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钟如曜的解释,卫绮怀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富家少爷爱上灰姑娘,并甘愿为她放弃家族婚约、追求真爱的故事。

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面,钟如曜是那个被舍弃的未婚妻女配。

卫绮怀对同为女配的自家小表妹由衷地怜惜起来。

钟如星却相当不解风情地反问道:“你不甘心,所以?居然不想报复他吗?”

回答她的是小姑娘的沉默。

卫绮怀狐疑着开口:“你……你该不会是想要见一见他那个心上人吧。”

钟如曜点头承认:“是。”

卫绮怀哑然。

真的是好朴素好直白好简单不做作的女配逻辑啊。

她叹道:“何必如此。”

多情自古空余恨。

钟如星却忽而睨了她一眼:“何必如此?你既知何必如此,又为何屡屡招惹我谢师妹。”

怎么到这儿就想起来跟她算总帐了。

卫绮怀不想跟钟如星拉扯这个,及时补救道:“……可见世人大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

钟如星瞧着钟如曜:“好了,明日就找!不就是去见个人么,这种小事也值当你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钟如曜喜道:“多谢姐姐!”

钟如星斥道:“谢什么?这么晚了,你若是真想谢我,就别再乱跑了。”

卫绮怀笑道:“回去休息吧,不必再为此伤神了。”

钟如曜用力地点了点头。

卫绮怀没听见系统报出任务完成的声音,就知道这事儿还得等明天她见了梁鸾那心上人才能尘埃落定。

哎,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目送小姑娘回去之后,卫绮怀舒展了一下久站不动而有些发冷的手臂,抬脚准备离开。

“且住,你做什么去。”

卫绮怀幽幽道:“表妹,今日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许多遍了。何况,方才你不说了吗,夜色已深,我还能去做什么?睡觉!”

“你我之间,尚有一场切磋。”

“……?”

*

次日午后

“……?”钟如曜看着眼前的两位姐姐,发自内心地疑惑道,“二姐,表姐,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卫绮怀说,“我们昨夜打了一架。”

“看得出是打过一架。”钟如曜看看她二姐神清气爽的模样,又看看她卫表姐一脸肉眼可见的颓然,小声道,“所以才觉着稀奇。难不成二姐竟赢了你吗。”

卫绮怀:“她输了。”

钟如星:“没赢而已。”

卫绮怀:“输就是输。表妹,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钟如星冷哼一声。

钟如曜纳闷:“明明赢了,为何姐姐你看上去还这般……低落?”

卫绮怀道:“任谁半夜被拉着切磋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拳脚功夫,今日又见到这位始作俑者,想必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的。”

钟如曜看了她二姐神色一眼,默不作声地后退半步。

钟如星:“好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那梁鸾近日行踪,她们呈上来这个,你看看有无可疑之处。”

她把属下们调查出来的信息汇总交给钟如曜。

钟如曜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那信,苦笑道:“二姐,关心则乱,现如今让我再看这些,我只会觉得哪里都很可疑啊。”

钟如星轻斥:“瞧你那出息。”

小姑娘不以为意,巴巴儿地把信传给卫绮怀,殷勤道:“表姐,你最有主意,不如你来瞧瞧?”

卫绮怀接过一看,发现这是张列表,上面记的都是一些地名和人名,地名大多是衡北的酒楼乐坊,是附庸风雅的才子游侠常去之所,虽然称不上什么正经去处,却也不是花街妓馆之流。卫绮怀瞧不出什么门道,继续往下看。

剩下的一列人名则为某某氏族,正是梁鸾常去登门拜访的几位友人。

世家子弟为了维系家族利益而互相结交,卫绮怀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要从这些人和地名之中找到疑似隐藏着梁鸾心上人的地方,就有些令人为难了。

卫绮怀道:“如曜,首先我想问一下——”

钟如曜抢答道:“我本也怀疑过的,可梁鸾已经承认他喜欢的那个是位女子。所以,表姐大可以排除他那些来往亲密的友人。”

卫绮怀没想到她居然还想过这个,不由得夸奖道,“可以,你考虑得很……周到。”

夸完才道:“其实我是想问,在梁鸾确定他心上人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上一些独特的变化?”

