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徐莹徐芝急急忙忙地要去割草,徐翊知道家里养了几只兔子,倒也没不同意,总归兔子吃不了多少,还只吃野菜就行,下崽儿的能力却大呢。
见姐妹俩有事儿做,徐翊徐晔又要准备下地了,丁宝珠便带着那些薄荷种子也想跟着去地里,父子也是同意了。
而这次再去田间,又是和初次去时不同的景色了。那黄瓜、丝瓜和茄子都有了初步的模样,和那些豆子一样搭了架子来置那秧子。另外还有那萝卜、白菜和莴苣,也是在渐渐生长着。
丁宝珠帮忙割了一茬成熟的叶菜后,又去看那大头菜生长的区域,拨拨长在地上的叶子,也是时候可以收获了。
这大头菜主要吃的还是长在土地下的块根,这种块根里也有辣味,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容易使人胃口不佳,口味重的菜也能有食欲。
不过大头菜最常用的做法,那还得是腌制,这不禁让丁宝珠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梅干菜。梅干菜至少需要三蒸三晒才能成,她也挑了空档将那一批给做好了,现在也是放在灶房里储存着呢。
想到这,丁宝珠就拿着工具埋头挖起了大头菜。而由于她在种田方面上薄弱了点,所以那些薄荷种子,她还是交给了徐晔去种,只是徐晔他们没有种过薄荷,丁宝珠也就多讲了几句,这才各忙各的去了。
但是村里鲜少有女人下地干活的,顶多是给自家男人送饭,所以丁宝珠是在忙活着,可被附近地里劳作的男人看到,却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更有离徐家田地近的,徐晔种了那些薄荷种子后,抬眼见到这一幕,心里就不大舒服,更是狠狠回瞪过去,那些人吓了一跳,也就不再往这里看了。
徐晔继而去和丁宝珠一起收获大头菜,收好的菜全都放进带来的那筐子里,便道:
“你那些勃荷种子我都种下了,还有没有要做的?”
丁宝珠揩了揩汗珠摇头道:
“没什么了。这菜都收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好。”
徐晔憋了半天,多余的话就是讲不出口,只能瞧着丁宝珠从田地走到那田埂之上,慢慢再往家的方向而去,仅留了背影。
见人走远了,他才继续去做农活,挑水来给地里的农作物浇。
这一处几乎都是田连着田,放眼望去都是各家的农人出来下地干活,偶尔偷个懒儿,熟悉的就找过来说说话什么的。徐晔想着先把水浇了,本来地里农作物其实不算多,但那之后又多出些许了,他自己也更习惯先做事再休息。
徐翊这时过来嘱咐道:
“晔儿,你去那边把水浇了吧。”
徐晔看去,原来是后种下的那些豆子,便点点头,挑着桶过去了。
用木勺舀着水一次次分布均匀地浇下,可徐晔看着那已经架好的豆子架,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日,丁宝珠在他身边提议种豆,然后那一张巧嘴报着菜谱的样子。
……早知道就不答应她种那么多豆子了。徐晔突然想。这种田的又不是她,现在还要自己空出地来打理呢!
但虽是这么想,徐晔依旧是全心全意地在照顾这些豆子。
“哎呦,晔哥儿,你在笑个啥?”
远方传来的声音让徐晔回过神来,他抬起眼,发现是两个家里田地与徐家离得蛮近的小伙子,一个叫做袁聪,一个叫做汪榆,家里皆是种地维生的,但他们家里的田地一定要比徐家的大多了,也比他们更早就要去耕地。
徐晔平日里倒是也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而最重要的是,大概是看种地所得的仍是吃不饱,他们便也起了想要上山打猎的心思,没少过来请求徐晔和徐翊,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后者也没法马上决定,所以始终没有答应。
饶是如此,那袁聪和汪榆在闲暇时想摸鱼了就会来找徐晔,本身徐晔又比他们年纪大,简直是当做了大哥一般的人物。
徐晔听后皱了皱眉,问道:
“谁笑了?”
