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一)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挑选正确的房间，墙壁降落，房间移动，墙壁升起，再挑选、再降落、再移动……
42、38、42、38、25、23、35、11、25、23、35、11，等十二个房间全部选择完成，他们脚下的地板发出一声跟之前不太一样的钝响，失重感结束后，四人一猴正前方的金属墙壁缓缓上升，这次的出口只有一个。
随着金属墙壁上升，浅金色的光芒从越来越大的缝隙里挤入、照亮这个狭小的房间，一行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等金属墙壁彻底升起，他们全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撼住了。
一行人嘴巴微张：“……”
饶是他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海贼了，可实在还是……
“靠！”
斯内克把墨镜摘下来捏着袖口擦干净镜片再戴回去，确定眼没瞎镜没花以后继续嘴巴微张。
宾治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嗓子，狠狠掐了旁边的本乡一把。
“嗷！！混蛋！你掐我干什么？”
“疼吗？”
本乡气笑了：“你大爷的，你自己什么手劲儿心里没点逼数是吧?”
“疼啊?！你疼啊！！哈哈哈哈哈疼就说明咱们不是在做梦！！！”
“发了！兄弟们哈哈哈哈哈哈咱们这次发了！！！”
“呦吼！！！”
金属房间外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白玉铺地金砖做顶，几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大厅的墙壁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大厅中央的黄金高台上摆着一张黄金打造的王座，成堆的金银珠宝王冠利剑环绕在王座四周，像是接连不断的成片山丘。
字面意义上的金山银山。
海贼们鱼贯而入，欢呼声在这个堆满财宝的大厅里震耳欲聋。金币被他们捧起来洒向空中，又“噼里啪啦”地落下，金光闪烁，像是下起了一场黄金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百箱炮弹还是保守了！我要买六百箱！！三百箱用来打水漂哈哈哈哈哈哈哈！！！”
“斯国一！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金乡香多拉吗？！”
“回去就让雷德·佛斯号变成有钱人家的船哈哈哈哈哈先修上三层小别墅！！”
“靠！我一时间竟然失去了努力目标！！”
“加一加一！我现在只想躺在财宝堆里睡大觉！！”
贝克曼原地驻足欣赏了一会儿他们的蠢样，便在大厅里到处翻找起来。
诗歌的后半段‘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被囚的亚弗戈蒙为未来留下秘宝’，这两句还没有答案……他们看似找到了宝藏，但冒险似乎还没有结束。
啧，那个白痴船长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居然现在还没找过来，果然是白痴。
贝克曼绕过黄金王座，王座后的墙壁上摆着一排黄金打造的巨大书柜，书柜的顶端直达天花板。
他一连个打开好几个的抽屉，都是空空如也，一本书也没找到。
贝克曼从某个抽屉的缝隙里扣出来一小角带着烧痕的羊皮纸片，纸质跟他们在鱼肚子里发现的羊皮纸卷很像，但应该做了某种特殊的防腐处理，纸片的质地依然坚硬，没出现羊皮纸卷那样的氧化问题。
所以，这里的书都被人刻意处理掉了吗？
书，是一个种族智慧的结晶，大多记载着他们的思想、文化和历史，是一份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宝藏，是一个种族文明的传承……所以，那些书里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会让人把大厅里成堆的财宝弃之如敝，只处理掉了它们?
又或者说，大厅里的财宝只是吸引来访者注意力的障眼法，用来遮掩书被处理掉的真相?
他莫名想到了奥哈拉事件。
可如果真是他猜测的这样，那为什么没有干脆把整个大厅都处理掉？
还是说中途发生了某种意外，只来得及处理掉最关键的书籍。
贝克曼将柜门重新合上，把目光投向了书柜旁边等人高的落地花瓶上，花瓶上面装饰着一个女神浮雕。
女神头带花冠，微卷的长发蜿蜒至脚踝，她张开背后的翅膀，双臂伸向上方，像是要飞起来去拥抱天空之上的某样东西，跟“女神岩”有些类似。
托这一路上不是碰到机关就是碰到机关的福，贝克曼现在已经对机关PTSD了，看见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往机关上面想。
他伸手想要挪动花瓶……没挪动动，贝克曼挑眉，双手搭上瓶身，尝试顺时针转动。
(二)
另一边，香克斯和奥西娅正在大鱼腹中探索。香克斯举着火把照明，二人并排走在由各种杂物堆积而成的小岛上。
一路上，奥西娅的眼神总忍不住往香克斯的背上瞧，雪白的布条上已经渗出点点猩红，对方背上那条骇人的伤口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几次欲言又止，奥西娅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拽了拽对方的衬衫下摆，“香克斯，对不起。”
“嗯?”
