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吓得身子一颤,脑子一懵推开了萧景飏。
“你这是怎么了?”萧景飏亦被惊到,伸手又要去碰她。
江婉莹想起萧景飏当初的承诺,退缩到床榻最里侧,壮着胆子抱怨道:“陛下,骗人,哄我入宫时,说了不必侍候人的?”
萧景飏哪里懂江婉莹此刻的心思,费解道:“你在这宫里也算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伺候过人?”
“我,我说的是伺候陛下。我,好几日都没睡个好觉了。”江婉莹嘟囔着,念起那些缠绵之事情不自禁羞红了脸。
萧景飏这才明了她的意思,憋着笑逗道:“朕乃真龙天子,不算凡人。明明是朕,在伺候江才人。你可是躺着不用出一分力的。”
江婉莹缩卷成一团坐着,抱住自己委屈哭了,梨花带雨道:“这躺着比做活都累,陛下骗人,说话不算数。”
原来她是为了连日侍寝,心生不满。这若是旁人求之不得呢,她倒好竟还嫌弃。
江婉莹见他不吱声,以为对方自认理亏。恨不得得理不饶人,好好数落萧景飏一番,又胆小怕事毕竟他是皇帝。于是,委婉劝道:“御医说过纵~欲伤身,陛下还是节制些为好。”
萧景飏听进去一半,若非为了尽早让她怀上皇嗣,他也不会如此折腾。终究是体谅她,心软无奈退让道:“那改成三日一次,不能再少了。”
江婉莹趁着对方有商有量,毫不退让,呛道:“不行,十日一次。”
江婉莹眼珠一转盘算了一下,听闻皇后也不过一月三次侍驾。她可不能多过皇后,惹来祸事。何况她入宫以来,从未见过皇后侍驾。
何况她认定皇帝不能生育,盘算了一下,树大招风,她可不想惹得皇后与其他嫔妃嫉妒,惹祸上身。
江婉莹撒娇又劝道:“陛下,多到其他娘娘那里,走动走动。”
十日一次,那几时能有孩子。
“那朕只能将你,打入冷宫了。”萧景飏绷着脸,故意吓唬。
“打入冷宫?”江婉莹吓得一哆嗦,不情不愿改口应下:“三日就三日吧!”
“过来,朕金口玉言,定会说到做到。”萧景飏再次伸手到她面前。
江婉莹犹犹豫豫一夕,还是将手放在他温热的掌中。
萧景飏一使劲,将人拽到跟前。一气呵成,拦腰横抱在怀。
“陛下不能食言啊!”江婉莹花容失色,只道方才不过是诓骗她,推搡起萧景飏。
萧景飏不顾她的挣扎,抱她下了床榻,忍俊不禁道:“朕还能吃了你不成?朕只是想伺候阿莹沐浴。”
江婉莹尴尬停了手,还是心有余悸不信任道:“陛下保证,今夜绝不能碰我。”
“朕保证。”萧景飏被她逗得笑个不停。
去往浴房的一路,江婉莹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遍。
提心吊胆沐完浴,好在萧景飏言而有信。
翌日,江婉莹在一阵腹痛中醒了过来。从前月事来,并未这般痛过。
殿外天色灰青,看来时辰尚早。
今日有早朝萧景飏已起身,在屏风后更衣。
江婉莹腹痛难忍,想下了床榻出去求助夏尚仪。
幔帐一晃,被人撩开。
“你醒了?”萧景飏原本打算瞧她一眼,便去早朝。
江婉莹面色苍白,捂着腹间咬牙忍痛道:“陛下,我身子不适,今日可不可以,不去上书房?”
萧景飏慌忙揽住她,大喊道: “来人啊,传御医。”
江婉莹急忙求道:“陛下不用宣御医,我,我只是来了月事。”
昨夜宣御医,今早又传御医。被传出去来了月事,这般小题大做还不被人说成恃宠而骄。
萧景飏却不同意,执意道:“还是让御医瞧一瞧,安心。”
江婉莹拗不过只得听令,起身想去更衣。顺道处理一下身上沾染的污秽,还有那月事带。
萧景飏眼光一落,锦褥上洇湿一团血迹。他多少听闻过,女子来事期间有诸多不便与不适。又看出江婉莹面上尴尬,毫不拖泥带水唤宫女进来伺候。
宫女应声而入。
郝守信亦跟着进来催请,毕竟快到早朝的时辰了。
“陛下,已命人去请御医了。眼下早朝的时候要到了,怕是等不到御医来了。”
萧景飏思索片刻,这个时候太医院的值守御医不知是哪位。论起放心,还是得言御医。
当机立断吩咐道:“待早朝后,让言御医到此为朕请平安脉。”嘱托江婉莹今日不必去上书房,这才动身上早朝去。
元侯府。
虽说元金氏已下葬,可府内的白幡未撤,正堂仍是灵堂那般的布置。
正中摆放着元金氏的灵牌,香炉中有三柱新上的供香。
元默与元晟皆在丁忧期间,不必早朝。二人身着素衣,面色略带憔悴。终究是丧事,哪里有不悲痛之理。
祭拜过元金氏后,二人叙起话来。
元默往铜盆里投了一些纸钱,盯着熊熊燃起的火焰,低声道:“朝中传言陛下不能生养,你可有听闻?”
元晟皱着鼻头,忍耐着烟熏火燎之味,颔首道:“孩儿尚未听说过?”
元晟眼中的火光暗淡下来,阴沉道:“若是真的,你我父子可要提前筹谋站队。陛下无子,定会从宗亲里挑选过继为子嗣。诚亲王的王妃是中书令之女,中书令绝对会力挺诚亲王做皇弟。你觉得,我们是支持诚亲王亦或是宁郡王?”
元晟无精打采回道:“父亲,你我丁忧在家,朝中之事暂且与你我无关。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丁忧一载,届时朝廷说不定早已风云变幻。元晟是武将身为将军,只需三月自然不必担心。
可元默不同,他这个刑部尚书才做了几日。按律,丧妻他要在家丁忧一载。说不定待他丁忧复职,这个刑部尚书早已易主。
元默深知因元金氏一事,元晟心中不痛快对他有成见,唉声叹气道:“晟儿,如今你母亲不在了。若你我父子隔心,只怕元家要没落了。为父知道,你向来不愿参与朝中尔我诈之事。可身为人臣,又岂能独善其身。何况你不为你,你该为婉莹想一想。她不能有子嗣,在宫里能有什么好日子。”
元默心中通透,看得出来儿子对江婉莹有情。
果然,元晟一听神色微变,担忧道:“听闻她被陛下,赶去了上书房读书。”
元默继续叹道:“可见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不然陛下为何不近女色。若是婉莹能念着旧情,帮着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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