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刚回兰园就听闻沈书瑶去了幽莲苑,若是往常母亲请她过去,倒也正常。今日反常的就是,谢俊也在,他一下就想到近日谢俊和陈淑怡频繁来往的事。
心中略感不安,于是朝服没换就赶去了幽莲苑,朝服挺括,贴着强壮的身躯,更显威严冷肃。遒劲结实的长腿跨过门槛,不经意抬头,入目便是女子明媚娇艳的面庞,水盈盈的眸望着他,纯净潋滟,从容镇定,不见委屈的神色。
谢屹稍稍松口气,想来她没受什么委屈,应当是敷衍过去了。
步子不自觉放缓,没刚才那般急切。
屋内几人同时看着来人,面色各异。林氏率先开口,“屹儿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说着看了眼沈书瑶,大概猜到谢屹来的目的,林氏欣慰且担忧,欣慰的是他们夫妻好,担忧的是他们感情太好,谢屹过于看重沈书瑶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林氏这样想。
谢屹面色缓和些,从进门到现在没看沈书瑶一眼,反而是盯着谢俊看了半响,目光晦暗,看的谢俊哆嗦一下,愈发不敢抬头了。
林氏注意到他的眼神,睁了睁眼,开口打破沉默,“老大,坐下喝口茶,外头热。”
林氏换了个称呼,情绪也随之变了,谢屹听了无波澜,也没坐下。
而是道:“我找书瑶有点事,母亲这边聊完了吗?”
被林氏猜对了,就是过来要人的。
沈书瑶微微抬首,余光瞥了眼林氏,恰好睨见她扫自己的那一眼,不满,对,就是对她不满。因为谢屹在此时来找她,也因为谢屹明显的维护,令林氏对她不满。
沈书瑶敛眸,装作若无其事的喝茶,耳朵却在听。
“既有事,便先回去吧。”
“嗯。”
男人开口的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沈书瑶。”
他让她起来,可以走了。
沈书瑶朝林氏颔首,然后款款起身,一声不吭的朝谢屹身边去。林氏今天找她纯粹是为了质问,眼下她将事情说个清楚,以后应当不会再问她了。而且,她也看明白了谢俊,再不会当红娘。
她沉默着,先谢屹一步出门,不想谢屹又猛地回头,对林氏道:“对了,二弟和陈姑娘的事,还是自己和母亲说清楚,谢家儿郎,要有担当。”
一句话,将事情说个明白。聪明如林氏,眼下再怎么装糊涂也知道,此事是谢俊自己的主意,与沈书瑶无关,就算沈书瑶牵线,也是谢俊请她帮忙。
此话一出,沈书瑶诧异的回头看他,接着脸上荡着笑意,欢喜和激动。
再看林氏和谢俊,一个脸色难看,一个面色难堪,心虚的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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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风更热,但裹着花香,佛过脸颊,倒也没那么沉闷。
两人一言不发,对刚才的事默契的沉默,可这不代表心里没想法。
沈书瑶抿着唇,瞄了他一眼又一眼,心底欢腾雀跃,为了保持端庄,硬是忍着笑意。她其实想问问谢屹,刚才那么帮她,是不是太不给林氏面子了?
还有谢俊,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这么直白的告诉他要有担当,谢俊会难堪吧。
憋了好久,沈书瑶终是忍不住,道:“刚才,谢谢你。”
谢屹帮自己,她很开心,觉得他维护自己,有安全感。
“你是我夫人,帮你是应该的。”
男人语调平静,脸上没什么表情。侧头看她眼,又道:“下次再遇到这类事,直接说明原有,无需隐瞒。二弟没经历过事,心性不坚,也该让他吃点苦头,别像个孩子似的,躲在人背后。”
沈书瑶看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收敛。
“他们的事别掺和了,缘分自有天定。”
缘分自由天定,那他们成亲,也是因为今生有缘吗?
沈书瑶皱眉,陷入沉思,低垂的眼睫眨动,跟着男人步伐走,有种信任感。
静默须臾,谢屹偏头看她,视线灼热,凝睇了半响,沈书瑶终于察觉,侧头撞进他的视线,红唇张合,嗓音清甜。
“谢屹,你真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谢屹却笑了,这是感谢自己帮了她,向他示好说软话呢。虽然谢屹在官场不喜旁人讨好谄媚,但如果是沈书瑶的话,他还是爱听的。
前几日的憋闷气恼,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早忘的一干二净。
沈书瑶特好奇的问:“母亲会如何惩罚二弟?会不会关祠堂?”
谢屹不怎么关心,随意猜测,“不知道,训斥两句吧。”
她哦了声,面上平静,再无多余的情绪。
沈书瑶在心里想,回去要不要写信把此事告诉陈淑怡,毕竟她是当事人,应该要知道。但转念一想,林氏知道了,想来陈家长辈也知道,那么,她和谢俊会如何,真不是外人能决定的。
谢屹说的对,婚姻大事,外人不能做主,他们接下来如何抉择,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她是这么想,但是回到兰园,沈书瑶盯着笔墨好久,犹豫着要不要给陈淑怡写信,想了想,罢了,还是不写了。
沈书瑶倚在卧榻上,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谢屹。他古板无趣,却又成熟内敛,品行端正,是真正的君子。而且他维护自己的模样怪性感的,令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人无完人,谢屹的无趣她不喜欢,但她能接受,优点多到让她忽略了缺点,所以,谢屹很不错呀。
她晃晃脚尖,心情好到怦怦跳,想吃点酸酸的零嘴压压,怕自己兴奋过了头。
思及此,沈书瑶当即吩咐铃春拿点酸口的梅子来,她想吃。铃春应了声,没过一会就端了一碟子过来。
放进嘴里一个,沈书瑶酸的闭眼,面部皱在一块。
“好酸。”这下嘴里没那么甜了。
酸味过后是酸甜,开胃也好吃,她吃了几个,脑子仿佛被酸的炸开一样,猛地想起件事来。
对了,她的札记呢?
沈书瑶的好心情顿时没了,忙把嘴里的梅子咽下去,从卧榻上慌忙起身。她挠头,忘记把那东西放哪了?
刚嫁过来时,她偶尔会在上面记点小事,后来忙着伪装,太累,也就没记了。现在忽然想起来,主要是上边写了点她的心事,要是被人瞧见,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先前记着是放在匣子里,而匣子是压在墙边的箱子底下,现在没了。去哪了?
沈书瑶在房内找了很久,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把能藏东西的地方找了个遍,就是没找着。
谢屹进门就瞧见她弯着腰,挺翘的臀部撅起,细腰下塌,姿势暧昧,令人浮想联翩。他静静看了半刻,看她左右搜寻,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在角落翻了一下没找到,不放弃的趴在地上看床底,身子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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