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宇是知分寸的,并没有如祝楚意以为的那样吻她,他只是想抱抱她。
祝楚意伏在禾先生胸前,脚荡在床边,低跟凉拖鞋掉落一只到地上,她索性把另一只也踢掉,然后把双腿挪上了床。
中间隔着被子,祝楚意侧脸枕在禾先生的心口上,能感受到属于雄性肌肉的力量,她耳朵贴紧,默默地听禾先生的心跳,感觉很奇妙,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
“禾先生,你的心跳好有力,声音很大。”
何盛宇微笑,手掌从祝楚意的背滑向她的脸,他托起她的下巴,静静地看她一会,抱着人用力一翻,把人压在身下。
禾先生居了上位,以俯视的视角看人,祝楚意对禾先生的这个动作并不排斥,她不做任何反应,只是盯着禾先生的唇看。
中间仍然隔着被子,身体与身体的接触并不直接,但祝楚意感觉到了禾先生起了反应。
何盛宇俯撑在上方,抬手拨了拨祝楚意微乱的头发,嗓音低沉问她:“真的不怕被我传染吗?”
祝楚意感觉自己的体温已经追上了禾先生,一颗心被托得不上不下,她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亲了禾先生的嘴角,以此证明自己真的不怕。
何盛宇犹豫片刻,缓缓低头,却在离祝楚意的唇寸许之间停留,他理智尚且残存,知道不应该不考虑后果。
祝楚意看着他,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狐疑地问:“干嘛?”
何盛宇拉开了一点距离,沉吟半晌,似乎是不想扫祝小姐的兴,他下定决心心应她:“干。”
祝楚意尚未将这一个粗鄙的字,与斯文有礼的禾先生联系起来,禾先生已扯开阻碍在中间的薄被,继而贴身,把吻落在祝楚意的额头、鼻尖、脸颊、下巴、脖子、耳垂、锁骨,再往下变成了含咬,舔舐。
他担心真传染了,过程中刻意不碰祝楚意的唇。
上衣没有给何盛宇造成多少阻碍,但贴身的胸衣他解得失去了耐心,索性往上一推。
祝楚意一手揪着枕角,一手揪着床单,身心都紧紧绷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蓄势待发,她体验着超脱的美妙感觉,愉悦又羞耻。
在另一个人面前衣不蔽体地躺着,实在是有够狼狈的。
祝楚意不敢再看禾先生,也不敢看自己,她仰着脖子,闭着眼,感觉到禾先生在继续往下,她身体僵硬地挺着,屈住的腿被分开,羞耻感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半身裙被推至腿根,腿上有丝绒般的触觉,指尖炙热却慢条斯理,那意味分明的走线,叫祝楚意害怕又期待。
憋了很久,祝楚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发出了连自己都陌生的气音,娇得要命。
禾先生的舌头那样灵巧,她感觉到底下的湿意,那片私密领域在禾先生的揉抵之下,饱满地涨潮,通肉亦通灵。
今晚到何盛宇家之前,祝楚意没想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她只是来探个病,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地步了。但此时沉浸于这样的情景里,她已经无暇思考太多。
就在祝楚意以为事情还要再进一步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她一惊,回了魂,也慌了神。
她急忙仰起头,垂眼看向禾先生,禾先生也看向她,静默间他迅速扯来被子,将自己和祝楚意一同盖住。
何盛宇躺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侧着身,把祝楚意挡在怀中,祝楚意仰起脸,做贼心虚,小声问:“是谁呀?”
