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主府出来,安锦华邀她去福宴楼用膳,扶楹本想拒了,安锦华却道,“咱一起去吧。嫣然也在。”

既这样说,扶楹便应下了。

夕阳落山,光线昏黄,余晖洒在大地上,一片宁静。

安锦华与扶楹同坐一辆,婢女们也偷得空闲,凑到一起,谈些旁的事儿。

大多是哪家公子爱恋哪家小姐,不然就是民间乡野的怪事。

安锦华从匣子里拿了点心,往扶楹那边移了移,问道,“你可要用些?小丫头说,是糕点坊的新品,我今早尝了尝,虽是甜腻了些,味儿倒也不错。”

扶楹不禁嗔笑,言,“原是姐姐晨起用剩下的,就知你惯会敷衍我。”

安锦华一乐,“若论起这话,你还真说错了。”了了,她拿起手帕,捂嘴轻笑道,“我与你是至交,你还不知我的心思?”

“我呀!定是日日惦记着你。”

“不然,我今儿不邀旁人,单邀你赴宴?”

“安姐姐何谈起这话来?”扶楹疑惑。

本就是姑娘们的玩笑话,安锦华自然知晓,怎会多言这些子话。

安锦华未急着答扶楹,纤纤玉指捏起帘子,慢慢掀开,指了指。

“你瞧,那边是什么?”

扶楹看过去。

应是哪家老爷做东,宾客携伴,来往不绝,马车停在两侧,欢笑声四起,很是闹哄。

扶楹启唇问,“这是哪家的宴席?竟这般阔绰。”

“这你便不知了吧。”

安锦华放下帘子,手指拂过衣袖,整理下被压出的褶皱,才言,“这是齐骁将军设的宴。说是,他刚回京,今儿设下宴,好与朝中同僚拉近关系。”

前些天儿,将军夫人才邀夫人贵女们踏春,今个,将军又亲自做东款待朝臣。

这般行事,也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扶楹能想到的,安锦华怎会不知。

她凑近,小声与扶楹言,“我也只听说,将军他,亲近同僚是假,为府上嫡小姐寻个夫郎才是真意。”

“不过,这些与咱们也无干系。”

安锦华宽慰一句,“你无适龄胞弟,我兄长又是个不争气的,即便父亲有想法,齐家小姐也断然看不上他。”

然,不知想起什么,安锦华单手支起下巴,有些懊恼,出声言,“我倒忘了,你家那位裴公子,今晚也会赴宴。若是遭齐小姐看中,怕是,一场风波是免不了了。”

裴家公子莫不是块香饽饽,怎的,公主心动便罢,齐家小姐也可能有意。

唉!安锦华叹气。

苦的,怕是只有我们扶楹了。

越想,安锦华越觉得有理,面上笑意收了收,轻拍扶楹手背,“若是,陛下给你二人下了圣旨,这些子烦心事,就都没了。”

了了,安锦华摇揺头,兀自嘟囔一句,“可圣旨哪里好弄。寻常官员,穷尽一生,怕也得不到陛下恩泽。”

只愿,裴夫子待扶楹是真心,若能坚定不移,便是更好。

*

福宴楼离此不远,行过一条街就到了。

周嫣然正在门口等着。

瞧见她们下来,挥了挥手,笑,“可算来了。”

“嫣然妹妹不是刚来,怎的听着,是等了好些时候?”安锦华瞥她一眼,领着扶楹往前走。

周嫣然轻哼出声,“方见面,你便要呛我。莫不是,你未来夫君有着落了?”

安锦华不欲言。

不知为何,母亲知晓她心悦姜正然,这些天,总央她去会见其他公子。

她不乐意,又怎会把事放心上。几番下来,就连母亲也对她颇有说辞。

可再怎样说,姜正然家世好,容貌也俊俏,性子虽说差了些,却也不是极恶之人。

为何不愿她嫁入相府,能得夫人位子不说,日后,旁人见她,也需恭敬有礼。毕竟,姜,小公子得相爷宠爱,人尽皆知。

再者,那日樱花树下碰面,她早已暗许芳心,此生,唯他不嫁。

这样一桩好事,落到双亲口中,却成了辱门楣的糗事。

安锦华真真是不理解。

姑娘们会面,谈话随性大方,唤人温了热酒,屋内有些微醺。

扶楹只饮一杯便停下。

果酒微甜,却不醉人。

待用了膳,扶楹出来,与姐姐们道别。

了了,才进马车,往苏府方向驶去。

*

行至半路,小厮停下。

小丫头掀开车帘,往外瞧去,言。

“姑娘,是裴府的管家。”

扶楹意外,问道,“您来,是有要紧事儿吗?”

管家也不知事情全委。

今晚公子赴宴,中途,小厮慌张回府,说是遣人把苏姑娘接到府上,模样甚是急切。

他怕下人办事不利索,便自个领侍卫出来了。

但是,既姑娘问了,管家解释一番,接着言,“姑娘若无事情,不妨去府上坐坐?”

扶楹应下。

*

方入府,扶楹被带到了裴行砚院中。

夜晚风凉,管家本让扶楹进去等,却被拒了,只好请她去门檐下避风。

脚步声渐近,扶楹抬眼望去。

裴行砚方归府,一身黑衣,面若玉冠。

静静立在不远处,一双眸子狭长深邃,表情极淡,可若细看,便能发觉,他如今的不对劲。

小厮跟在公子身后,见公子无了其他动作,赶忙俯身,言明,“苏姑娘不知,我家公子一时不察,中了公主的算计。”

虽然,是真不察,还是顺势,小厮也不知。

但怕扶楹不信,小厮仍是低声解释道,“此药乃蛮族之物。”小厮犯了难,顶着公子迫人的视线,接着言,“说是,说是只得男女欢好,方可解。”

少女视线与男人相接,莫名地,扶楹脸颊发烫,耳尖也染上一抹娇艳的粉色。

非是扶楹扭捏不愿,而是,不同与上次的迷蒙,这次他二人都有意识。

见扶楹未应,小厮暗道不好。

往日,公子总冷冰冰的,莫不是,苏姑娘怵了,果真不欲嫁与公子了?这该如何是好?

小厮悄悄抬眼,瞧了瞧自家公子。

眸子深沉,仍是清冷如月,若非喘息声愈发粗重,小厮还以为,公主的计谋未得逞呢。

裴行砚神情冷淡,扫了小厮一眼,哑声下令,“你先退下。”

小厮俯身,言,“是。”

接着,身子转向扶楹,道,“我家公子,便劳烦姑娘照看了。”

小厮不明白。

公子待苏家姑娘,明明是有情的。

更甚者,前些日子,夫人的称呼不知怎的传入了公子耳中。

小厮原以为公子会高兴,哪成想,公子只淡声下令道,“日后,唤她为苏姑娘便可。”

扶楹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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