳膊逼着她上榻道:你还是好生休息,香火钱的事情我喊人去。”

鱼若乖乖躺下,掖好被子,抬起亮晶晶的眼睛道:“那陛下要多投一点,不然佛祖感受不到我的心意。”

“好。”晏嬴应下。

鱼若躺在榻上昏昏欲睡,闭上前眼睛忽然瞥到了地上的食盒,她懒洋洋伸出手道:“陛下,你的鱼”

晏嬴看过去,刚刚抱着小姑娘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一直抱着一个食盒,以为她饿了,没有想到是给他的。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回头,榻上小姑娘已经闭上眼睛。

晏嬴静静看了半响,放轻脚步走到另放一边。

鱼若一喜欢买首饰,二喜欢睡觉,尤其是冬日,外面风雪嗦嗦,屋里地火烧着,她一沾到床就闭上眼。

等她睡醒,已经天黑。

屋里烛火只点燃了一盏,她迷迷糊糊起来,烛光暗淡,似乎是从屏风哪里传来。

“你醒了?”

晏嬴手执烛火走到榻前,将烛火放榻上,鱼若点头。

“脚可好点?”

鱼若看向脚,脚踝处缠绕着一层白布,应该是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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