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餐席间,市长宣布了他们需要离开一个星期的要求。于连当即就邹起眉头,正要开口问个明白。

“咳咳嗯——”彼奥什狠狠咳嗽两声,于连这才想起来刚刚彼奥什的对自己的那个奇怪的要求,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这下好了,自尊受辱的教士把全部的怒气都转向彼奥什。他决定提早离席,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再去彼奥什的门口堵他,好好请教一番。

“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我实在有点身体不适,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先离开了。”

彬彬有礼地向大家告辞,他健步如飞地走开,等到了楼梯口,一种戏谑而带着报复性的想法出现了:何不在这里等一等呢,万一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呢?他躲在墙壁后,露出半张脸来向下观望。等了约莫十分钟,就看到彼奥什和夫人一起离开,两人既没有交流,相互之间也没有动作。可指望一个被侮辱的自尊心极强的年轻人去冷静分析简直是痴心妄想。

‘完,今天的午休肯定没了。’

在看到懒洋洋靠在自己门上的于连时,彼奥什心里一下无奈得不行,刚刚听露易丝描述自己行动的那股开心劲烟消云散。

她笑着,很有礼貌地邀请他进去了。

一个公共场所中的私人空间总要一种别样的感觉,既无法让人谨言慎行,又不能放飞自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沉默好一阵才有人打破僵局。

“我该恭喜您坠入爱河呢?还是恭喜您掌握了更多权力?”他没有给她辩驳的时间,继续说下去,“既然到了这时候,那我们也不必在藏着掖着。不论目的,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位女士,而您在这场竞争中胜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也没有因此对您心怀不满。但您真叫我惊讶,您居然为了她而背叛自己的理念?!难道您曾经的言行,都是因为我的喜好而特意伪装出来的吗?为了您的“爱情”——保不齐是什么——您完完全全和以前成了两个人,还忍心为了这些混蛋来算计昔日的朋友!亏我一直把您当做伙伴看待!现在看来,您和他们完全是一丘之貉!”

彼奥什则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一边踱步一边宣泄对自己的不满,听到他说的越来越露骨,她的眉毛变成一个倒八字,倒不是因为自己被说成了上流社会舔狗,而是因为担心隔墙有耳。她直接站起来,走去大门前观察,走一趟下来,于连收声,冷冷地盯着她。

“好了,我的朋友,这里可不是聊这些的地方,冷静一点。”

她指了指大门,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什么。

“反正我们马上就要暂时离开这里,而且还有一周的时间来解释,并不急这么一会儿。您还在怀疑我?”

“确切来说,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嫌疑人。”

“罪名?”

“叛变。您在一瞬间背叛了自己的理念,这行为不亚于任何一场现实中军队里的哗变,真是太可恨了。”

“如果我们是在维璃叶城里,哪怕只是在破烂的角落中,我很顺利地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于连还是瞪着她,不肯缓和分毫,彼奥什只好无奈地解释上几句:“您还记得那次国王来祭拜吗?您进入仪仗队,而我则见到国王。这些都是市长的安排,可大众更偏爱小说似的情节,比方说爱情。接下来还需要我介绍吗?您肯定能猜出来。而市长夫人的温婉大方为她招来了不少好事者,绝大部分还是和市长同一阶级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缺少手段呢?而你我……”

她分别指了指自己和于连。

“你我只是两个家庭教师罢了,于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所以嘛,我们喜提一周假期时间。这可真是令人喜悦,不是吗?”

“哼!”

于连故意气她,笑嘻嘻地说:“对,太好了!我们不但有一周的假期,还受到了他们的羞辱,颜面扫地!真是我等市井小民的荣耀!”

“您完全认为这件事就差到了这个地步?”

看到他还是黑着脸,彼奥什叹了口气。

“确实,这件事是一桩巨大的耻辱。但是想想厄尔巴岛。难道你要因为一次耻辱就要一蹶不振吗?更何况,这次比流放更有意义,未必不是好事。”

“继续吧……请”

“人人都毕生最渴望的,是颠覆自己的出身。而我们所希望跻身的阶级,其中的一些不可言说的门道,难道是呆着这里能学到的吗?我有一个朋友,在他的来信中,咱们还算得上受人关注——您请看。”

彼奥什在抽屉里翻了翻,把保罗寄来的几张信递给他。好奇替代了愤怒,于连开始细细地读起来:

“……你去到府上任职真不是什么坏事,我从顾客们的口中听说你愈发得到人们的尊重。他们说你涉猎广泛,又平易近人,甚至还博得了一些姑娘们的芳心,有几个可爱的孩子还向我打听过你的消息……”

“……还有你的同事,他能背诵拉丁圣经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不少人都说市长做了一笔好生意,招揽了两个有本事,而且懵懂无知的人……”

“……你要注意!切勿沾染那些卑鄙的恶行……”

“……进来有不少关于你和市长夫人有染的传闻,我给你一个忠告:远离!这样才能避免惹祸上身……”

于连对这些到不算过于惊奇,他从富凯的来信中也知道自己受到了不少议论,唯独关于情人没有提及。他没想到这种事能传播的这么夸张,以至于有人觉得三人相互有染,还一起……于连看的面红耳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一时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见此情形,彼奥什估摸着他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喝口水润喉,继续自己的发言:

“就算这些流言过于离奇,但是俗话说:丑闻也是出名的法子(黑红也是红),现在再借着“天才家庭教师”的身份,又暂时脱离府上的监管,受到雇主的怀疑,有疑似解雇的可能,您猜猜,那些自称市长朋友的人会干什么呢?这样一次大好的亲身体验社会险恶的机会就这样从天而降,难道不是好事?”

于连已经信了大半,却碍着面子不愿意承认。他想要继续表现出愤怒来吓唬她,却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只好把信扔到桌子上,平淡地说:“您说的有道理,但是如何证明呢?”

这句话真是实打实的把彼奥什逗笑了,剑拔弩张的氛围终于松懈。能证明这一切的只有现实,她只好许诺:一周之内她说的如果没有发生,她就买玫瑰给市长,顺便再附上一封腻歪又恶心的情书,好好给他们俩出一口恶气。

离开瑞纳府,两人分别都有可投靠的对象。于连去找谢朗神甫,而彼奥什则先去探望了保罗。他很乐意见到彼奥什回来,趁着午休就利落地给她找了一间价格合适的出租屋,让她有了落脚之处。

彼奥什先写信汇报了自己的住址和情况,又突发奇想,打算把还记得的诗句默写下来,她之前几次给学生们背诗,亏的没人懂中文,她几次失误都勉强搪塞过去。正好写完了还能试试翻译,也能用在教学上。

次日上午刚收到来自府上的两封信,一张是市长的,另外一张则是由露易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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