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澄是被闹铃吵醒的。
熟悉的闹铃不知疲倦地唱着,每隔五分钟便重来一次,可眼睛依旧是睁不开,她的头很重,眼皮子发沉,撑了撑,用了很大力气才撑开。
睁眼后发呆了几秒,才猛地从床上坐起。
这是哪里?一大股信息涌入脑海,瞬间宕机。
江澄撑起身,打量陌生的房间,黄花梨木的大床,同款简洁的床头柜,一张简约的长桌,一面绮丽素雅的长柜,完全陌生的环境。
看窗外的风景,是在老宅没错,但这个与老宅装修不符的房间又是谁的,她睡的又是谁的床。
脑子里对于昨晚的回忆一片空白,江澄思忖着,猜测是崇礼住过的房间。
他说过,很晚才来这个家,当时家里的人都不认可他们母子,所以两人一直住在外面,直到崇既成年搬出去,他才在老宅拥有自己的房间。
看似城堡似的崇家,儿子们一个个都想要往外逃,而崇礼也在大学毕业后,拥有了自己的公寓,选择搬离出去。
江澄掀开外套,仔细打量房间内的布置,发现崇礼对于老宅的讨厌不是一点半点,就连墙面上贴画过的装饰物,都有撕掉的印记,整个房间,除了几张家具外,她甚至找不到崇礼存在过的痕迹。
熟悉闹钟继续响起,江澄看到书桌上自己的包,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点!
片刻间,天旋地转,江澄来不及多想,拎起包就往外走。
楼下,天气极好。就连李淑萍都坐在草坪的桌椅上,悠闲地喝着早茶。
看见自己,眼神落在她身上一秒,随后转头。
江澄整理好包袋衣服,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李阿姨,昨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淑萍没有看她,自在地嘬了口红茶,“本来是说崇礼的事,昨晚去找你时你已经睡着了。”
她全然忘记昨晚自己等待她一晚上的事实,却把责任推脱到睡着身上,江澄当然知道这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笞,好强的李淑萍从不吃亏,尤其是比她弱势的人群面前。
江澄道:“那您可以请您帮我写一张申请书吗?”
“申请书?”李淑萍搁下茶杯,疑惑地问,“什么申请书?”
江澄:“就是我为什么迟到的申请书,事好集团对迟到早退有严格的规定,虽然扣款不多,但是关系到我日后的绩效,根据绩效评比,不仅影响我将来的换岗,还会影响全勤和年终奖。”
李淑萍笑出声,“你的全勤和年终有多少?”
江澄:“全勤500块一个月,只要迟到一次,就没有了,至于年终奖是根据绩效来的。”
李淑萍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你真是小地方出来的,眼皮子浅。”
她眼里不屑的鄙视,似乎在说我儿子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不中用的未婚妻。
“所以阿姨愿意原因帮我写吗?”江澄说,“不止今天,之前也因为过来老宅耽误了我的通勤时间,导致——”
“好了好了。”李淑萍不愿意听她说这500块的事,尤其是一大早,她说,“要怎么写,你待会儿发给我秘书,让他给你。”
“谢谢。”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江澄微笑,转身离开。
突然感觉,这个老宅也并没有很灰暗,起码,还有有趣的人。
*
得到免死金牌后,江澄没有立马赶去公司,而是让司机把她送回位于滨江海岸的商品房,当年爷爷临走前,把钱都留给了自己。
在寸土寸金的陵城,几百万也只够付一部分首付,她买了这个套内面积50来平的一室一厅。
房子地段很好,交通发达,属于陵市的高端楼盘。
江澄发现,她是彻底被这个城市套牢了,每个月身不由己的还着6000多的房贷,让她一刻也不能松懈。
洗个了澡,江澄换了一套舒服的衣服,慢悠悠地往地铁方向走。
等到刚好到公司,李淑萍助理那边的申请单也发了过来。
在门卫那里,她打了卡,路过前台时,穿着漂亮的前台,朝她点头。
江澄投以回笑,径直朝电梯方向走去。
银面的质地的电梯门,显示出她姣好的面容,化过妆后的脸,整个人都红润起来,她翘了翘高跟,感觉心情有在变好。
忽然,一直安静的前台传出些动静,大厅平静的氛围被打乱,出现一连串的脚步声。
她听见,前台清脆的声音喊着“总裁好”几个字。
胸腔莫名跳动起来,江澄捏着包包的肩带,有些不知道往哪里跑。
大厦共32层,电梯一共6部,其中2部专属23楼以上,可偏偏一部也没有下来。
心态有些焦灼,可对方的队伍却在逼近。
江澄不得已抬头,直面朝那群人看去。
应该是刚从隔壁研发楼回来,崇既身后还跟着研发的一群大佬,他被众人拥在中间,高挑的身高和出众的长相,让他很快从众人中脱颖而出,西装革履,气质非凡。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打了个照面,想起昨天的胡言乱语,江澄慌乱地勾了勾唇角,飞快地撇过头。
幸好,上天不负人愿,电梯终于停在1楼,江澄赶忙跨了进去。
只是,随着进来的还有崇既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视线轻轻一掠,江澄脑袋有烟花炸开。
明明他是有专属电梯的不是吗?这会儿来挤员工电梯做什么?
同样疑惑的还有后面研发的领导们,看着两人站在电梯里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好了要去17层的产品部,这会儿上23楼的电梯做什么?
江澄洗漱过的头发,气味香浓,不大的电梯里,迅速充满她的味道,崇既信步而入,站在电梯靠里的位置,视线大方地,毫不阻拦地透过镜面梯厢看她。
她睡得很好,脸蛋红扑扑的,纤浓睫羽下一双杏眼荡漾着朝气的生机,平时一贯伪装的表情,在此刻生动又灵活。
江澄说过的妄语,立刻钻入脑海。
崇既收回了眸,用略带情绪的嗓音说,“某人不仅是言语上的巨人,更是行动上的高人。”
江澄偏着头,一脸疑惑。
电梯里是有第三人吗?不然这莫名其妙的话是在对谁说?
电梯门缓缓关闭,随即崇即的声音又在耳后响起,“昨晚,睡得很好?”
江澄迟疑地转头,确定对方是在对自己说话后,才回,“还不错。”
崇既唇角立刻扬起讥诮弧度,“我睡的不好。”
昨晚,某人鸠占鹊巢,他不得不半夜赶回庄园,恰逢大雨,必经的道路上出现了严重的追尾事故,导致凌晨2点才回家。
他的生物钟一向稳定,清晨5点便会起床小跑,严重压缩的睡眠时间导致他今早开会有些失神,偏偏某人还迟到,十一点才来公司。
江澄完全不知道被怪罪的理由,以为是昨天中午气急的胡话,导致对方失眠,她清了清嗓子,带着不易察觉的示好。
“崇总不用担心那种情况的发生,一是昨天我说的气话,二是您心性坚定,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江澄的高帽戴得漂亮,摘掉了自己,也夸奖了对方。
只是略带羞涩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的心虚,她的眼睛始终垂得低低的,就连看也不敢看对方。
崇既受用于这种讨饶,哪怕对方言行上的不一致,也让他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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