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各怀心事
即使两位夫人逛了很久，回来的时候依旧是兴冲冲的。彼奥什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她感觉一张厚重的帷幕就这样在面前拉开
简单的问候后，她们并排坐在一起于连旁边，德尔维率先发问道
“您们在聊些什么呢？”
“聊……”
“聊一些我故乡的风土人情”
她一边讲，一边朝于连眨了眨眼。对方大概不想自己刚刚的表现被讲出去，干脆默许她的行为
“说起来，确实没有听您好好讲过这些事。听说那里很富有？”
“富有说不上，只是得益于航海赚些金银，养饱百姓罢了”
“那也是了不得，那些人吃不起饭就要闹得天翻地覆”
“我们也是，几乎隔上一段时间就要闹一次。您知道的：起义，煽动，混战，统一。”
“很频繁？”
“不不不，这说不好……有几百年平平安安的，也有十几年就天下大乱的，看天气吧。”
“什么？”
“这正是最有趣的。人们吃不起饭，是因为天气恶劣，粮食长不出来，上方又逼着缴纳和往常一样的税收，所以才有暴动。这很合情理，所以我们那边对发生灾害的地方很重视，朝廷生怕哪个急了，振臂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意思是“那些贵族难道是天生要做贵族的吗？”那这个朝廷可有点忙了。”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德尔维夫人抓住朋友的胳膊，话语甚至有些发抖，彼奥什怀疑她家受到过不小的冲击。于连和她恰恰相反，他听得很仔细，‘那些贵族难道是天生要做贵族的吗。’他心里默默念了念，兴奋地盯着彼奥什看，好像通过她畅想着提出这句话的人是个什么风采。
“确实可怖……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是很温良的。如此勤劳朴实，与世无争，老实的就安于现状，上进的就去读书。”
“不应该从军吗？”
“那倒是有，不过读书一直是最多的……我有没有讲过家里的选举制度？”
“从来没有。”
“那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她转头又谈起科举制度，视线游弋在三人的脸上，尤其是于连。之间他两眼放光地听着，心里多半是把牵手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但是彼奥什不敢有所懈怠，硬生生把科举制历史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又马不停蹄地把话题转移到日常生活，让所有人参与其中。愣是把时间拖到了休息的时候，大家道别后各自散去了。
“8——2——9——”
彼奥什一进门，就哀嚎起来。
“把商城打开，我真受不了了……啊，这个……啧。”
她看着保质期一个月的读心术的售价——100金币倒吸一口凉气。
“我能砍价吗？”
“……”
“能吗？”
“本系统不接受砍价。”
“漂亮，白打半年工！”
翌日，看着和往常无异的同事，彼奥什对系统表示了深深的怀疑。她一边注意着他，一边在心里悄悄地问系统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正问着，就看到他身边出现了一行小字，冷不丁吓了她一下。
‘他看着我？”于连的眼睛微微转了一下，又很快正回去，‘他想什么呢？昨晚他讲革命，大概是朋友。但保不齐是说出来晃我的，还是小心为妙。’
‘怪好用的嘞829……不过他真叫我寒心，这么久还不相信我。’彼奥什面无表情地默默吐槽，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这并没有影响她跃跃欲试的心情，赶紧到处用新买的能力玩去了。
人心难测，但是如果有了这个能力，那么所有者难免有自傲之意。彼奥德维尔什就是其中之一，她“摸清了”几位主人公的想法，并且料定于连现在没心情行动，全心全意放在力争上流上，而瑞纳夫人则是不可能主动行事的，自打德尔维夫人到来后她一直隐隐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难得真正放松地过了一天。
今天夜间的气温清爽，大概是因为昨天下过雨，还有一点湿乎乎的。在于连的提议下，大家——包括三个孩子——一起出门散步。另外夫人相互挽着手走在孩子后面，教师们则并排而行，彼奥什趁着机会，好好地看着他们的心思。
她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前面夫人们对当下流行服饰的制作，没想到系统的读心术还能配图，要她说，相比那件朝气蓬勃的浅黄色，还是天蓝色的和夫人更搭，能衬托出她带着点优雅的活力来……
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定睛一看正是于连。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付之行动，不然就回去开枪自杀——昨天晚上那个算不得——我到底不是是懦夫。’
彼奥什的脸瞬间冷下来，她慌乱得顾不上思考，一把把于连拉了回来。
‘他要做什么？！’“索雷尔先生！”
她看着对方猜忌的眼神，故作冷静地闲聊。
“您瞧，我虽然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好好听过本地的风土人情，您如果不介意，可以讲一讲吗？”
“我以为您来到这么久，哪怕只是亲身体验的，也不亚于本地人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宗教那一方面的”彼奥什很感谢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乡下，她刚讲出来就后悔了，怎么能忘了他一提出身就感觉被侮辱了一样呢。
“这个要讲的很多，不知道您是指哪方面呢？”
‘只兜几个圈子就好了，无论他问什么，我就说要回去查书就行了。’
“比方说：教堂内部的情况。我听说您经常去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不能戴帽子，要保持尊敬……这些是最基本的……我去的时候只是为了学习，没有参与过什么活动，如果您感兴趣，我可以帮您找一些资料。”
“唐先生，您在问礼拜？”瑞纳夫人笑着微微回头，“来，我来讲。”
‘哈哈！’彼奥什心里偷乐，欢欣地走到她身边，全然不在乎身后的能溢到面前的嘀嘀咕咕。她从礼拜，自然而然地谈到了装饰，内涵，再到教义，还商量着要带着孩子们去领略其中奥妙，很可惜，这条建议被于连以对主不敬的理由劝下来了。
天色暗淡起来，众人这才返回。正走到门口时，彼奥什想要叫来仆人带孩子们休息。自打搬进古堡，孩子们一起单独一个房间，也得多照顾一些。
‘……回去我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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