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榕城的前一晚,崇礼打电话里叫她下楼。
精致的西餐厅里,崇礼好看的侧脸,在顶灯下异常俊美。
“小澄,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崇既的?”餐桌前,崇礼撑着手臂问她。
江澄似在思考,不着粉黛的脸干干净净,低垂的眼睫随着思绪翩舞,时不时眨眨眼,惹人怜爱。
如若没有事好和宏达的这一层面,在陌生的街头遇到陌生的她,崇礼也是会心动的程度。
“大概你失踪的时候?”
江澄睁着眼睛,坦荡荡看他。
崇礼呼吸一滞,健康呼吸的心脏以不正常的频率跳动,压抑住心中的酸涩,自嘲道:“我这属于阴沟里翻船吗?”
“其实...没有你失踪这一出,我大概率也是不会和你结婚的。”江澄眼眸轻眨,“我真的很讨厌被强迫的滋味,过去的六年里我一点也不开心。”
“每月的家庭日,我会从前一天就开始焦虑,甚至失眠。”
“是吗?”崇礼瞳孔微缩,习惯的标志笑容带了点勉强的味道,“那我这个男朋友做的挺差劲的。”
江澄摇头,做的再好也改变不了结局,带有欺骗的开始换不来真心,她也不认为崇礼会有多喜欢自己,大概率只是一种不甘心罢了。
“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我。”
崇礼抬眼。
江澄:“喜欢我不会默认你母亲的行为,不会在我提出想吃的小吃时,每次都拒绝我,也不会否定我,让我一直去考财会专业的证书。”
“我根本就不喜欢财会,也不喜欢你带我去见那些朋友,你只是想把我培养成你想要的样子,灌输我你的思想,你想要一个证明你身份的对象,甚至,能从崇既那里抢来,你很得意。”
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江澄被迫去见了好多人,大家眼里异样的打探她不是没有察觉,在提起她曾经的未婚夫时,崇礼脸上洋溢着不自知的快意,他会解释那只是意外,他们两人才是天定的良缘。
江澄听见只觉得心里有蚂蚁在啃噬,四肢都在起鸡皮疙瘩。
崇礼苦笑:“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想解释,面前的江澄一脸倔意,小脸布满不可思议的神情。
“在我失踪前,我给你留话了,如果你去了我说的杨梅园,会知道我的用意。”
“什么杨梅园?”
崇礼:“你看,你都不记得了。”
江澄掀掀眼,“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是啊。”他目光注视着江澄脖颈的玉坠项链,“不过,我能抢一次,就能抢第二次。”
“......”
江澄蹙眉,生气的眼投来愤怒的讯号,“你要还说这些我就走了。”
崇礼赶忙伸手压住桌面上她的手,“别急。”
“对我也多一点耐心。”
江澄挣脱开他的手,“你操控宏达我不会求你,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你强迫了,现在宏达就是一潭死水,你想要就要吧。”
崇礼:“你要这么狠心吗?”
“都是你逼的。”
她已经看透了,父母根本就没有领会到爷爷创立宏达的根本,只会一味的扩大生产,才会导致如今的惨状。
所谓不破不立,宏达需要新生。
崇礼:“我从没想过逼你,只是想增加多一点的砝码,让你心中的天平更多偏向我一点。”
江澄站起身,玉坠随着动作,小幅度摇摆。
“没什么好说的了。”
崇礼深黑的瞳孔望着她的身影,在她走过身边时,叫住她:“小澄...”
江澄直视前方,充耳不闻。
*
五月的榕城,到处都是花香,一下机场的江澄,全身细胞都兴奋起来。
她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这么开心吗?”崇既说,“那多待两天好了。”
江澄歪着头,“我是可以的,但你的行程允许吗?”
她已经跟豪客来的老板提了离职,并承诺在招到新的会计前,她会一直免费服务,老板很爽快的答应。
离开前,她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了新的职位申请。
可崇既已经在滨城陪她三天了,原本榕城的安排也是三天,若是再待两天,岂不是...
