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六十三章
“长云哥哥的伤刚好,就迫不及待寻欢作乐去了?”
接连两句怼的尉迟千澈哑口无言。
闻玳玳真是替小竹姑娘不值,为何非要喜欢一个冷言冷语,爱答不理,花心风流的男子。
尉迟千澈本预将手抽回来,如今才发现,闻玳玳手劲儿已经练的他若是不用点巧,真摆脱不了。
索性,也没有硬来:“还没睡?”
等着找他算账呢,睡什么睡。
闻玳玳唯恐尉迟千澈跑了,一手拽着他,一手撑着自己起身,正经八百的在床上盘着腿训教:“今晚为何让我做那么多菜?既做了,为何不吃一口再出去找女人?就那么按捺不住吗?”许是人就在自己手上,说着说着,有点收不住的思如泉涌,闲着的手勾了勾,示意草莽兄靠近些。
尉迟千澈不明所以,象征性的又靠近了点。
“你……该不会是因为蛊虫,也如我一般吧?”
尉迟千澈:“……”
闻玳玳敏锐察觉草莽兄呼吸都停了。
恍然大悟。
迸裂的玄想一下子收也收不住。
“蛊虫与虫主之间都是有相互感应的,我不可离长云哥哥太近,长云哥哥也同样?说不定比我的反应更强烈,所以才会深夜买……春?”
尉迟千澈:“……”
一个反手拧,就从闻玳玳的手中挣脱:“一个姑娘家,脑子里成日都想些什么,你师父难道没教你何为羞耻心?”
一个压根儿没脸的人,能指望教出的徒弟带皮?
已经听习惯的闻玳玳不以为然,只当是戳破了他平日维持道貌岸然的虚伪嘴脸,恼羞成怒。
“长云哥哥,我这边倒是好说,咱们之间断不会有奸情。我认为,你应当去与小竹姑娘解释一下。”
太阳穴突突跳的尉迟千澈:“我与她有何可解释?”
“你对不住她啊!枉顾小竹姑娘的一片真心相负。”
先前尉迟千澈一直没有严明,揣着糊涂,是打算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暂时拖住闻玳玳,分散下用不完的精力,防止她成日聒噪他,一天出几十个离开的馊主意。
谁曾想,闻玳玳把牵线拉媒的活,越做越起劲,越做越负责,带着股子非要把他搭进去的执拗。
想到还要再忍两个月才能完成虫主的更换。
尉迟千澈眸中翻腾的情绪克制下去:“再说。”
“不用再说。”说完闻玳玳就去摩挲鞋,一副要起身的模样。
尉迟千澈默默将鞋给她踢到脚边,待她穿上。
“长云哥哥,锅里温着菜,吃了就当做赎罪吧!”
闻玳玳也并非傻子,再三追问套话下,了解到草莽兄先前并未与小竹姑娘在一起过,揣测他们是旧情人,纯属误会,从头到尾是小竹姑娘一厢情愿。
可事已经帮到这个程度,半途而废也不合适。毕竟小竹姑娘再三担保能让自己逃出去,不但逃出去,还能让草莽兄、关听肆再也找不到自己。那她就不得不在小竹姑娘和草莽兄的姻缘上多费费心了。
话说,尉迟千澈在尉迟万月那里就喝了碗汤,喝了杯茶,急匆匆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能与闻玳玳守岁。谁能想到,下面的人回禀他,闻玳玳把辛辛苦苦做的一大桌子菜,全都赏给了下面人,压根儿就没有给他留的意思。
本来还有些怏怏不悦。
听闻玳玳这么一提,他几乎是立刻想到锅中温着的菜,出自谁手。
单纯的不悦,翻腾的克制,逐渐溢出火气。
而闻玳玳看不见,也并不知尉迟千澈的情绪已经接近危险。
兴冲冲的将两个颇为考究的一碗一盏给端了上来。
推到尉迟千澈跟前。
尉迟千澈垂下眼皮,冷漠一扫。
七翠羹,那个人最拿手的。
轮到甜品时,他蹙起利落锋利的眉:蜜浮酥柰花?
