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芷卿回家之后没多久就醒了。

她倔强地昂着脸,双眼含泪盯着背对着她的父亲。

屋里只有任老太太、任芷卿的父亲任广玄、母亲胡巽安和大哥任哲荣。

一片死寂,没一个人说话。

自从知道任芷卿和逢惊越是从城南猪肉铺被救出来之后,任广玄就意识到这件事是女儿自导自演。

他虽然与莫衿音接触不多,可莫衿音在做什么,任广玄与胡巽安一清二楚,她做杀猪匠租的店面都是任家掏的钱。

不过前几年过年时,莫衿音攒够钱以给任芷卿发压岁钱为由还给了他们。

没想到任芷卿居然能用这种办法来比逢惊越休妻再娶。

任老太太手里捻着佛珠,眼神复杂又心疼地看了一眼任芷卿,随后又拍了拍任广玄的肩膀,就由人扶着出去了。

“爹,娘,我是真心爱他,求爹娘成全。”任芷卿憋着泪哽咽地说。

任家宗族众多,任广玄的大哥和叔叔们都在京城做官,而他这一支便留在泛城做官看守宗祠。

任芷卿知道爹娘从小教她都是为了成年之后进京城,与达官显贵结亲,永远地离开这里。

今年这个冬天一过去,她就会和娘一起启程进京。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放肆!”任广玄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腾腾地说。

“他若愿意,就不会去娶别人为妻,何必用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下流方式!”

“无论怎样,我就是非他不嫁!”

两个人剑拔弩张,旁边的任哲荣不敢插嘴,一边是暴怒的父亲,一边是骄纵的小妹,他谁也劝不住。

胡太太见状只好上前安抚丈夫:“广玄,事已至此,卿儿这么跪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想跪就一直跪在这,醒醒脑子!”说罢任广玄气愤地挥袖而去。

胡太太见他走了示意任哲荣跟上去,自己则蹲在女儿身边:“卿儿,起来跟娘回去。”

任芷卿扭过头去,一动不动。

而任哲荣追上父亲后,跟在他身后忧心地说:“父亲,接下来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不赶快去探探逢家的态度!他儿子惹的风流债全城皆知,难不成不管不问么?”任广玄紧皱眉头,十分不耐烦地说。

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要什么都有人给她,谁曾想在进京前夕,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事。

可任芷卿偏偏又是跟他一样的倔脾气,任广玄只能做两手准备。

任芷卿当晚一直跪了快一个时辰,母亲在一旁怎么劝她都没用。

直到她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任哲荣去见逢简卓的时候,逢惊越刚醒,逢简卓已经知道了儿子的态度。

可毕竟这件事已经不是儿子一个人能够改变的了,所以逢简卓在面对任哲荣的问题时支支吾吾地不好回答。

任哲荣黑着脸阴阳逢惊越敢做不敢当,逢简卓只好说这件事他一定会让儿子负责,但具体事宜还是希望两家人当面细细沟通。

任哲荣就来回复父亲。

“逢惊越一定是不愿意,否则又何必说这种说辞!”任广玄愤愤地说。

这句话被门外偷听的任芷卿听了去。

她当即就去找了一尺白绫,搬来椅子,推倒花瓶,就要悬梁自尽。

“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呐,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任芷卿的丫鬟青鱼听见花瓶破碎的声音赶过来,却看见任芷卿正踩着上凳子,立刻大喊。

她紧紧地抱着任芷卿,哭喊着劝她不要做傻事。

胡太太一进门看见女儿已经晕倒,痛哭不已。

等任广玄来的时候,胡夫人正趴在床边流泪。

任芷卿原本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此时看见爹进来:“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活着有什么意思。”

任广玄只好叹气。

谁让她是自己的心肝呢?

另一边,逢惊越凝眸遥望窗外,她怎么还不来?

他忧心忡忡地倚在窗边,卫喜给他拿来暖手炉,轻声说道:“公子,窗边凉,你身子不好,还是别倚在那了。”

逢惊越摇摇头,接过暖炉。

如今已是十月底,小雪刚过,天气越来越冷了。

逢惊越是偷偷跑出来的,心中十分急切。

忽然看见乔柒缩着手跑进茶楼,逢惊越立刻让卫喜扶着他出去。

“二小姐原来的婆婆去找她了,二小姐脱不开身。而且我还看见了那日的薛公子。”乔柒不知其中的关系,口无遮拦地说道。

萧维莫本来要叮嘱她不要乱说,一回头却发现逢惊越站在墙角听得一清二楚。

“逢公子,你母亲既然去了,鹤筠恐怕今天难以和你见面了。”萧维莫面露尴尬。

逢惊越原本以为鹤筠一定会来,可是在他得知薛沛易也去了的消息时,他又不确定了。

他垂眉思索了一会,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无论如何,还是多谢萧姑娘。”

萧维莫看着他一袭白衣的清秀之姿,被病痛缠住也要来和聂鹤筠见一面,心中难免觉得可惜。

可她的至交好友聂鹤筠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逢惊越被卫喜搀着上轿,黄昏将至,忽地刮起风来,他把帘子合上。

可轿子还没走几步,逢惊越突然从被风吹起的帘子一角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茶楼。

一眨眼就消失了。

“卫喜!卫喜!停下,去回去看看谁进了茶楼。”逢惊越急忙喊道。

卫喜应和一声就跑回去,很快就回来了:“公子,茶楼里无人,想是你看错了。”

逢惊越失落地说:“走吧。”

他到家没多久,左太太和逢简卓也相继回了家。

两个人来床前看了看儿子,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听管家陈起来报:“老爷太太,任家来人了。”

“谁?”逢简卓问道。

“任老爷还有任大少爷。”

逢简卓和左谐洛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惊越,你好好休息。”

逢惊越还沉浸在失落之中,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

他忽然喊卫喜进来:“去书房我平时放画的柜子那,把最里面那幅画拿过来。”

卫喜回来的路上听见前厅有人争吵,一并也告诉了逢惊越。

“谁这个时候来?”逢惊越一边打开这幅他画的聂鹤筠,一边问。

“是任家的人。”

“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回来报给我。”

卫喜去前厅低着头在一旁奉茶,一边偷瞄屋内的几人。

“逢老爷这几天在街上应该也都听见了大家怎么说的,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任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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