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水房里有很多同学也在接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衬得水房热闹非凡。
程桴独自走到饮水机旁,心想:他刚刚也没说要喝热水还是冷水,不过既然渴了,应该热水和冷水都可以吧。想着,程桴按下饮水机上的冷水键。
饮水机随即开始“咕噜咕噜”地出水,清澈的水柱流进黑色水杯,水面逐渐升高。
在等待水注满的过程中,程桴的注意力不经意间被旁边同学们的对话所吸引,她好奇地倾听起来。
同学A正对同学B低声说道:“听说你昨天准备的那瓶水没能送出去啊?”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同学B轻轻哼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回答:“是啊,被他身边的那个陆远给拦下了。”
同学A闻言,提议道:“我听说韩煜琛今天也在操场,要不咱今天再试试?”
同学B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坚定地回应:“正有此意,这次一定要成功。”
就在这时,饮水机发出“嘀——”的提示音,随即自动停止出水。程桴看了眼水杯里的水,水已经倒好了,没有溢出来,很完美的高度。
想着,她拧紧杯盖,转身走出饮水房。原本打算回到自己班,将水杯交给韩煜琛。
然而,当她走出水房时,却看见了韩煜琛——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跟了过来。
程桴这才发现,今天韩煜琛穿了件自己的便服,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上面以简洁的线条勾勒出一条流畅的曲线,显得简约又帅气。
看到程桴带着自己水杯出来,他嘴角弧度渐深。
他从程桴手中接过水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明亮,直视着程桴,轻声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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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桴到周泞班级的时候,周泞正闲着无事,在桌上画小乌龟。
看到程桴来了,周泞停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致地看向程桴耳边的小红花,那是一朵刚摘的小花,颜色亮丽很是好看,此刻正被夹在程桴的耳朵上。
周泞笑着问:“这花很衬你,哪来的?”他的十一不是有闲情会摘花给自己戴的人。
花?程桴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花,想起刚刚的画面,又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刚刚韩煜琛在拿过杯子道谢后,就把这朵花戴在她耳边了,说是谢礼。
鲜艳的红色花朵,轻巧地待在她的耳畔,如同晨曦中一抹最亮丽的红霞,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娇嫩。
说实话,程桴到现在都不知道韩煜琛为什么突然让她倒水,又突然给她送花。
不过周泞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程桴手上的铜币吸引,他看到铜币也是愣了愣,然后疑惑地看向程桴,问:“这铜币……哪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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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桴和周泞订了最近一班的长途巴士票,赶往偏僻的山坞村。
路过操场的时候,韩煜琛的目光似乎往程桴这边看来,但程桴却心心念念着万国,没有注意到韩煜琛的目光。
陆远顺着韩煜琛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有点莫名其妙,问韩煜琛:“你看什么呢?”
韩煜琛顺手拍了拍手上的篮球,球随着他手的移动,触底然后弹起,最后被韩煜琛精准地握住。他说:“没什么,看见我摘的花跑了。”
陆远挠挠头,还是不明所以: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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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桴和周泞坐上去山坞村的长途巴士。
程桴本来还坐得住,但时间长了就有点坐不住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巴士遇上红灯,停在十字路口。周泞无聊的望向窗外,窗外正好经过几个学生。
周泞不由感慨:“你看他们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很多烦恼的样子,像极了前世的我。”
现在虽说重活一世,但毕竟经历过了生死,对世界的感知不一样了,感觉自己的眼里少了份一往无前的善良,多了份看透生死的疲惫。
程桴顺着周泞的目光看去,窗外的学生正在互相打闹,很是热闹。
她啃了口苹果,苹果还含在嘴里,口齿不清地开口:“确实,我也很怀念那时的我。”
“不过,”程桴继续开口,“我也很喜欢现在的我。”
我喜欢我自己,不管从前、现在、还是未来,我都喜欢。
周泞没想到程桴会说这样的话,换做是上一世的十一,或许会妄自菲薄,内心还充满了对自己的不自信。
看周泞愣住的表情,程桴知道周泞在想什么,重活一世,摄取了知识,开阔了眼界。她突然明白:只有学会爱自己,才有能力再去爱别人。
不等程桴开口,周泞挑眉,微笑,是对程桴之前那句“我也很喜欢现在的我”的回应,他缓缓开口,坚定道:“我也很喜欢你。”是那种心生敬佩的喜欢,对朋友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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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巴士到山坞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次说是一个村子,但现在只看见一片树林,荒芜人烟,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巴士站牌。
随着巴士车子的离开,唯一一点车内的亮光也离程桴她们而去。一时间,周围一片漆黑。
只有四周的树木压过了黑暗,清晰地展现在他们眼前。这些树木长得异常狰狞、扭曲,枝干不以常理生长,有的像两条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向上延伸;有的如同扭曲的利爪;有的又如枯瘦的手臂,无力地低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静默,这种静不是夜晚应有的宁静,而是一种深沉到骨髓里的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息。
刚刚的巴士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班车,周围也没有任何能留宿的地方。程桴和周泞只能硬着头皮,往树林里走,祈祷着能找到山坞村。
他们的脚步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额外响亮。
周泞很勇敢地走在了程桴的前面。
如今四周都是扭曲诡异的树木,风穿过树木间的缝隙,发出诡谲的啸声。
程桴感觉周泞有点奇怪,他虽然在前面走着,但整个人一直在不自主的颤动。
“周泞?”程桴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周泞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回复:“我没事,继续走吧。”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很明显,周泞颤抖地更厉害了。
程桴眉头微皱,再次询问:“你真的没事吗?”
听到这话,周泞终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闪烁。
程桴仔细看,竟有一滴泪,划过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程桴:“……”以前也没见他胆子那么小啊。
程桴不知道,这一世有了恐怖片后,周泞特别喜欢看,每天都看、宅在家里看,导致现在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飘。
尽管程桴也怕,但或许是上一世作为女帝的责任感在驱使着她。苏沉教导过她,保护每一个子民是她的职责。因此,她就算再怕,还是走了过去,挡在了周泞身前,“我走前面吧。”她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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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黑夜里摸索着走了多久,程桴的眼前忽地闪现出一点微弱的烛光,在黑夜中如同一只猩红的眼睛。
程桴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走在前面,手里还牵着紧闭双眼的周泞,将他牵向冒着烛光的地方。烛光所在地应该就是山坞村了。
烛光微弱至极,仿佛随时都会被四周的黑暗吞噬,只有全力去捕捉,才能勉强辨识出它的存在。
忽然间,猩红的烛光骤然放大,变成了一只眼睛,与程桴贴的极近。这只眼睛血红如深渊,瞳孔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怨念与绝望,它紧紧贴着程桴,近得几乎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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