“应该是阿秀姨。”他淡定得很。
脚步声越来越近,祝楚意慌忙把头缩进被子里,何盛宇想笑不敢笑,静静躺着,直到保姆阿姨来到房门口。
“禾先生,我给你煮了粥,你起来吃一点吧。”保姆阿姨说,“不吃东西不行的,生病了更加应该好好吃饭,病才好得快。”
何盛宇转头望保姆阿姨一眼,应声说好,身体却没动,保姆阿姨于是又说:“我给你把粥?一出来,你等下要记得起来吃噢。”
临走时,保姆阿姨在地上的女式拖鞋上落了一眼,微一迟疑,什么也没有说,识趣地走了。
脚步声远去,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确定人真的走了,祝楚意才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她感觉脸都丢尽了,连禾先生也无颜面对了,对上禾先生带着笑意的眼睛,她尴尬地拿被子蒙自己的脸,顺便躲进里面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何盛宇刚才在祝楚意身上忙出了汗,这会烧应该是退下去了,人舒服了不少,他好笑地看着祝楚意,已经有心情说笑了。
“怎么办?阿秀姨发现了。”
祝楚意一听又慌张了,即时掀开被子,冒头慌道:“你怎么知道?”
何盛宇目光瞥向床边,提醒她:“你的鞋在床边。”
祝楚意猛然翻身,横向伏到禾先生胸前,伸脖子去寻自己的鞋。
看到自己的鞋潦草地扔在地上,她有种五雷轰顶的绝望,却还是自我安慰道:“那她也可能以为是别人,不一定会认为是我的。”
何盛宇抬手,握一把祝楚意的发尾在手里,气定神闲地火上浇油:“她不认得你的鞋吗?”
祝楚意猛然盯着禾先生,一脸决绝说道:“那我等下就把这对鞋扔了,这样就没有证据了。”
何盛宇抿着唇不言语,仰起身,把脸凑到祝楚意面前,祝楚意盯着禾先生的嘴,想起他方才去过哪里,生怕他亲过来,她急忙往后撤退。
“你去漱漱口洗洗脸吧。”
何盛宇单臂侧撑着,目光渐渐沉下去,他紧紧地盯祝楚意,有点严肃地问她:“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祝楚意一时无话,何盛宇放弃等待回答,抬手摸摸她的脸,自嘲地笑一笑,下床开了灯,往卫生间走去。
禾先生身上的衣服睡得都皱了,藏青色T恤后背汗迹斑驳。他肩膀宽阔,身材比例好,普普通通的T恤穿在他身上,也被架出一种高级感。
祝楚意收回目光,回顾上个周末,禾先生是如何在热吻中突然抽身的,那时他那样冷静,分析着彼此的分歧,今晚为何又这样主动呢?
他是在欲擒故纵吗?
那晚他说,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我觉得我不应该选择开始,你也不应该。
难道今晚这样,不是一种开始?
浴室里水流声流淌都很阔绰,想必禾先生是在淋浴,也许还在……
祝楚意回味那蹭在腿上的坚硬触觉,忽然一阵害臊,都是成年人,她能理解的,此刻禾先生在浴室里无论做什么,她都能理解。
人类需要性,男女都一样,血气方刚起来都需要纾解。
祝楚意下床,穿上拖鞋,回头看看床上的一片凌乱,并不打算收拾。她自小就是被伺候的公主,实在做不来这种贤惠的事,更做不来伺候别人的事。
走出房间,洋聪摇着尾巴迎过来,祝楚意弯腰摸摸洋聪,自己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才去找杯子倒水喝。
餐桌上一锅揭开了盖的粥,摆着一套餐具,祝楚意看了看,阿秀姨给禾先生煮的是小米粥。
祝楚意端一杯温水,坐到餐桌边慢慢喝。不久,禾先生走了出来,他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忽然不像个病人了。
他在对面落座,祝楚意对他笑一笑,眼神耐人寻味,略带揶揄地问他:“禾先生,你以前……都是这样伺候你的客户吗?”
何盛宇抬眼望过来,几不可察地皱眉,眼神幽幽的,说:“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不卖身的。”
见祝楚意眼神直白,那是不相信的意思,他于是郑重地强调一句:“祝小姐,我是干净的。”
祝楚意却扑哧笑出来,托着腮,目光灼灼,不正经地问:“有多干净?”
她的态度太让人生气,何盛宇抿唇不说话了。
祝楚意欺负完人心满意足地起身,拿了手机到客厅那边,窝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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