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把尉迟长云往床上一摔。

“我要沐浴!”

尉迟长云从魂惊魄惕中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他是怎么被她扛过来的?

好大的胆子!

自小到大,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就算国破家亡,忍辱负重时,也没有敢无法无天的随意摆弄他。

她一个女子,有身负重伤,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我!要!沐!浴!”

闻玳玳薅起摔懵的尉迟长云衣领,将人无限制的拉倒鼻息前,很不满他磨磨蹭蹭又再冒什么坏水反抗她。

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给他听:“师父,徒儿要您伺候沐浴,您是年纪太大,聋了吗?”

“你说什么?”

尉迟长云狐狸眸中终于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惊,呆愣又支离破碎的端详她,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究竟是蛊虫控制了神志,还是耳清目明的情绪表露。

气势滔天,恨意蔓延的闻玳玳哪会照顾尉迟长云,因为压抑到极致迸发出的不安焦躁,无名烈火在尉迟长云缓慢的反应中,燃至轰轰烈烈。

她压根没有什么逻辑,也不讲什么道理的又将尉迟长云揪下床,往浴房走。

拉了几下见不动。

“别逼徒儿再把您扛过去。”

裹了层纱的月色下,平日一张的玉软花柔小脸,烈焰灼灼,带着尉迟长云从未见过的肃杀之态,漠然之姿。

着实荒唐。

尉迟长云想看看她一反常态到底要做什么,认命拨开她揪着自己不放的手:“我随你去。”

“你要说为师。”

尉迟长云:“.……。”

“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尉迟长云:“.…..为师随你去。”

总算是满意了点。

深知尉迟长云老奸巨猾,担心临阵脱逃的由揪衣领改为了攥牵手。

师徒俩在浴桶跟前站定。

因为天火卫的军营在深渊之下,四季干燥酷寒,取水困难,所以,冬日下了大雪,都尽可能化水多取些储存。

尉迟长云讲究,几乎日日沐浴,浴桶中的水都是雪水滤过一次脏东西,又煮开放凉的,可留到第二日直接再烧点开水中和下就可以用了。

闻玳玳把浴桶上的盖子扔一边儿去,见桶中有水。

也不管凉热。

指挥尉迟长云:“进去!”

“不是你要沐浴?”

没得商量。

噗通!

闻玳玳再次扛起了尉迟长云,将高出大半个头的人,给扔了进去。

寒澈刺骨的水花四溅,把本就衣衫单薄的尉迟长云给冻了一下。

哗啦!

没等尉迟长云在浴桶中反应,闻玳玳也跳了进来。

瞄准尉迟长云的怀,二人亲密相帖。

顾忌闻玳玳的伤重未愈,白日渗过血,经不起这么连番折腾,担忧:“你还不能见水。”

“我就见!”

发疯的拧劲儿,势必要跟他反着来。

肆无忌惮再一次跨坐在他的膝盖之上,对仅次于冰的水温,完全没有感觉,反而十分享受。

尉迟长云开始谋划,打算划破手腕,像上次将她劝到床上喝血那样,用气息牵引她从冰水中出来,离开浴房。

奈何闻玳玳的执念太深。

她在尉迟长云没动手之前,用手中不知何时多的一把匕首,嚣张的拍向尉迟长云惹人心怜,魅惑苍生的脸:“师父,徒儿日日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上,如今徒儿早已及笄,是不是也该出师了?”

没头没尾的。

尉迟长云不知她想要表达什么,尽可能保持沉默,不激怒她凝眉听着。

“这么多年,徒儿虽没跟着您学什么正经东西,但苦头倒是吃了不少。眼看您霸业将成,身为徒儿的我自始至终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养着徒儿这个废人,长日拖后腿吃白饭,不如,早些放徒儿及双亲,还有鬼膺村的所有村民归隐他处吧!您放心,国库的秘密,我闻氏族人半个字也不会说,到我们这一代终结,下一代定不会知晓。我们会去十方世界寻个角落,一个您绝绝对对找不到的地方开始生活。师父,您看看有什么不放心的,需要补充的提前说说,身为徒儿定会遵循。”

“多久了?”

现在的闻玳玳哪有什么条理清晰可讲。

“师父既然没什么补充的,徒儿就当您答应了。”

答应?

衣领大开,瀑发半湿,水雾略湿的长睫,带着优雅干净,仿佛能包罗万象,容纳天地万物的黑眸子,完全不自知自己有多诱人的越凑越近,似是非要从她的坚定癫狂中看清点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膝盖悄声无息开始屈起抬高,尝试让闻玳玳伤口不要长时间被水浸渍。

太可怕了。

闻玳玳从来不知被尉迟长云盯久了,会有容易深陷,容易迷惑的错觉。

“别动!”

刀锋威胁似得何时滑到了尉迟长云喉结间,让他停止凑近。

顺着向下,一路滑到大开的衣襟下。

没什么前兆的,俯下身去安安静静听他的心跳。

之前还能循着规律,当下毫无头绪可言的怪异举动,让尉迟长云开始思忖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先是上午两人在屋内因为吃食,闹了不快,午后……。

闻玄知说过,午后谢少昂,石九笙接连去探望过她。

莫非。

猝然,肩头更冷,猝不及防的剧烈疼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和着楝香温热的鲜红在一瞬间涌出,染红了冰寒刺骨的水。

尉迟长云猛的挡住扎往他胸口持续用力的手腕,有些恼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尉迟长云费了半天劲儿才将她的手挪开开,喘息间:“闻玳玳,有事说事。”

手握利刃的闻玳玳,可没打算保留什么力气,但凡出手,就是孤注一掷。

与尉迟长云僵持间,她恨的全身经脉持续充血,涨的快要爆炸:“说屁,你就是个骗子!”

他怎么就是骗子了?

两人交手中,尉迟长云察觉出闻玳玳实打实要来真的,决定不能继续荒谬的陪她在冰水中玩命。

他镇定的先松开来,在闻玳玳挣脱如风袭来时,他手腕翻转,犹如铁钳般重新拖住她的小臂,一推,一拉,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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