香克斯停下脚步，有点诧异地低头看向她：“为什么道歉?”
她低着头，手指惴惴不安地扣着裙摆，“如果不是我拦着你拔剑，非要到大鱼肚子里来，你也不会受伤。”
“可你也是为了帮大家找到‘藏于鱼腹’的钥匙对吧?”
他突然握住她扣着裙摆的手，腰弯得很低，将自己的脸贴到对方的掌心里，自下而上地望着奥西娅的眼睛。
这个角度下，他的眼睛显得很圆，透着一股无辜的意味。
“而且，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吧?”他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奥西娅脸上往外“欻欻”冒着热气，漂亮的眼睛变成了两圈蚊香，被男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蠢兮兮地让人家牵着小手继续往前走。
香克斯：嘻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里感叹地“啊”了一声，“鬼、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奥、奥西娅，波特卡斯·D·奥西娅。”
“奥西娅?”对方歪头看向她，还故意晃了晃俩人拉着的手，“那我叫你西西可以吗？”
“……”
奥西娅红着脸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自顾自地往前走。
“唉?”
他赶紧追上去，“西西，我现在很开心！”
就算奥西娅不理他，他一个人也能说得很开心，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只不过这一次他只讲自己的事情，至于耶稣布莱姆琼斯斯内克本乡宾治猛士达路尤其是贝克曼！他们的糗事?
达咩达咩！才不要一群臭男人出现在他跟西~西~的聊天里！
奥西娅看上去不想理会他，但实际上对方的每句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唇角微微上扬……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对了。”
他突然收起笑容，垮起小猫批脸：“西西，要是有人像我之前那样……那样碰你的话，你就狠狠揍他，把对方的手剁了也是可以的，如果打不过就喊我。”
奥西娅：“……”
啊啊啊！
他在说胡说八道什么啊?！
香克斯这个大！大！！大笨蛋！！！
(三)
“咔嚓咔嚓。”
齿轮声转动的声音突兀响起，那排巨大的黄金书柜从中间往两侧分开，露出一扇同样巨大的青石巨门来。
它占据了整面墙壁，间隙密实，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青色的石面上带着被攻击过的痕迹，沉淀着从岁月中远赴而来的古朴，与浮华的黄金大厅格格不入。
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声响给吸引了过来，本乡举着一根黄金权杖在石门上敲了敲，厚重的声响回荡在大厅里。
他像是经验老道的西瓜老农，敲敲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扇石门至少五十公分厚，而且材质很奇怪……”
“啊！”
他恍然大悟，手里的权杖也掉在了地上，震惊道：“是历史正文啊！跟咱们以前碰上的那些刻着历史正文的石头是一个材质！！！”
“……”
“……”
“……”
沉默，沉默萦绕在这个大厅里……
“……所以。”斯内克张了张嘴巴，干巴巴道：“这扇门跟那些历史正文一样，八百年前的东西?”
“跟空白的一百年有关?！”
“靠！！！！”
几个海贼喊得有点破音，把怀里的金银财宝往地上一丢，搓着手手彼此对视，“嘿嘿，兄弟们，咱们这次碰上大发的了！”
石门的左右两侧还各刻着一段话，使用的是那种只有鬼面认识的文字，贝克曼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圆珠笔模仿着字形把这两句话复刻在本子上。
其他四名海贼则是趴到石门上摸索着找可以开启的机关……半晌，本乡回头看向贝克曼，“副船长，你敢信?”
“这扇门上没有任何可以启动的机关，想打开就得用钥匙！老实的令人可怕！”
他指着门上的钥匙孔抓狂：“靠！咱们哪儿来的钥匙啊?头儿呢？头儿他倒底跑哪儿去了啊！！！”
贝克曼把小本本和圆珠笔重新放回口袋，“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被囚的亚弗戈蒙为未来留下秘宝，这两句就有答案了。”
“等着吧。”他把快要燃尽的烟蒂掐灭，换上一根新的点燃，淡淡道：“头儿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的。”
(四)
香克斯突然打了个喷嚏，奥西娅担心地摸上他的手掌，还是热乎乎的，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感冒了呢。”
他反手牵住对方的手，嬉皮笑脸道：“我从小到大还没感过冒呢，估计是贝克在念叨我们哈哈哈哈！”
奥西娅：“……”
确定不是在diss咱们两个脱队且不知所踪的笨蛋吗？
走着走着，周围的“墙壁”上有越来越多银色荧光出现，星星点点，二人置身其中，像是踏入了一条从天而降的银河。
“好漂亮，像星星一样……”
奥西娅看着周围，有些被惊艳到，“这些是什么东西?”