柰花是茉莉花的别名,将和了乳酪的点心做成茉莉花模样,点上蜂蜜,然后盛在花形琉璃盏中,如挂着金色露珠的鲜花盛开,美丽精致又可口。
重要的是,它是闻玳玳最爱吃的,而且从小吃到大。
有时,尉迟千澈的手下去西岚城又或者其他地方办事,他会特令手下买点女儿家爱吃的零嘴点心,用来充盈闻玳玳的味蕾,用于了解各地的饮食文化,多见广识。他对闻玳玳的教导,从来都是人可以拘在一处,但头脑不能。
嘴上的不亏欠。
前世,或许是因为对尉迟万月的亏欠,又或许是自己逃亡期间的食不果腹,所以,尽可能的弥补在了闻玳玳身上。
这一世,他只剩下对闻玳玳的愧恨。
看着柔柔软软,粉粉嫩嫩的孩子,扎着揪揪,小小一只,窝在桌前乖乖吃的渣也不剩,那些他搜罗来的美食,哪怕自己一口都不吃,浑身上下都是满足的。
那么多美食,闻玳玳吃来吃去,独爱蜜浮酥柰花。
为此,为了学会这道点心,尉迟千澈特意趁此花重金将秘方买下,并将点心膳夫给请到了西岚城。
时过境迁,点心膳夫早已寿终正寝,只留有一子,却志不在此,压根儿没有得以真传。
由此,这道点心出现在此处,是谁做的,居心何在,结果不言而喻。
原来,当年花重金的不只是他自己。
此人绝对不是念及闻玳玳的思师之情,而是赤果果威胁。威胁他不能言,不可深言的难处。
若他不服个软,就定会找天时地利人和,他无暇顾及的时机来撕碎岌岌可危的师徒的关系。
借闻玳玳的手逼他。
他呀,真是小看了她。
龙池卫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格外不听话、格外不规矩,甚至以恩卖恩的,不惧死的。
渐渐,嘴角的线开始绷直,但看起来,似乎还有缓和的余地。
明知不可能,还是按照惯例语气冷硬的问了:“都是你亲手做的?”
闻玳玳悉心布菜,给尉迟千澈跟前摆好碗碟,为激进下草莽兄与小竹姑娘的进度,她也不打算瞒了:“是小竹姑娘做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
闻玳玳听到了他沉闷的笑,最后连半个废字都不想说的起身就走。
干干脆脆!
俨然是生气了。
事儿已经摊牌到这份儿上,闻玳玳总要跟草莽兄掰扯明白。硬着头皮去拦草莽兄,把四个月以来吃的、用的、穿的,小竹借自己名头关心他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添油加醋,讲的那叫一个扣人心弦、动人肺腑。
静等草莽兄惊呆感动。
闻玳玳完全不知,把四个月尉迟千澈的隐忍重新翻出来,比去净房把屎刨一遍更恶心。
放在平日,尉迟千澈是个极能忍的,哪怕是忍到不能忍,嘴角仍旧挂着客套的笑,这次,连基本轻嗤都无法维持了。
他是个万般情绪都能咽下去的人,不轻易发作,不轻易动手,更不会轻易宣判定罪。正打算出门透透气,让冷风给自己降降火。
却被闻玳玳误以为草莽兄要去找小竹算账。
这哪能行。
闻玳玳赶紧一把拽住尉迟千澈宽大的袖摆:“长云哥哥莫要生气,都是我的主意,小竹姑娘是无辜的。”
无辜。
她恐怕不知道那盘子点心蜜浮酥柰花代表着什么。
“长云哥哥若不去找小竹姑娘寻事,我就不告诉小竹姑娘长云哥哥买|春的事。”
尉迟千澈:“……”
他就想不明白,两世,有经验也花了心血,怎么还是教出个光长年纪,不长心眼儿的蠢货!
憋闷到恨不得封了五识的尉迟千澈,反让闻玳玳自得将他镇住。
果然,草莽兄还是有点在乎小竹姑娘感受。
闻玳玳本想乘胜追击,告诉草莽兄几日后花灯节小竹姑娘要约他看花灯的事,瞧情形,不如当日来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有推辞的机会,岂不更绝?
否则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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