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萧韫面上的表情便有些挂不住了,心里恨不得把李梧丢去喂熊。他很快又敛起情绪,云淡风轻地道:“那池水太热了,泡得我头晕。”
“那也不应该用如此极端的方式!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知冷热交替是最容易得风寒的吗?”许妙仪怒道。
“我……”萧韫正欲辩解,却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弯起唇角,“阿双是在担心我吗?”
许妙仪顿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道:“毕竟你救了我,我有义务关心你的身体恢复。再说了,你若一直不康复,以后岂不是都要靠我保护你?那可不成,我不养小白脸。”
萧韫思索片刻,一本正经道:“那我明日得出去晒晒太阳。”
“做什么?”许妙仪不解。
萧韫灿然一笑:“晒成小黑脸——你可没说不养小黑脸。”
许妙仪:“……滚。”
这夜睡下,萧韫迷迷糊糊地又回到了那个热气氤氲的汤池。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丝熟悉的甜香,叫他整颗心都为之一颤,身体骤然起了变化。随着这香气愈发浓烈,白雾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愈来愈近,其五官逐渐清晰了起来。乌发凌乱地贴在雪白的脸颊、脖颈,眉睫湿润,双眼含情,唇色殷红,像春雨中娇颤的花枝。
萧韫呼吸一滞,心脏狂跳起来,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怎么也动不了。
许妙仪在他面前一尺处停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娇媚,活像一个勾人的女妖:“你想不想看看我水下的身子?”
萧韫连忙摇头。
“真的吗?”许妙仪笑盈盈地,伸出两条纤细但又有着明显肌肉线条的胳膊,轻轻搂住他的脖颈。随着“哗”的一声,她整个身躯都贴了上来。
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缠。
萧韫感觉自己的体温还在不断攀升,心底隐秘的欲-望几乎要破土而出。
“嘴上说着不想,你的身体倒是诚实得很嘛……”许妙仪唇角带着一丝恶劣的笑意。
萧韫从未如此无措过,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承认吧,”许妙仪贴到他耳侧,轻轻呢喃,“你就是对我心怀不轨……你想欺负我,占有我……”
“不是!”萧韫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视线昏暗,身下床板坚硬,正是他在镖局的房间。
他松了一口气,却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裆部有些黏腻。
那是什么自不必多说,他脑中顿时炸开“轰”的一声,羞耻、懊恼的情绪洪水般涌了上来。
他和阿双还没有成亲,他怎么就频繁地有这种念头?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下贱。
萧韫深吸几口气,侧头往许妙仪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她还在睡梦之中,方轻手轻脚地下床寻了条新的亵裤换上。他又深觉这条脏污的不能留了,于是找出一个火折子,披上外衣出门去了。
房门轻轻关闭的同时,黑暗中的许妙仪睁开了眼。
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大概是因为白日里睡了一场长觉,将倦意都提前消磨了。
听见萧韫起床的动静,她心生好奇,悄悄瞥了一眼。两条白花花的腿映入眼帘,她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视线。惊悸之余,她心中的狐疑也更深了。
以往萧韫起夜,都是披件外衣就走,如今怎的还要专门换条裤子?由此看来,这必定不是寻常起夜。
虽说目前她和萧韫的关系进了一步,但她心底总还是留有一分警惕的。
于是她佯装熟睡,待萧韫出了门,方才披衣跟了上去。
萧韫抱着团成一团的亵裤,蹑手蹑脚地来到一处院墙下,掏出火折子点亮。正要将火折子递到亵裤上,却如鬼使神差一般,他又掀开布料瞧了一眼。
许妙仪从树干后探出头来,借着火光,清楚瞧见那布料上有一团乳白色的粘稠液体。
她愣了一下,随即快速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然她心中慌张,脚下步子也乱了,竟踢到了一粒小石子。
“谁?!”萧韫敏锐地捕捉了这细微的动静,心下大惊。他快速将火折子丢到布料上,紧接着起身朝着声源方向甩出两枚飞镖。
许妙仪灵活躲过飞镖,向黑暗中夺路而逃。
萧韫生怕这是敌人派来监视他的,于是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子,拔腿追了上去。他虽然伤势未愈,但此刻在大脑紧急的调动下,竟也是身形如风。
许妙仪忽觉背后一阵疾风袭来,不得不侧身一避。
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空隙,萧韫便闪到了她跟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借着皎洁的月光,萧韫终于得以看清眼前人的面貌,不禁浑身一震:“阿双?怎么是你?!”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噩耗中的噩耗。
许妙仪尴尬不已,讪讪一笑:“我看你半夜出门,不太放心,就跟了上来。”
萧韫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小心觑着许妙仪的神色,试探着问:“你有看见什么吗?”
许妙仪连忙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
看许妙仪如此反应,萧韫便确定她看见了,面上血色瞬间褪尽,满脑子都是:她会怎么想我?她会觉得我心思肮脏,因此厌弃我吗?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半晌,他忽而低低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一句近乎于自毁式的话语,但又隐隐地含着一丝卑劣的期盼。
“当然不会啊,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怎么能跟品格扯上关系?”许妙仪纳罕道。
萧韫听到了梦寐以求的话语,反而有些不敢置信了,愣愣道:“真、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许妙仪失笑道,“是人都会有欲-望的,性也是其中之一,这无可厚非。”
说着,她忽然又联想到了什么,犹豫着问:“所以,你昨天浇冷水,是因为……那个?”
萧韫垂着长睫,低低“嗯”了一声。看似平静,其实他浑身却如火燎,心想:幸好是在夜里,否则他当真要无地自容了。
许妙仪对于萧韫的回答颇感意外,又问:“你……一直都是用这种法子?”
萧韫摇了摇头,小声道:“以前少有这感觉,就算有,也很快就会消失,不足为扰……”
这倒是许妙仪没想到的,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但见萧韫这般局促,她心中的尴尬反而消弭了几分,好心提醒道:“冷水淋多了对身体不好,容易风湿骨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反正如今事情都捅破了,也不差这一句。
许妙仪又想到自己毕竟比萧韫多活了十几年,于是渐渐不扭捏了,摆出年长者的姿态,教育道:“你也别老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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