香克斯抬手在“墙”上抹了一把，将一片银光点点的掌心伸给她看：“深海鱼类的体内可以形成一种荧光物质，用来引诱并捕食趋光性的鱼类，据说即便离开了本体也可以保持发光一百年。”
“斯国一！”
奥西娅笑道：“那如果收集起来放在瓶子里，是不是可以当不费电也不费火的小夜灯?”
“西西想要吗?我几年前还收集了一些，不过是海蓝色的，回去我给你找找。”
他讨好的态度很明显……奥西娅用指尖轻轻划过对方的掌心，立刻也沾上了点点星光，抿唇笑道：“阿里嘎多。”
“……咳、咳咳，别这么客气嘛哈哈！”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在前方看到了一块荧光物质的结晶，成人脑壳大小，磨砂质感里银光点点，像是封印着许多小星星。
香克斯凑近去瞧，“嗯?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说着，他一拳打向结晶，结晶应声而碎。
奥西娅：“……”
手真的不会疼吗？
手真的不会疼的香克斯捡起结晶碎块里的钥匙和一个本子献宝似地递给她，“鱼肚子里居然真的有钥匙，还好西西你拦住了我拔剑。”
她只接过了本子，翻开后发现是一本日记，书写的人依旧用了让奥西娅十分有亲切感的汉字，字里行间充斥着很多感叹号，感觉笔者意外是个很活泼的人呢……
香克斯捡了几块荧光结晶的碎块随手塞在裤兜里，颠颠地凑过去，耍无赖似的把下巴垫在奥西娅的头顶上，拉长语调撒娇：“西西，上面写了什么……看不懂啊。”
奥西娅好脾气帮他翻译……
海圆历620年，一月一日，高塔里看不见外面的天气所以随便吧。
今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七年，我终于搞懂了自己到了哪里。
我现在生活的地方被后世……或者说，被我原来的世界称为红土大陆，而我就是这片大陆上土生土长滴银儿……应该算是人类吧?毕竟我长着一对白色的翅膀。
我的族人都是白发黑皮黑翅膀战斗力贼强，我靠，他们身上还会往外窜火啊我的天爷嘞！！！
而我，白发白皮白翅膀往外窜不了火不说两分钟的八百米就能要我狗命。
看看这强烈的对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纯纯就是个被族人排挤的命！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自称为“神”的种族。按理说吧，出生在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族群里，我这种异类高低是要被架在火堆上烧死的。
但我运气不错，觉醒了一种特殊能力，可以预知未来，可以沟通万物生灵，甚至可以沟通“神灵”。
于是他们把我锁在了高塔上，称呼我为亚弗戈蒙……传说里的时序女神。
好吧，我能看到未来什么的在最开始是装的，毕竟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哪个漫迷不看咳咳，是吧?虽然我只看到了鱼人岛篇，但我也是看过的，这个神棍多少也能装一装。
但多半是因为我曾经在另一个时空里“看到过未来”，慢慢的，我还真的可以“看到”有关于未来的片段了。
我估摸着这应该是见闻色霸气的一种，一种牛逼到可以窥见很未来很未来很未来的见闻色，至于沟通万物神明什么的，应该就是加强版的“聆听万物之声”?
对了，我所在的种族被称为露娜莉亚族。
哈哈你可能想问是哪个“露娜”?
打野6不6?
Giao！
好吧，其实我现在很崩溃的！
红土大陆上的不应该是天龙人吗？这个“露娜”又是从哪旮瘩儿里蹦出来的啊！！！
老娘距离主角团到底有多远啊凎！！！
念完第一篇奥西娅就有点念不下去了……好家伙，原来真的是老乡啊，不过这个老乡好像有点背，不知道穿到了哪条时间线上。
香克斯倒是注意到了一个词，“露娜莉亚族?”
