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傅宁抬眸朝身侧望去,光晕打在一旁身姿挺立的男子周身,让人看不清面容。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梨花清香,傅宁面上有些惊诧,顿了顿才道:“岑公子怎来此处了?”

她交代岑时喝完药就离开,不知他竟会到此处来。

岑时瞥了赵廷珏一眼,嘴角弯弯:“傅姑娘交代的汤药我已服下,想着来凑个热闹。”

傅宁不置可否,只是唇边微微撇了撇,岑时可不像是会来凑热闹的人。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岑时眉眼一挑:“见傅姑娘的弟子似不愿帮忙,我助你一助,如何?”

这话听到赵廷珏耳中越发刺耳,他并非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不可,你身子还未愈,断不能再予我试毒。”

傅宁方才还以为是误听了,没想到岑时还真是前来助她的。

岑时前些日子所中的毒还未清,不可再冒险,性命就一条,稍有差池便没了。

岑时却望着她笑意深深:“若我助傅姑娘,可会死?”

他问的直接,傅宁看着他不禁愣了愣。

虽然方才县衙内的师爷并未说是何毒,但身为盈州的父母官,断然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大抵只是想试一试应榜之人的能力几何,并不会是多要命的毒。

傅宁眉眼淡淡,缓声道:“这我不知,许多药性相互冲突,我不能保证岑公子可会有性命之忧。”

岑时明白傅宁不想用他的性命作试,但这条命本有或没有,予他而言都不甚重要。

“傅姑娘为医者,想必不会让我这般轻易就死了吧?”岑时浅笑问道。

傅宁顿时被他所言噎住,虽说是药性相冲,但她一个习医之人岂会不知,更何况岑时所用之药皆出自她的手,要有性命之忧恐不大可能。

她不禁有些动摇。

岑时见她犹豫不决,遂又道:“世上许多事,错过便过了,任你再寻也无挽回之地。”他言语轻轻,“若傅姑娘无需我助,那岑某便告辞了。”

说完岑时微微颔首就准备离去。

忽然衣袍被人从身后一扯,只见一身白衣的傅宁纤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眉头微皱。

“还请岑公子一助。”

傅宁知道岑时所言何意,有些机会没了便没了,日后要寻机会入县衙并非易事,她要不抓住便不会再有如此好的时机。

而岑时的身子她清楚,若是真要伤及性命她必然不会再参试。

岑时则回身望着傅宁笑笑,双眸扫过一侧的赵廷珏。

听了两人所言,赵廷珏已是颇有些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岑时哪怕身体未愈仍无所顾忌去助傅宁。

身侧的逸春自然看出赵廷珏所想,凑近他耳畔道:“殿下万金之躯,不是一般平民能比的,不可做这般冒险之事。”

“可是......”赵廷珏见两人缓步往县衙走,心中越发郁结,“可若是我助了傅姑娘,她就会对我有些好印象。”

逸春笑笑:“现下傅姑娘还不知殿下身份,待她知晓,自会热情以待。”

“是么,会吗?”赵廷珏长叹一口气,收回目光,愀然不乐看向逸春。

“自然,殿下尽可放心。”

逸春话毕淡淡扫过方才傅宁离开之处。

他从未见过拒攀高枝,不喜权势地位的女子。

傅宁亦不例外。

......

县衙后院内,乌央的人聚在院中交头接耳,傅宁二人姗姗来迟。

“还好赶得及。”

傅宁见众人都等在院中,心下一松。

岑时只是侧目望了望她,并未答话。

俩人在人群后站定,傅宁左右扫了扫,才稍稍靠近岑时小声道:“此次多谢公子了。”

若没有岑时,傅宁定然是不能借此机会探这县衙的,更莫说岑时是有旧患在身还能如此帮她,着实该道谢一番。

岑时则眉间一扬,好整以暇望着她:“那不知傅姑娘以何为谢?”

傅宁也没料到岑时会这般快就要谢礼,顿了顿笑道:“岑公子要何谢礼?”

“自该你去想。”

岑时飘飘然一句话又将此事抛给傅宁。

傅宁思忖片刻,问道:“那不知岑公子所需何物,亦或是有什么喜好之物,我都可想办法给你寻来。”

岑时听罢似也思索起来,片刻后吐出两字:“并无。”

傅宁一时语塞。

要她作谢又不说要何谢礼,莫不是要给他欠下什么人情债了?

什么债都好还,唯独属这人情债难还。

傅宁思虑良久,终慢吞吞道:“既然公子并无什么想要的,今日我便许岑公子一诺,日后无论何事只要我能做到,便无有不应。”

“好。”

岑时答应的干脆,险些让傅宁觉得他本就是这般打算的,就等傅宁开口。

傅宁愣愣笑了两声,忽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傅姑娘不甘愿?”岑时目光落在远处,话却是问的傅宁。

傅宁也不知为何岑时如此敏锐,只好笑意盈盈道:“没有,甘愿甘愿,岑公子能来助我,理应好生感谢。”

说罢她忽然面向岑时,双手交握恭敬道:“需不需我给公子行个大礼?”

看着傅宁撩了撩裙角,在这人潮之中就要跪下给岑时行礼。

“需要,傅姑娘自便就可。”

岑时唇下的梨涡越发深陷,眸中笑意渐浓。

傅宁动作一时顿住,她本就是随便说说,想着岑时不会当真,没想过他竟真应下来。

她微微抬眼去看身前的岑时,看着与往常无异,但她总觉得有股莫名的寒意钻入后脊。

岑时此人向来有话直言,定然不喜他人说出口的话不作数。

既然傅宁说了要给他行礼,那无论在何等境况,只要他心中认了真,傅宁不做便算食言。

而岑时不喜人食言。

傅宁顿时觉得悔不当初,自己是真忘了岑时是何许人也,敢同他开玩笑,只要他心气不顺随时都可要了她的命。

眼见岑时越笑越灿然,傅宁心下愈凉。

“傅姑娘为何还不行礼?”岑时悠悠问道。

傅宁犹豫片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停滞的身子缓缓弯了下去。

没面子总好过没命。

“肃静!刘县丞到!”院外的小厮忽然放声朝院中喊道。

本是喧闹的庭院顿时没了声息,静待县丞大人前来。

傅宁也趁势迅速直了腰,缓步靠近岑时一脸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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