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尧!关尧!你是不是在里面!”
就在院中的情况直转而下时,忽然,自院外传来的大声呼喊。那声音如此熟悉,听在关月尧的耳中,令她的精神也不由为之一振——那是冯肆的声音!
冯肆人还未至,声已先到。片刻之后,便见冯肆领着商队中一班子护卫,手持着枪棍等器械闯了进来。
不同于□□府上这些平日里只是欺压欺压家中汉人奴隶的家丁,商队里的护卫即便不敢称是久经战阵,但也个个都是能与商路上的劫匪打得有来有回的人物。
□□一派原本因为人数悬殊而保持的优势,此时彻底被扭转了过来。
“关尧,接住,你的刀!”冯肆此时振臂一抛,将手中握着的一柄长刀抛向了关月尧。
是裂天!关月尧见状眼前一亮,将手中的弯刀随手往地上一丢,便朝着自己的爱刀奔了去。
而此时,□□和雅缇陀扭头看了看院中的情形,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方才那么多人都奈这个汉人少年不得,何况此时,他的同伴都以赶来了呢。
□□如此想着,又看了一眼冯肆与他身后的十几名汉人。一个个,俱是一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地模样,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惹。
“关尧,带着珂琳陀过来,我看这些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冯肆可不管拿□□心中在想些什么,朝着与自己几步开外的关月尧大声喊道。
语气里带着几分霸道和不羁,似乎并不将区区□□放在眼中。这样的冯肆,关月尧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打从两人在长安的西市中初时开始,冯肆便是一副看似豪爽实则精明的成功商人模样,关月尧实在是无法将他与此时的男人划上等号。
忽然,关月尧想起了先前从其他人处听闻来的前尘往事。这个成功的大商人,也曾是一名信马由缰,狂傲不羁的游侠儿。
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令他走上了如今的道路。但此时的冯肆,似乎依稀还能瞧出少年时那仗剑行走于江湖,桀骜不驯的模样。
□□此时已经意识到,今日他已经再没有可能,给这个不失礼数的汉人少年和自己的女儿一点教训了。
自己家豢养的护卫,连一个汉人的少年都奈何不得。何况此时还来了一伙的汉人。
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落了自己面子的两人,走进了汉人的队伍里。
“真是养了一群只知道吃喝要钱的废物!”想到这,他心中虽然不忿,但也无可奈何。
“关尧,怎么样,你没事吧?”韦宽见了关月尧,不由关心地问道。
经过这一番打斗,关月尧的衣衫不整,发髻也变得松散了些许。裸露在外的脸上手臂都见了青紫,更还有几道浅浅的血痕正在一点点往外冒着血,模样着实有些唬人。
“我无事,不过是些许小伤罢了。”关月尧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不甚在意地说道。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来珂琳陀家中拜访的吗?怎么好生生地打起来了?”冯肆这时也转过头来,皱着眉头询问道。
他的语气里并不责备之意,只是透着几分奇怪,似乎对于事态的演变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是打算拜访了珂琳陀的双亲便要离开的,只是不小心与她的兄长起了争执,说着说着,两人就动起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发展成这样了。”
当着众人的面,关月尧觉得不该讲珂琳陀的家事和盘托出,因此将事情的起因说得含糊其辞,以免珂琳陀的脸上挂不住。
“你怎么如此失礼,来人家中做客,却与主人起了争执,还连累了商队,看我等会回去怎么收拾你!”冯肆一听此话,以为关月尧理亏,不由气急败坏地瞪向了她。
可他到底是自己人,在外吃了亏,自己作为他的首领,便不能再落得下风。
行走江湖,最紧要的便是面子二字。否则若是连手下都护不住,他这个首领,又还有何颜面面对商队中的其他成员。
商队中的其他伙计只怕心中也都要犯起嘀咕,日后再想统领队伍,可就不易了。
他心中盘算着,此番情形要怎么才能即安抚了盛怒中的□□,又不让自己落了面子呢?
正这时,珂琳陀却走了出来:“冯老大,此时皆是因为珂琳陀而起,您别责备郎君了。”
众人闻言,不由都将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身上。珂琳陀在家中在宫里做惯了隐形人,忽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不由心中一颤,紧张到了极点。
她能猜到,郎君这样做,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不令自己家的家丑外扬。可是,若是她不说明,岂不是让郎君蒙受了不白之冤。
她想着,复又鼓起了勇气,接着解释道:“方才我们见过了我阿娘正准备出府,不料还未出院子便见到了我阿兄。
以前在家中时,阿兄便喜欢欺负我,今日见我便又出言侮辱,甚至还想动手打我。郎君是看不下去,这才出手阻止的。还请冯老大明鉴!”
少女的话音落下,再次的汉人们不由都将目光移向了站在□□身旁的雅缇陀。
“自家的姊妹,虽然是同父异母,不怜惜爱护也便罢了,竟然还这样作践她。一定是因为她母亲是汉人的缘故,真是岂有此理!今日不让这些胡人知晓我们汉人的厉害,他们以后恐怕是不知道收敛的!”
韦宽略显粗犷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他懒得掩饰语气中的愤怒,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同伴,提刀已经走到了□□面前,恶狠狠地问道:‘方才是谁伤了我兄弟,给我站出来受死!”
他的身形健硕而高大,一身的肌肉虬结,脸上因为许多年前与马匪的一次交手而留下了一道略显狰狞的疤。
这让不了解韦宽性格的人,都会因为他这过于凶恶的面相而感到害怕。就譬如此时的□□和雅缇陀父子。
虽然不通汉话,不知这个彪形大汉嘴中嚷嚷着什么。可从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里,两人能也猜到来者不善,并因此而瑟缩了一下。
韦宽一步步地逼近,阳光的角度正好,能将父子二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逆着光看着这张“狰狞”的脸,就连向来嚣张跋扈的呼延陀也一时忘记了喊叫。
韦宽缓缓拔出了刀,锐利地刀锋在炽热烈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的寒芒。刀锋摩擦着刀鞘,发出一阵刺耳地声响,□□吞了吞口水,他张口想要呼救,却发现护卫因为害怕早已经缩到了一边。
“壮士!不可呀!不可呀!”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飞奔过来阻拦地,竟然是几个汉人。
这时几个衣裳还算干净齐整的汉人老者噗通一声跪在了韦宽的身前,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语带哭腔地恳求道。
“你们做什么拦着我?!这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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