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状凄惨的尸体猝然相对,白芷兰骇然尖叫,惊动了屋主。

主人见女儿惨死,悲痛欲绝,直指莫名闯入的两名不速之客是“凶手”。

恰逢巡夜兵赶到,以犯宵禁和杀人的罪名欲将二人擒下,不理会白芷兰的辩解,又以拒捕之名要将二人就地正法。

情急之下,白芷兰示意阿沅带她跃窗而逃。

夜色深沉,二人在暗巷中疾驰,官兵的吆喝声和刀光剑影紧随其后。

转角之际,阿沅忽地扛起白芷兰,跃上屋檐,借着屋顶的阴影避开追兵。

见追兵远去,二人在屋檐上坐下,稍作喘息。

皓月高悬,月华如水。可二人却无心赏月。

白芷兰的身子犹在颤抖,心中惊恐与悲伤难以平复。

“是我思虑不周,不仅没能救到人,还连累了你。”

“我是你的护卫,这是分内之事。”

白芷兰忍不住道:“其实我不仅把你当作护卫,今天本想带你出城去见……”

她话未说完,忽闻破风声急至。阿沅迅速将她揽入怀中,闪身躲过黑暗中袭来的飞镖。

夜风凛冽,杀机四伏。

“又是他。”阿沅沉声道。

“之前那黑衣人?”白芷兰问。

“嗯。”

追杀白芷兰的黑衣人再次现身,手持大刀,凶狠逼近。

此处开阔,无处藏身。阿沅背起白芷兰,连连后退,直至屋檐边缘。

黑衣人大喝一声,一刀劈来。

白芷兰惊恐之下索性当起了鸵鸟,头埋进阿沅颈窝,却忽然感觉发间银簪被拔下。

刹那后,对面传来一声闷哼。她抬头一看,只见黑衣人右手被银簪刺穿,鲜血淋漓,而大刀已落入阿沅手中。

夺刀在手,阿沅如虎添翼,反守为攻,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把飞镖疾射而来。阿沅挥刀相挡,叮叮声不绝于耳。

忽然,一支冷箭从背后射来,直冲白芷兰后心。

阿沅回身劈落箭矢,白芷兰扭头一看,原来是巡夜兵听见打斗声折返,正对着屋顶的三人放箭。

白芷兰看到黑衣人趁机袭来,低呼:“小心!”

阿沅闪身回防,反手一刀划破黑衣人胸前,血洒长空。

只见黑衣人踉跄后退,躲避不及被官兵射中一箭。他甩出一把飞镖,放倒几名官兵后,趁乱逃遁。

官兵们将目标集中在剩下的二人身上,箭矢如雨般射来。

阿沅紧紧护着白芷兰,边后退边挥刀挡箭。

避闪之间,白芷兰见阿沅动作已显疲态,又眼看越来越多的官兵赶来,心生一计,大喊道:

“救命啊!这个坏人劫持我!快救救我啊!”

这一嗓子把阿沅和官兵都喊楞了。官兵们面面相觑,纷纷放下弓箭,交头接耳。

白芷兰轻踢阿沅,耳语道:“快跑啊,呆子。”

阿沅拔腿就跑,官兵反应过来时,已追不上了。

二人终于脱身。阿沅背着她跳下屋檐,寻一隐秘处停下,轻轻放下她,靠在墙角喘息。

白芷兰鼻尖微动,嗅到一股血腥味,借着月色低头一看,触目惊心——阿沅左臂鲜血淋漓,衣袖已被血染透。

“你受伤了!”白芷兰赶忙撕下衣角,替他草草包扎止血。

她抬头一看,见阿沅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显然伤势严重,不由忧心道:

“我出来得急没带伤药,得快些回去上药。”

“回医馆?”

“医馆离这里太远了……”白芷兰咬咬牙,心一横道:“往东南走吧。”

二人来到一座宅院前,见阿沅忍着痛蹲下身来,白芷兰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背你翻墙进去。”

白芷兰笑着拉起他,“走正门,这里是我家。”

月上中天,夜色已深。白府,幽兰院。

白芷兰将阿沅安顿在自己院落的西厢房,取来几瓶上好的金疮药和生肌散,细细查看他的伤口。

见他手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旧伤再次裂开,鲜血淋漓,白芷兰心如刀绞,声音哽咽道:

“怎么伤得这么重……”

“对不起。”阿沅道。

“明明是我对不起你。”

白芷兰泪光闪动,喃喃自责道:

“都怪我非要拉着你去查案,害你又被误会成凶手。那黑衣人为我而来,却每次受伤的都是你……我不会功夫,也跑不快,总是拖后腿,总是让你救我……”

泪珠滴落,洒在阿沅的伤口上,却听他道:

“对不起,又惹你哭了,但我没带吃的。”

白芷兰破涕为笑,“饿了吗?待会儿我去厨房拿点吃的。”

见阿沅点头,白芷兰加快动作为他包扎上药,又拿来一件新衣给他换,自出门往厨房走去。

回来时,白芷兰端来一盘绿豆糕,二人边吃边聊起了天。

“阿沅,你明明人这么老实,为什么总被当成是嫌疑人呢?”

“或许是因为我面容丑陋。”

白芷兰挑眉:“你丑陋?”阿沅的五官明明十分清秀。

“我面上有疤,他们说这是破相了……”

见他神情低落,白芷兰凑上前去仔细观察他面上的伤疤,安慰道:

“多涂点生肌的膏药,这疤过些时日便会消退。更何况,善恶在心不在形。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又无往日恩情,你却屡次救我,我知你是个好人。”

“并非没有往日恩情。”

白芷兰闻言一愣,见阿沅眸光清澈明亮,正专注地望着自己,道:

“月初我从河中被人救起,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快要活不成了,是你为我疗伤治病的,是你救了我。”

白芷兰回忆道:“月初延河洪水泛滥,众多人落水受伤,我确实去义诊过几日。只是当时病患颇多……抱歉,我实在不记得了。”

“我记得就够了。”

“所以昨日在齐府,你才多次救我?”

“嗯……而且你说会给我做饭。”

白芷兰微微语塞,又问道:“可我出城义诊都会戴面纱,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我记得你的声音……还有你一直戴着兰花簪,穿青色衣服。”

“竟是如此。”

白芷兰若有所思道:“或许,那黑衣人也是凭此认出我的。”

提到黑衣人,阿沅眸光幽深,沉声道:“那人若敢再来,我不会放过他。”

“我已让管家加强府里防卫,你就安心养伤吧。”

白芷兰擦了擦手,拿出膏药给阿沅脸上的伤疤抹上,边分析道:

“如今已三人惨遭杀害,按照凶手的行凶规律,每晚一人,那么再有两日便会完成五起谋杀,凑齐‘金木水火土’。官府若能尽早确定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保护那两人,早作防备,便能将凶手擒获归案。”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尚不能肯定,那黑衣人是否与凶案有关……”

他们曾推测,“五行教”的余孽欲寻一“木”属性女子作祭品。杀白芷兰不成,才杀了柳娘子做替代。

然而如今黑衣人仍在追杀白芷兰,难道他们之前的推测有误?若黑衣人并不是为了“五行”邪术而追杀,其动机又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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