“哎呀,晔哥儿你还不承认?我们刚刚可是实打实见着你一边在浇水一边在傻笑呢!难不成咱们还眼花了?”汪榆说道。
袁聪却是在旁边笑眯眯道:
“准是晔哥儿想媳妇儿了,人家媳妇儿才走就摆出这样的脸色,啧啧,当真是念着好了。”
徐晔阴下脸色,不悦道:
“两个小油嘴儿,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那汪榆看惯了徐晔这副脸色,也听惯了他这种语气,所以才对他的那张笑脸这样惊讶,也没听出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口吻,问道:
“晔哥儿,你急啥,反正等到午时,你媳妇儿还是会过来的嘛,到那时不就能再见到了?”
袁聪摇头笑道:
“你懂啥,有诗说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那中间还隔着几个时辰呢,你算算如多长时间?”
没想到那汪榆听闻后当真掰着手指算了起来,看得徐晔太阳穴一抽一抽得疼,肺里也是一下一下得涨开,干脆不理他们两个,继续去别的地方浇水去了。
只是……自己笑了?真的还是假的?自己竟然也会笑?而且……还是因为想到了她?
徐晔无法相信,村里人都说他是不会笑的冷面郎,就算真的笑了,那也十分难看,所以他自此后就算真遇到什么乐事也不再笑了,久而久之,他都忘了该如何笑了。
可他笑了倒也罢了,偏偏是被外人见到,一想到自己蹲在那傻笑,还被那两人见着,徐晔就莫名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恼羞起来。
“好了,咱们也不说这个了。”袁聪见徐晔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便转移话题道,“但是晔哥儿,以前也没见过你家种豆子啊,咋今年种起豆子来了?你家里要养牲畜了?”
徐晔瞥了他一眼,哼声道:
“种豆子咋了,又不需要你动手打理,再说了,我看今年应该暖和点,种豆子最好!”
“真的,那我回家要和我爹讲讲,家里也种些豆子备着。”汪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袁聪悄悄瞧了眼忙活的徐晔,等气氛过了,才问道:
“晔哥儿,不如你给我们一个准信,我们到底能不能跟着你爹学打猎?——要是学了,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上山去呢。”
汪榆听见他这么说,也是向徐晔投去了一个满是期待的眼神。
其实他们都明白上山打猎是件危险的事儿,可就凭种地,到了秋收还要交粮,冬藏本就剩不了多少了,还要兼顾着明年粮食种出来前的生活,那简直是勒紧裤腰带去过了。
实际上象山村的人几乎都是这么过的,可住在山脚下的徐家倒有些不同,虽说事情危险,还有两季禁猎的规矩,但每次进山,徐家俩父子总是能打到猎物下山,卖出一笔笔银子攒着,即便没法大富大贵,却基本能吃喝不愁。
再加上那袁聪和汪榆又比其他人与徐晔的关系好点,慢慢也就产生了这个念头——就算在山里真遇到什么危险,也总比挨饿好。
可家里父母都同意了,没想到徐家仍是紧咬着不松口,当然他们也能明白徐家不想惹祸上身的意思,但隔三差五的,两人就会过来探探口风。
徐晔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
“这个你们应该去问我爹,我也没这个权利同意,而且就算同意了,先不说现在是禁猎,你没有武器,咋去打猎?就这点还要自己做才行。”
袁聪听着这次措辞似乎有些不一样,想着大抵是徐晔愿意松口了,便不再说这事,只是道:
“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还是继续照顾这些豆子好了~”
徐晔舀了一勺水就往他们身上泼去,袁聪汪榆急急躲着,却还是沾到了衣角上,一会儿就没身影儿了。
徐晔叹了口气,可回想着方才两人说的话,不禁又闹了个红脸出来。
他怎么可能会成这个样子?真是奇怪!
却说丁宝珠从田地那回到家,徐莹徐芝貌似也割完草回来了,依然待在篱笆圈那看着逗着兔子玩。丁宝珠和她们讲了几句,便放下满是蔬菜的筐子,先去水缸里舀了水喝。
一边喝,她一边问着徐莹徐芝道:
“莹儿芝儿,你们是去哪里割的草?”
徐莹如实回答:“我们是去山脚下割的,完了就赶紧回来喂兔子了。”
徐芝也笑道:
“大嫂你快来看啊,它们吃着草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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