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带上了石九笙?

如今这都不打算避人了吗?

“师伯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先前他不论去哪里,以何等身份留在她身边,但凡离开时间长了,总会留下几句叮嘱。

焦头烂额的闻妇终于找到放闻玳玳衣服的橱子,翻找小衣:“太子就是让为娘和爹爹照顾好你,就急匆匆走了,也没具体交代什么,你是还有事儿找太子?”翻找着,发现一件针脚熟悉的小衣。哪怕最娴熟的绣娘,可能也看不出小衣上的带子有一根从中崩断过。闻妇与尉迟长云在鬼膺村朝夕相处六年,从他给闻玳玳幼年的衣服缝缝补补间,岂会认不出他的针法。

一直压在心中的疑虑,趁着自家夫君不在,忍不住多嘴问上一问,她拿着小衣给闻玳玳看:“你与长云,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衣塞进握在手心,闻玳玳目光随之落到之前先前扯坏的地方,衣带不但重新修补好,还看不出瑕疵。这等巧夺天工的针法,与闻妇一样,她自然无比熟悉出于谁手。

说实在的,尉迟长云虽是个男人,对她有传道受业解惑之责,却从未让她学过这些女红之类。

而他自己,无论男人擅长亦或者女人擅长,无一不精通。

而今想来,他把她养的,几乎比男子还糙。

一个无所不能,能屈的下膝盖,也能立的比谁都高的人,闻玳玳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击垮他。

当然,也就是这样一个她明明很了解他,却又时时刻刻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心思深沉的人。

真的很难以想象,至今腹背受敌之时,他还能拿的出空闲给她补小衣?

闻玳玳拿着小衣番看,他都被她气的都躲出去了,关系难道不够显而易见吗?

“娘亲,我与师伯就是授业解惑的关系。”

闻母用你少诓为娘,不争气的拳头轻垂了闻玳玳一下:“胡说,授业解惑能授一张床上去?为娘可早就听说了,你曾当着龙池卫几个领军的面,三番两次说喜欢自己师父,此事在龙池卫,咱们闻家可是传的沸沸扬扬。闻丫头,你也别装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长云,就是当年伪成女儿身的千澈?”

闻妇如此直白。

面对娘亲的关切,闻玳玳也不好再装傻糊弄,迟疑的点点头,不过她要解释一下那个逃生手段的剖白。

闻妇可没打算听,果断:“既然知道,那为何不与长云相认?”

闻玳玳:“娘亲,是他不想。”

闻妇奇怪了:“他为何不想?是他没有主动提过,还是你确定他不想?”

一牵扯尉迟长云,闻玳玳就脑仁疼。

只得将错认尉迟万月,经历多番波折后,才知尉迟长云多重身份之事侃侃托出。

闻妇:“你的意思是,嘉福公主离开,以为长云会相认,没想到他却让你以师伯与师侄的身份相处?”

闻玳玳冷哼应着。

“呀!”

闻妇一惊一乍,吓了闻玳玳一哆嗦。

她用过来人的语气点醒闻玳玳:“会不会是长云对你也有那个意思,想着若是你两人之间还存着师徒关系,有些话不好说开。盘算先用师伯师侄的关系,循序渐进舍去你们这层伦常隔阂?”

尉迟长云对她有那个意思?

母女俩可真是自作多情到一块去了。

不过,尉迟长云亲口说过他不配!

闻玳玳总不能伤娘亲的心,学着尉迟长云沉默。

闻母却以为闻玳玳正在开窍。

随即给闻玳玳支招:“你跟长云现在看应该算是相互喜欢,两人应该就差层窗户纸,不如你去主动捅破吧。闻丫头,长云是太子,用不了多久登基后就是国主,往后喜欢他的姑娘会越来越多,咱们早下手,不丢人。为娘有个主意,你与长云说出师,说自此不会认他当师伯了,你看长云同不同意,若是他同意,你俩的事儿就成了。”

闻玳玳先前怎么没发现,寡言少语,胆小怕事的母亲,离经叛道的起来,竟然比她一个年轻人还荒谬。

“娘亲,女儿与师父如果真在一起,你就没有丁点觉得女儿不知礼仪廉耻,违背纲常的想法?爹爹也没有?他除了身份能压死人,到底哪里好到值得你们死心塌地的赔上女儿?”

闻妇用你经事太少,太稚嫩,只可体会不可言传的口吻:“为娘与你爹爹当年敢放心将你交给长云,自是相信他的为人。你的命当年是他救下,无论何时你都不应该怀疑他有伤害你的心。”

闻玳玳刚打算用活了两辈子,娘亲是您经事太少,太稚嫩,刀都快架脖子上了,还盲目崇拜凶手的口吻劝诫母亲,不可信任尉迟长云,他因为父亲掌管国库机关,以此做钳制,手里攥着鬼膺村包括她们一家三口的命呢。

噔!噔!噔!

谢少昂端着一碗热粥,推开了门。

见闻玳玳醒过来,精气神好了许多,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上前抬手试了试她额头:“总算是开始退烧了。”

闻妇与闻玳玳说:“自你昏睡后,少昂可是一只帮衬着为娘照顾你呢。知道为娘与你爹爹实在不太懂你口味,每一顿都是少昂精心做的。对了,就连那让你苦掉泪的药,人家都特意给你放了蜜。你可要好好谢谢少昂。”

母女间从未这样谈过心,看起来连日照顾闻玳玳也累了,谢少昂既然来了,她起身:“你们年轻人说说话吧,我回屋歇会儿。”

谢少昂放下粥,去扶闻妇:“开春了,屋外湿滑,少昂扶伯母回去。”

闻妇摆手说不用,慈爱的拍拍谢少昂:“你这贴心的孩子,总让伯母我想起故去二十多年,没福气的儿子,闻丫头大哥。少昂,如果你是我儿该多好。”

谢少昂动了动唇,目光微微一凝,称心哄道:“承蒙伯母不弃,不如伯母往后就把我当您的儿子。”

闻妇认真了,将谢少昂与闻玳玳的手郑重叠放在一起:“你俩也算是相互作伴成长的,相互救过对方的命。不如就此结拜异姓兄妹,往后彼此间也好有个照顾。”

兄妹?

闻玳玳试探的看了眼谢少昂,她自然是欢喜愿意的,毕竟谢少昂对她掏心掏肺,跟亲大哥没什么区别。

只是先前谢少昂找自己说过那些叛离的话。身份如何、立场如何,她还在考虑,如果两人真的结拜了,那是否在没弄清楚凶手是谁时,彻底的站在了尉迟长云对立面?

望着半个空荡荡的屋子跟床铺,从上辈子死的那一次开始,阴暗中,她早已站在他的对立面,毕竟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无辜之人的死亡,与尉迟家复国脱不了干系。

思毕,她确定没什么心理负担的问谢少昂:“少昂哥哥,你若答应了,我就可以改口叫大哥了。反正你对我这么好,咱们亲上加亲如何?”

亲上加亲是这么用的吗?

谢少昂嘴角浮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失落,看似一派坦然的应下起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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