钟如曜歪头不解:“独特的变化?”

卫绮怀:“喜好或习惯有了具体的转变,譬如,忽然爱穿某种颜色的衣裳,忽然喜欢某种口味的点心,忽然在意女子的某样东西,或者忽然提起某些你很少听说、但他自己却很了解的事情。”

衡北女子大多行事粗犷,表现在情爱这一方面,往往马虎大意,常常疏忽了男人的心思。

钟如星本在看账簿,闻言眸子一转,漫不经心地瞧了过来:“听上去,你对此颇有见解。”

卫绮怀虚心接受:“见多识广罢了。”

钟如星嘁了一声。

“嗯,这些变化应该是有,让我仔细想想……”钟如曜若有所悟,眉头紧锁地思考了一会儿。

一会儿。

一会儿。

一会儿……

这一会儿不算短,卫绮怀趁机阖眼,打算补个觉。

谁知片刻过后,就忽觉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她的皮肤,轻轻拨了拨她的下巴。

卫绮怀睁眼,只见一只玉如意被灵力所控,摇摇晃晃地飘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捉弄她。

好无聊的恶作剧。

她看向钟如曜。

对方急忙摇头,做了个口型:“不是我!”

她又瞄了一眼钟如星。

幼稚。

“这下醒了?”对方抬手收起玉如意,若无其事,“该走了。”

卫绮怀问:“走?如曜想明白了吗,往何处去?”

钟如曜道:“他近日很喜欢去那家贵欢楼,说那里新到的木兰酒颇为醉人。”

她又小声补充道:“我听闻那贵欢楼新任的老板娘是位极其标致的女子……”

卫绮怀随口道:“有多美?”

“应当是比我漂亮啦。”钟如曜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兴许和表姐你差不多?”

“……”她这么说,卫绮怀就知道这个说法绝对是很给自己面子的——那位美人应当在传闻里是个绝色佳人。

她素来知足常乐,虽然自知现在这个壳子不是绝好,但也可以算得上她上辈子那张脸的高配版了。奈何修真界实在是俊男美女如云,而在这样一个美貌通货膨胀的时代里,她又是个在一众男女主之中做陪衬的设定,和他们比较起来,不免就有些相形见绌。

不过为什么要比较呢。

大约是卫绮怀此时思考时停滞的面色有些微妙,钟如星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音。

似乎是嫌火烧得还不够大,她又安慰了一句,只不过这安慰听在别人耳里,倒显得半真半假,推波助澜:“左右不过一副皮囊而已,何必耿耿于怀。”

“哎呀!二姐!你自己占了好皮囊的便宜,就不要劝别人不要耿耿于怀好吗?即便是好心,也会被人认是虚情假意的!”钟如曜气得叫出声来。

卫绮怀却不生气,微笑着打量了她两眼,说:“你也去?”

钟如星负手:“我自然要去。”

卫绮怀抬手一指她扣在平头案上的账簿:“钟家少主当得很闲?账簿明细看完了?不过是去见个人而已,就不劳堂堂少主多跑这一趟了。”

“……啊?”钟如曜发出了半个模糊的音节,忽然预料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

“卫、绮、怀,”钟如星一字一顿地将她的名字在牙间咬碎,语调危险地扬起来,“你是在过河拆桥吗。”

卫绮怀点头,毫不惭愧地受了:“是。日理万机的钟家少主,不必陪着我们这些闲人四处乱逛。”

钟如星不以为意:“若我去了,你又能奈我何?”

卫绮怀正色,义正辞严:“你既不思修炼,又不管理家事,是为不务正业,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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