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元澈惊恐道:“这又不是论文,还能打回来重做??”

不要啊,钻空子偷了回懒,结果还要补回来,那被陆天枢囚禁的三天有什么意思?

摸鱼人震怒!

“你怎么能这样!”他伤心控诉:“当初明明说好了可以的,现在反悔,像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一样!”

【……系统不需要穿衣服。】

“你不穿衣服,更流氓了!”

元澈说完,似乎听到脑海里的程序咯吱作响,宛如捏紧的拳头。

几秒后,系统就恢复了平静:【该决定由总部所做,数据上传后审核不通过,本系统已增加情况说明,并为宿主争取积分保留。】

元澈干嚎的魔音一停,变得扭扭捏捏:“好刀刀……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啊。”

积分可是他的命。

【请宿主自行触发适当政务任务,早日完成。】

“不能不做或者降低点数值吗。”少年苦着脸趴在窗台上,颇为气馁:“这会儿不在京城,哪有那么多合适的政务。不是我说,你们总部也忒不人性化……我要投诉!”

系统马上接道:【已收到投诉,正在为您转交总部。】

看来它也怨念不小。

元澈抬头看着月亮,一人一统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发出叹息:“唉——”

讨厌的任务/工作。

今晚月色极好,澄净温柔,几乎照亮了方圆百里。

从客栈的窗口望出去,芜州城大大小小的屋舍错落有致,零星灯火闪烁,街上亦无甚行人,约莫是早早就睡下了。

冷冷清清,少了几分不夜的景致。

元澈吹着晚风眺望,隔壁听不见动静,当采花贼的心也歇了。

他干脆躺上窗台,看起了月亮。

少年翘着小腿,望着那一轮圆圆的玉盘,恍惚间好像回到了穿越前的夜晚。

城市的晚上,总有比月亮更明亮的灯,能看到纯粹圆月的时间并不多,更遑论如此大片的,没有被天际线切割的夜空。

繁星隐隐,流光皎洁。

——时空跨越了千百年,月亮依旧是那轮月亮。

突如其来的,元澈莫名很想家。

四周安安静静,少年晃着脚,一边吟着“低头思故乡”,一边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

钦天监。

云层厚重,明月蒙上阴翳。

白发青年仰头看着月亮,负手站在庭前。

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大人。”

越青缃微微偏头,淡淡道:“这么晚了,是有何事?”

童子规矩道:“有一宫婢求见大人,携了厚礼。”

越青缃蹙了蹙眉:“不见。”

童子出去告知宫婢,回来神色却十分为难:“大人,那婢子持着手令……是皇后娘娘的。”

他瞧着自家大人冷淡的脸色,道:“她此番前来只为大人一句话,不求别的,依我看,大人要不还是见见吧?”

风吹竹影摇曳,摇乱了原本静谧的夜色。

越青缃冷了半晌,松口道:“一句话,不能有多。”

宫婢很快被带了进来。

“国师大人。”她福了福身子。

越青缃转过身,白发如雪,脸色极淡。

宫婢却没有一丝惊讶,笑道:“此番拜见乃是娘娘有疑,愿得大人解惑。国师大人也知,近日宫闱乌烟瘴气,频频生事,像是受了冲撞,大人以为呢?”

极有暗示性的话语令越青缃心生不喜,他道:“有甚么话,不妨直说。”

“那奴婢便直说了。”

“变化乃因一人而起,又因此人离京暂时平息。”宫婢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道:“大人且瞧此夜空,明月尽掩,唯孤星独照,正指南方,似有不吉。”

越青缃眸色倏忽一利。

她低着头,唇角胜券在握:“奴婢知晓,大人亦不喜此人已久。联手于大人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大人只需在陛下面前说一句话。”

“——此人乃是大夏之祸,于国不利。”

越青缃果然陷入沉默,宫婢又道:“奴婢备了些礼物,还请大人收下。”

她拍手,外面又进来一个宫女,手中托着一只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纯净的琉璃片。

越青缃目光落在上面,面色微变。

宫女见他神色,便知道皇后娘娘送对了。

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国师并非无欲无求,他不惜古玩宝珠,却偏好琉璃。

尤其是磨成小圆片的琉璃,更是他少有的珍藏。

宫女捧匣静候一会儿,却未能等来越青缃的首肯。

青年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嗓音冷漠:“无论一人如何殊异,皆不足以左右天象,遑论天道无常,天象却有迹可循,非世人所能撼动。此事,本官拒绝。”

“……大人?”宫婢惊讶:“这可是娘娘……”

越青缃冷冷睨她一眼,毫不留情地逐客:“速速离去。”

宫婢不甘心地咬唇,直到走出钦天监,她也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夜渐渐深了。

风吹云散,月亮重新露出了玉容,对大地投以温柔注目。

越青缃回到屋中,找出压在箱子底下的,很久以前,某个少年第一次见面送给他的琉璃坠子。

由于不常被把玩,琉璃片已有些浑浊不清。

可越青缃拿着它,就像通过它,看到了少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黑白纵横,化为一张棋盘,双方搏杀间,一枚红色的棋子倏忽落在棋眼之上。

“树敌如此之多。”他轻轻叹道:“却为何独独是变数呢?”

……

【越青缃好感+5】

突然的播报让元澈暂时从美梦里回了神。

他意识昏沉,半梦半醒间嘟囔了一句:“越青缃……作甚……”

正抱起他的人一停,随后危险地眯起了桃花眸。

裴怀虚打横把少年抱去了床上,替他脱掉鞋履和外衫,抖开被子盖好,转身用叉杆将窗户放下。

夜寒露冷,就这般大咧咧睡在窗台上,若非他许久未听见动静,只怕这人定一觉睡到大天亮。

真叫人片刻也放不得心。

回到床前,他摸了摸少年的额头,随后定定注视起了少年的睡颜。

元澈浑然不知,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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