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云林惊讶道:“你会武功?”

同时问出这话的还有齐掌柜。出发前她是从各方打探过卿玦的消息,得知此人不会武功、身无一技之长才决定拆她台的。方才那一击她用了七成功力,卿玦徒手接下,未曾后退半步。

“齐掌柜,”戴面纱的姑娘不悦道,“你给大家递假消息是何意?难不成我们都是你骗来做垫脚石的?”

“是啊,你为何隐瞒这卿玦会武?”

质疑声此起彼伏。

“诸位,”齐掌柜咬咬牙,说道,“你们每个人都是东家亲自挑选的一等一的好手,却只敢和不会武的普通人叫板么?把卿玦踹下去,她的那份酬劳,我们所有人平分!”

那位戴面纱的姑娘终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便笑吟吟地说:“齐掌柜一言九鼎,我们跟你便是了。”

她目光一转,凝在卿玦身上,厉喝道:“我们上!”

包围他们的人闻言,纷纷举起武器向他们袭来!

弈云林惊险地躲过了一枚暗器,不得不拔剑出鞘,顷刻之间便成了戴面纱姑娘的目标。这姑娘玩得一手好双刀,刀刃起落间衣袖飞舞,活脱脱一只艳丽的蝴蝶。他横架住对方一把刀刃,另一把刀刃从下方向上挑起,逼得弈云林退开。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要你的命。”戴面纱的姑娘笑道。

“我跟卿玦不是一伙的,我的船在附近。”弈云林见她一时不进攻,也跟她讲起了道理。他说这话时已经有意挪到了窗前。

姑娘看穿了他的小动作,只不慌不忙地伸出左手,露出雪白的手腕,那上面系着一串淡金色的琉璃珠。她皱眉,盯着弈云林的一双杏眸里反射出铁器的寒光。

弈云林茫然道:“成色不错。”

他待在矩山上二十年,从不出门,竟不知道江湖上打架会打到一半展示首饰。这个时候应该夸赞两句吧,估计是休战的意思。

“你……”戴面纱的姑娘似乎想骂他两句。

弈云林心想,管它三七二十一,此时不走 ,更待何时?他迅速地转身扑向木窗,却在半途中被一股强压按翻在地。

“轰隆”一声巨响,面朝下扑倒在地的弈云林忽然觉得后颈刮过一阵凉风,月光皎洁,倾洒在他身上。

月光?

弈云林缓缓地抬起头——整个屋顶都被人劈裂开了,力道之大,沉重的实木向两侧坍塌,连带着两侧的墙壁也倒了。他震惊地望向步子钦,观察对方长刀上的痕迹。这个破口,十有八九就是步子钦手里的那把长刀劈开的。至于人……弈云林并不认为步子钦有这样的能力。

在场的人,都不具备这样石破天惊的功力。

“诸位还要继续么?”卿玦朗声道,“都先冷静冷静,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众人四下张望,已经有船只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缓缓靠拢。更有一只小舟从离得最近的船飞快驶来,眼看着已经到了船舷边。眼尖的弈云林认出那是自家的小舟,舟上坐着的是魏管家之子,魏芩。

“你……”齐掌柜端详屋脊的断口,再说不出一个字,收起长鞭离开了。其余人或惊惧或愤怒,也各自离去,只留下戴面纱的姑娘。

这姑娘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在步子钦身上毫不客气地逡巡一道,又将目光转向卿玦:“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姓齐的和你之间的纠纷我以后不参与了。告辞。”

“等等。”弈云林伸手拦住她。

“还想打架?”她不耐烦地挑眉。

弈云林连连摆手:“非也非也,我只是想问问你姓甚名谁。”

她用一种新奇的目光望着弈云林,隔着面纱,看不清表情,但弈云林见她眉眼弯弯,似是在笑。

“殷鹭飖。鹭鸟的鹭,飘飖的飖。”

“我叫……”弈云林话未说完,对方竟是转身走远了,扬起的右臂摆动,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

“噗嗤”,卿玦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赶紧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弈云林一头雾水,刚想解释一番,却发现了卿玦袖中露出的银甲:“你这是银鳞软甲么?”

“识货啊,世间仅此一件,穿上它,不说刀枪,连内力都可以抵挡。”卿玦挽起袖子,展示给弈云林看。其实不挽也能看到,因为她的衣袖在抵挡齐掌柜攻击时已然碎裂开了。

“啊……”弈云林麻木地拖长了尾音。

银鳞软甲,采自银鳞鱼,将此鱼鱼脊上的数十枚最坚硬的鳞片拔下,用特制的浆液浸泡七八个月,就可用作制银鳞软甲的材料。一副银鳞软甲,需要几千片鳞片,而银鳞鱼世间罕见,是以,仅有一件。

当今皇帝还是皇女时,募集了无数能人异士,命令他们制作银鳞软甲。在此之前,银鳞仅被用来制作过臂甲、胸甲、暗器等零碎小件物品,甚至大多都是精铁为主,银鳞点缀。而她却声称要一副以银鳞为主材料的软甲,且不说工艺复杂,光是搜集鳞片就用了整整四年,声势浩大。

这副软甲制成,她将此物献给了先帝。后来先帝将软甲赠与镇国大将军,这软甲便跟着她南征北战,几年后镇国大将军病故,软甲也跟着主人封存进陵墓之中。

所以……卿玦是怎么拿到的?

弈云林忽的打了个寒战。他对上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狐狸眼,这才发觉她身量很高,体型略瘦削,肩宽腰窄,若不是常年锻炼,普通人不会有这样的身材。她的眼眸在阳光下映出银灰色,像冰冷的刀刃。眉骨鼻峰俱傲,唇薄色浅。面相极凶,脸部线条利落,英气凌人。

“开玩笑而已,这是仿制品,只有几十片银鳞,其他的都是纯银打的。”卿玦放下衣袖解释道。她抬手让步子钦贴近她,仔细吩咐几句,便向弈云林作一揖,转身走了。

步子钦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弈云林道:“今天的事多有得罪,我代主人转达歉意。主人命我送你回去。”

弈云林只得迈开步子向甲板上走去,他能感受到步子钦阴冷的视线凝在自己身上,带着点莫名的敌视意味。

弈云林由魏芩和步子钦扶着踏上小舟,在松开步子钦手臂时,他不由自主地低声道:“那一刀……是你劈的吗?”

步子钦没有回答,似乎并未听见。

魏芩见弈云林剑鞘上血迹斑斑,粗鲁地把弈云林两条胳膊抓起来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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