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月儿半隐,漫天繁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好美,跟我在院子里看到的星空完全不一样。”
许清妙身披月白色披风,梳着斜云髻与许恪并肩站在离客栈不远的斜坡上,抬头望向满天璀璨星辰,如痴如醉。
许恪一身黑衣融进了夜色里,不急不忙地跟在她身旁,一只手牵着她,偶尔也抬眼仰望星空,但更多数时候总是不由自主低头看向她的笑眼。
那比星辰还耀眼。
“星垂平野阔,庭院里看到的确实拘束些。三娘喜欢,到了京城我们可以去近郊的玲珑山观星台,那里的视野观星会更好。”
他想在京城任职的这三年里,他肯定也带她去过,他们像普通的夫妻般恩爱,带着她游历山水。
许清妙站定转身看他,星眸闪耀:“哥哥,你去过观星台吗?”
许恪笑着摇头:“现在的我是没去过的,过去三年我想我们应该是去过。”
许清妙眨了眨眼明白他说的意思,他们肯定不止去看了星星,还看过更多山川风景。
“哥哥我今日听说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许恪点点头,轻声道:“你说。”
“听说长公主当初想将嫡女嫁给你,但你婉拒了,后来京里就传出你风流的谣言,也不知道这几年来,长公主还怪罪你吗?”
她不知道长公主为人如何,但她知道得提醒哥哥,他也没有这三年的记忆。
许恪听完一愣:“应该不会,婚姻之事不可强求的道理她应该懂。我被点为状元后,长公主确实派人来接触过,但并没有明确表示联姻意向,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只要不是跟朝廷大事牵连,她都管不到我。”
许清妙欲言又止,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在迎亲时写过很“缠绵”的催妆诗。
许恪眼睛一直看着她,知道她还有话说,也不催她就安静地看着她。
她拉了拉俩人牵在一起的手,他便懂她的意思,温声道:“说吧,没事。”
许清妙低头看着他的衣襟处,不自在道:“鹊枝说你因为迎亲时写了首缠绵的催妆诗风靡京城,才坐实了风流才子的传闻。”
许恪安静地听她说完,略沉思片刻说道:“不要担心,一首诗而已影响不大。你是不是想知道是什么诗?”
“啊?不,我没有,我就是好奇而已。”
许清妙感觉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最后只能轻声嗯了一声,反正哥哥都给她写情诗了,她想看有什么奇怪么?
许恪喉结滚动,低头看着自己以前其实并不大注意的妹妹,他所有的精力都给了读书科考,只有偶尔会想起家中的妹妹们,当然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三妹妹了。
她从小长得圆润可爱,胆小却还挺有主见,不出头也不落后,或许是从小没有亲娘在身边,她总是乖乖的。
为了不麻烦家里人,很少提出什么要求,更别说对他这个成年后不常见面的兄长了。
“等到了京城我们自己的府里,我找找看,应该会有存档。”
他写催妆诗大概是提前准备了的,家里肯定还收着手稿。
许清妙脸上有些热,斯文地回了声好。
“三娘,我能抱抱你吗?”
许恪声音轻柔,高高的个子略弯着看向她,她个子太矮,只到他的胸口,这会因着害羞更是低头不敢看他。
许清妙不意外他这么说,因为俩人不知何时站得好近,她低垂的眼睛一直看着他胸口。
此时此刻,夜风微凉,她也想抱抱他。
“嗯。”
得了她的应允,许恪缓缓展开双臂先环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将她笼进怀中,温香软玉,沁人心肺。
许清妙的脸靠在了他的胸口,清凉的布料也冷却不了她滚烫的脸颊,手指展开又握紧,最后还是大胆地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许恪不由一颤,轻柔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手心贴在后腰,酥麻一片,他有些不淡定了。
喉咙滚动想开口提醒,又忍下了,只是环着她的手收紧,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再不留间隙。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空气好像都变得稀少,许清妙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许恪身上的味道,清爽的皂香味,没有时兴的熏香,和他这个人的气质一样简洁干练。
许恪却不大敢呼吸,他每吸一口气都是她发间的香味,不像脂粉味,香香的淡淡的,很好闻,像夏日的荷香又像冬日的梅香。
他很喜欢。
俩人从僵硬的抱着,到渐渐放松的抱紧,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许清妙笑出声来。
“哥哥,抱着你感觉真好。”
许恪低头看她,轻声道:“我感觉也很好。”
许清妙将脸埋进他怀里,再次害羞地蹭了蹭,“你不要说出来。”
许恪无奈笑道:“三娘得习惯,我以后会说的更多。”
夫妻不是兄妹,是需要灵魂沟通的,也是需要身体交流的,他会让她慢慢习惯慢慢喜欢。
他不急,一切以她的状态来慢慢适应。
“回去吧,再晚风大仔细着凉。”
俩人手牵着手往回走,许清妙脸上的温度一直没降下来过。
这一晚俩人盖着同一床被子,许清妙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
许恪却意外的失眠了,他前几日晚上也抱着她安抚过,今晚却觉得有些不同,他悸动得难以入睡。
安抚她时,他是单纯地想让她不要怕,想告诉她一切有他。
可今晚不再是为了安抚她因为客栈床太小放不下两床被褥,她跟他睡进一床被子里。
她浑身软绵绵地靠着他,温热的体温贴在他身侧,他觉得像烤火一样,又舍不得推开。
更可怕的是,他察觉到某些早上才有的反应出现了。
他成年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两人早有夫妻之实,身体上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计。
很久很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明日不能这般任她贴着自己睡了。
·
官道上的客栈是一座二进的大院子,许家人都住在前院,早上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响起剑啸声。
许清妙摸了摸已经凉了的被窝,这么早就起身练剑了?
她披上外套凑近窗前,微微推开窗橼,只见穿着单衣的许恪身姿如风,剑法凌厉,一招一式皆张弛有度,丝毫不像他自己说的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她想,他肯定是能打得过匪人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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