榕城天气温暖,趋近二十多度,来时的外套脱下被挂在了手上。崇既接过她的衣服,挂在臂弯,她空出的手被他牢牢牵在手心。
“我也很想去榕县看看,爷爷说那里很漂亮。”
江澄扬起笑容,“那我一定会还好好招待,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期待。”
江家老宅在榕城市的榕县,下飞机后还需要转车,激动的江澄在车上睡着了,下车时眼里雾蒙蒙的,直到满爷爷的老头乐停在她面前,她才清醒过来。
“满爷爷。”江澄激动的怕打窗户,老头乐一晃一晃的。
老头乐里的满爷爷笑得褶子都挤在一起,打开车门,年近70的身体硬朗无比。稳稳当当的站立在他们前面。
“幺妹儿,知道回来了。”
江澄雀跃的想跳起来,牵着满爷爷的袖子,“哎呀,不要那么说我嘛,我会自责的。”
“哎呦呦,好好好,我还真不敢说了。”满爷爷目光落在车旁的彬彬有礼的男人身上,“这位是——”
崇既一直站在车旁,目光追随两人的互动,脸上一直带着温和谦逊的微笑。
没有因为江澄的疏落有半分怨言。
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江澄没来得一羞,后退两步,站在他的身旁,“满爷爷,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崇既。”
江澄也为崇既介绍:“这位是爷爷的堂弟,行五,我们称呼排行最小的为满,所以是满爷爷。”
崇既伸出手臂,礼貌做着自我介绍:“爷爷你好,我是崇既。”
“崇既...崇...”满爷爷眉弓一所,苍老的眼睛上下打量,“你是崇大哥的孙子?”
“是。”
满爷爷眼睛睁大,“你今年多大了。”
“29岁。”
“也不小了啊。”满爷爷眯成一条缝,“怎么还是男朋友的身份。”
江澄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崇既解围:“是我还不太努力,江澄还不能完全相信我。”
“确实。”满爷爷仰头一点,“老一辈都给你们定好婚约了,还只是男朋友,确实不太努力。”
江澄赶忙上前,打断两人的讨论,生怕再牵扯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饿啦,刚在飞机上吃的好少,现在饥饿感好强烈。”
满爷爷迅速坐上老头乐,“我这车也坐不下两人,你们跟在身后吧,我开慢点。”
*
午饭安置在祖宅里,来的人全是爷爷奶奶叔伯辈分,大家消息没那么灵通,只知道两人婚约的事,听说还没结婚,催婚的话题贯穿整个饭点。
江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崇既倒是态度温和,一直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
江澄埋头苦吃,崇既饭碗的里菜堆得老高,但一口吃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结束,饭一口没动。
回去时,江澄解释:“长辈们常年就自己在家,好不容易来了年轻人说说话,肯定是要啰嗦两句的。”
现在的老人都不愿意跟年轻人过,只愿守着老家过自己的日子,年轻那辈都在外面打拼,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回来一趟,常年常月的孤独久了,来了个人就容易打开话匣子。
江澄向走着发现手拉不动,回头看,崇既立在原地。
“江澄。”崇既叫她,“不用给我找借口的。”
“什么啊。”
她好像没有找什么借口啊。
崇既:“我觉得那些长辈说得都非常对,饭桌上我的回答也都不是敷衍,确实是我的责任,导致我们结合的进程缓慢,如果我开窍早一点,或许我们现在孩子都有了。”
“你胡说什么啊。”江澄低头,视线瞥向小道两旁的花朵,“我现在才24岁好不好,即便在我十八岁时我们在一起,孩子也不会这么早生啊。”
话语的陷阱再次被她踩中,崇既发出爽朗的笑声,上前搂住她双侧的肩膀,江澄头更低了,恨不得钻到地底。
“很后悔你十八岁我们没在一起,不过二十八,三十八,八十八,我们还有机会。”
江澄别开脸,耳根红成一片。
崇既低首,含上她的耳垂。
......
江家祖宅在半山腰,依山伴水的风景极好,与陵城人工开凿的山野别墅不同,这里依循自然,尊重自然,远远看去祖宅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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