奥西娅本想点头，对方却还压在她的头顶上，她只好“嗯”了一声，好奇道：“你知道那个种族吗？”
头顶被对方蹭了蹭，香克斯回答道：“传说中居住在红土大陆上的稀有种族，现在已经几乎灭绝了。”
很久以前，久到还没有现在所谓的“天龙人”，红土大陆上有一个“神之国度”，而露娜利亚族则被人们称为“神”。
(五)
海圆历620年，06月01日，依旧被关在塔里看不见天气(划掉)晴！！！
今天本来应该是快快乐乐的儿童节，我都已经决定好要在床上躺平一天了，毕竟他们也不会放我出高塔去玩。
可他们居然要老娘沟通神明去预知什么狗屁不通的未来，知你奶奶个闷得儿泥鳅罗圈屁！没看见你爹我的发际线都后移了吗？！
要是我能随随便便就沟通什么神明，我一定先求他赐下N道闪电劈死你们这群囚禁花季美少女的老登！！！
在心里反复骂了两个来回，我的心气儿总算顺了，准备问问神明对面的黑皮老橘子什么时候被他老婆带绿帽子。
不是我说，正所谓“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对面这哥都皱成烂橘子了，居然还不好好保养一下！就他那矬样儿，他不被绿谁被绿……哦，这位长老年芳八十三，母胎单身狗，笑死，他根本没有被绿的资格哈！哈！！哈！！！
OK，FINE，我的情绪调整的差不多了，我要开始预知未来了，我真的要开始预知未来了，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十、十九、十八……GIAO！我的墙怎么被打破了！！！
我十七年如一日每天用自己的能力温养的墙啊！我的“在逃公举”计划啊！！究竟是哪个混蛋！！！
视线里，一个拳头掏碎了囚禁了我十七年之久的高塔墙壁，阳光从土石飞溅的破口处照进来，那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享受被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在身上的感觉。
紧接着一个男人从破口里蹦了进来，他头上带着草帽，身体像主角哥一样可以自由伸缩，他笑嘻嘻地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大海上冒险。
周围是烂橘子们愤怒的咆哮，什么“不行，这里外人不能进来”“她绝对不能离开”“会招至灭亡的魔女”各种乱七八糟的屁话……笑死，谁爱听烂橘子放屁啊？
我果断点头。
那个跟主角哥很像的草帽哥的手臂就像橡胶一样伸长缠绕在我腰间，带着我从高塔的破口处一跃而出。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高塔外面种着大片大片的金蕊月见花……真美啊。
桥豆麻袋！我CAO你大爷啊啊啊！！这里可是将近有一百多米高啊啊啊啊啊！！！
半空中，他说他叫乔伊波伊。
我那倒计时二十秒的预知能力终于发动，我看到了他的未来，我说你好我叫亚弗戈蒙，你未来会死。
他很好奇地反问我这个世界上有谁不会死？
我哽住，重点是这个吗?！
我说我可以预知未来，未来就是你会被人杀死。
这个王八蛋居然说我那么牛逼的一个能力没意思?！
我去你大爷的！
我们顺利落地，他把我公主抱在身前往红土大陆的边缘跑，背后是穷追不舍的露娜莉亚族，他说……
“什么时候死怎么死什么的我不想知道，哪怕我明天就会死也无所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赌上性命出海的。”
“要是什么都提前知道了底细，我就不要出海了。”
“哈哈我才不做无聊的冒险！”
靠，这任性的发言好耳熟啊……于是我问他，“你办得到吗？”
“大海的艰险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敌人也都会很强悍，你能统治得了这片的大海吗?”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我，“我可不打算统治，我要在这片大海上做最自由的人哈哈哈！”
我被他“看傻子似的”眼神给刺激到了，梆梆给了他两拳：“笑屁啊笑！还不赶紧跑！！他们要追上来了！！！”
“嗷！痛痛痛！！你的拳头好痛啊！！！”
于是，这片大海上的第一个海贼诞生了，他叫乔伊波伊，抢走了“神明们”藏之高塔的公主。
……
海圆历620年，06月14日，小雨。
我错了。
我以为像乔伊波伊这种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男人是没什么在乎的东西的……我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活爹居然在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在乎我们为什么没有能够振奋人心的音乐家?！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别拦着我！我要把这个混蛋投到海里淹死！！！
赶紧去找个厨师回来啊混蛋！！！！
……
海圆历620年，06月16日，今天是阳树夏娃赐予的阳光。
见不到真正的太阳是什么样的感觉?
想被阳光倾洒在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渴望?
我可太懂了，作为被囚禁高塔十七年的大倒霉蛋，要是问我这个问题，那纯属专业对口。
乔伊波伊，要多大的船才能把整个鱼人族都带到水面之上呢?
它说，区区人鱼公主，再好看也不过是条鱼而已。
没错，就是它，我最讨厌的人、东西，没有之一！
像它这种心中藏奸满口鬼话的骗子不配在我的日记本里拥有姓名！它连人籍都不配拥有！！
它什么极端种族主义者啊?傻叉吧！
我怀疑它就是嫉妒人鱼公主比它美！！
人鱼公主她明明又大只又可爱！！！
……
海圆历620年，10月10日，阴。
象象虽然已经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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